更新於 2024/12/08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花蓮的林鐵,洄瀾林業三部曲:嵐山、哈崙、林田山

哈崙工作站大景線三號索道發送點旁的機關車頭,現為攀登木瓜山必經之路。(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哈崙工作站大景線三號索道發送點旁的機關車頭,現為攀登木瓜山必經之路。(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花蓮的土會黏人。」是一句常常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移居至花蓮的人們,對花蓮山海之美融進生活的讚頌。然而,花蓮最壯麗的背景:翠綠的中央山脈,卻沈睡著一段段鮮為人知、帶走無數巨木、留下許多木材加工廠、並養活了無數個花蓮家庭的厚重故事。
那就是北起和平林道,南至清水林道,花蓮的山讀起來最讓人由衷讚嘆與不捨的,東台灣林業史話。
說到森林鐵路,台灣人普遍都知道「日本三大林場」:阿里山、八仙山、太平山。但是,許多人可能不清楚,甚至不知道,花蓮有著足以媲美這三大林場的林鐵史詩:嵐山、哈崙、林田山。
這三個由北至南,以森林鐵道為主軸,開發花蓮大檜林半世紀的名字,是整部花蓮林業史之中,開發程度最深遠、留下最多遺產,也最具代表性的閃耀篇章。
現在,就讓我們稍微來聊聊,花蓮三大林鐵的興衰起落吧!

洄瀾林業的起點:花蓮港木材株式會社
哈崙工作站大景線鐵道僅存的木造長橋之一。(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花蓮的現代林業開發受制於地形與地理位置,一如台灣現代社會的發展,較西部晚了不少。阿里山森林鐵路在大正元年(1912年)通車後,正式揭開台灣現代林業序幕,日本人也更加積極的在台灣尋找適合發展現代林業的森林。
但東部要等到佐久間左馬太總督在大正3年(1914年)發動太魯閣戰爭,消滅太魯閣族的反抗勢力後,原日衝突減少,日人才得以逐步進行花蓮的森林資源調查,到大正12年(1923年)完成木瓜事業地森林作業調查,才大抵確認了東部中央山脈的商業開發價值。
時間回到一次世界大戰末期,國際木材價格飆升。在大正7年(1918年)7月15日,基於同年稍早總督府營林局技師川原勘次郎的調查結果,鹽水港製糖拓殖株式會社相中了位於初見溪與林田山之間,今日西林林道北方一帶,被川原勘次郎稱「媲美阿里山」的森林之一,以資本額50萬圓成立了「東臺灣木材合資會社」,開始了花蓮的現代林業伐採。
當時砍下的木材,皆透過今日林榮新光站附近的「平林驛」,運送至花蓮港的製材工廠,即今日「東大門夜市」一帶。那兒原本是日本時代到民國71年(1982年)以前,舊花蓮火車站與機廠的位置;在車站旁設置製材工廠,火車就能直接卸貨進廠製材,非常方便。
哈崙工作站大景線進站視角,左上方為禮堂。(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或許因為木材都運往日本時代稱「花蓮港驛」的舊花蓮火車站處理的緣故,這間公司隔年(1919年)便擴大規模,成立了「花蓮港木材株式會社」,揭開了花蓮現代林業的序幕。該社於同年開始修築通往林田山(海拔1,977公尺)的手押台車運材軌道,以開發林田山事業地(和後來的林田山林場完全不同範圍);運材系統於大正9年(1920年)竣工,其採之字形爬升,自海拔不到160公尺的平林驛抵達海拔1600公尺左右的林田山西側山嶺,使總長可能達26、7公里之多。
到了昭和2年(1927年),林田山事業地砍伐工作結束後,他們便轉換陣地,修築了長約32公里,通往大安山山腰(今地圖上可見,見晴山一帶的林用手押軌道遺址)的運材軌道結合架空索道系統,往初見溪的更上游「大安山事業地」尋找壯美的大檜林。
前述林田山與大安山事業地,雖然是花蓮最早的現代林業,但當時皆以人力台車的方式運作,因此軌道形制非常簡陋,如今也已不復見。除了偶有探勘隊伍前往見晴山,帶回少許路跡與駐在所駁坎的紀錄外,山林恢復得幾乎看不見太多人為痕跡。甚至,林田山事業地的作業範圍,和民國56年(1967年)林務局委託退輔會榮工處西林工務所所開鑿的「西林林道」開發範圍幾乎重疊,在重機具作業與造林工程的影響下,這個花蓮最初的林業遺跡,已幾乎消失殆盡。
哈崙工作站僅存的完好住宿建築,員工餐廳。(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而花蓮三大林鐵,花蓮規模最大的三個林場,一直要到日本時代昭和晚期 才開始它們的故事。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鐵道都沒有和平地接軌,因為日本人在開發像阿里山、林田山事業地等完整接軌平地的森林鐵道後,被高到不可思議的營運成本嚇到,所以之後的林場,都改為「山區獨立鐵道」加上「連接平地的架空索道」方式開發山林資源,如太平山與八仙山林鐵等,在中央山脈拔地而起的花蓮更是如此。

動力機械初登場,花蓮首座現代林鐵:哈崙
木瓜林區管理處哈崙工作站辦公廳。(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首先,身為花蓮現代林業先鋒、昭和5年(1930年)以前台灣最大,也是唯一的民營伐木、運材、製材一條龍業者,花蓮港木材株式會社在大安山事業地的砍伐即將結束之際,於昭和8年(1933年)取得木瓜山事業地的採伐權。昭和9年(1934年)8月,他們趕工完成山區至山下(今日的三段索道與木瓜山山腰大景線)的運材系統,打造出花蓮第一個由汽油機關車所運行的現代化林場,展開了「木瓜山林場」近一甲子的伐木歲月。
木瓜山林場的鐵道系統,從日本到民國歷經更迭後,最終被林務局定名為「木瓜林區管理處哈崙工作站」,鐵道的平地端為今日鯉魚潭西南畔的池南森林遊樂區。曾有一段花蓮港木材株式會社的私營鐵道,從這裡將木材運往台鐵平和車站,接上花東線鐵路運抵花蓮,但戰後沒多久便遭洪水沖毀。
哈崙工作站四號索道著點。(攝於2022年1月 / 雪羊)
日本人對哈崙的經營,從最初的舊木瓜據點開始,最後將鐵道延伸至林場作業中心「哈崙工作站」並建立據點為止。其後歷經二戰、花蓮縣政府接收、到林場歸還林務局後,官方才擴大經營,將鐵道一路延伸至距離中央山脈主脊僅5公里左右的深遠山地之中,而哈崙工作站也發展成頗具規模的小山城,有辦公廳、宿舍、工廠、晉安宮(主祀玄天上帝)等各式建築物,上百位林業工作者居住其間。
民國76年(1987)哈崙結束直營伐木,兩年後正式裁撤,留下由低而高為池上線、萬年木線、大景線、霸嶺線、武陵線等5條,合計超過48公里的鐵道,以及5座索道的巨大林業鐵道系統遺構。
「哈崙」應是「Harlorn」或「harung」的音譯,前者應是賽德克族語形容「帶有油脂而易燃的木材」,後者在太魯閣族語中形容「松樹」或「用火光照亮」之意。「哈崙」被用以描述這片山區,最早可見於大正11年(1922年)臺灣日日新報的報導中,森林計畫事業調查隊表示,在靠近「ハロン(哈崙)山」的地方發現「白晝猶見黑暗」的扁柏大森林。或許,當時帶路的原住民嚮導,可能是以這個名詞指稱那片扁柏森林的吧!

臺灣造紙的轉捩點,七彩湖的草原背後:林田山
林田山工作站站址,今花蓮林管處萬榮工作站。(攝於2021年10月 / 雪羊)
在哈崙展開伐木作業後,經過短短4年,昭和13年(1938年)總督府在中日戰爭開打,日本內閣訂定紙漿增產5年計畫的背景下,特許台灣最大的造紙廠「臺灣興業株式會社」在萬里橋溪右岸至馬太鞍溪左岸,林田山事業區王武塔山一帶進行伐木供造紙之用。這個特許,是因其原本所需的造紙原料「鬼茅」不足,而改變製程需要大量木質紙漿,以達到造紙計劃目標之故。總督府同時也允許其在萬里橋溪右岸成立「林田山事業所」,位置即為今日林田山林業文化園區,從此開啟了舊稱「森坂」,音譯摩里沙卡的林田山林場故事。
林田山事業區因生長著豐沛的鐵杉、雲杉、華山松、二葉松等優質造紙原料,而成為臺灣興業株式會社的紙漿來源;他們直到昭和17年(1942年)為止才完成日本時代林田山林場的所有建設,有連接萬里橋站的平地線軌道,與溫泉線、大觀線、高嶺線等3條共計22.35公里的山地鐵道,以及4座索道。
林田山工作站高登線鐵道長橋。(攝於2018年8月 / 雪羊)
戰後,臺灣興業株式會社的資產包含林田山林場,被省營企業臺灣紙業股份有限公司接收。然而民國44年(1955年)臺紙民營化,林田山林木特賣權被收回導致經營困難,林田山林場遂由民國48年(1959年)成立的省營企業「臺灣中興紙業股份有限公司」接手管理。從此,民國48年至60年(1971年)間,林田山林場迎來了最鼎盛的時期,新建了高登索道與高登線鐵道,把整座林業鐵道系統延長到約60公里之譜,直接將鐵道與伐區開闢至中央山脈主脊旁,堪稱台灣最深的伐木林場之一。
然而,好景不常,民國61年(1972年)3月21日林田山林場發生森林大火,火勢延燒了11天,範圍包含林田山事業區第94~100、102林班與丹大事業區第7、8、20、21等四個林班 ,等於中央山脈主脊草山以南至六順山為止,包含七彩湖與整條高登線鐵道在內,沿線東西約兩公里的範圍,將該區的林木、鐵道、房舍、機具等焚毀大半,造成極其巨大的損害。
林田山高登線鐵道工寮遺跡。(攝於2018年8月 / 雪羊)
這場無名火堪稱中央山脈有史以來最慘烈的林火之一,不僅將七彩湖周遭的森林嚴重燒毀,也讓中興紙業再也無力經營;翌年他們將林田山林場歸還給林務局直營,改名為「木瓜林區管理處林田山林場」,最後在民國72年(1983年)9月改為「木瓜林區管理處林田山工作站」。
民國77年(1988年)林田山工作站結束直營伐木,隔年正式裁撤,並未在山中留下如哈崙工作站般的小山城:其行政中心仍為一脈相承至今的林田山文化園區。然而33年後的今日,七彩湖四周仍密生箭竹不見樹影,以台灣最童山濯濯的蒼涼高山,見證這段林業所帶來的傷痛記憶。

純粹的臺灣林鐵,源於二戰的最後山城:嵐山
嵐山工作站辦公廳。(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花蓮三大林場之中,最晚開始,也是最接近花蓮市的,就是「嵐山」所代表的「木瓜林區管理處嵐山工作站」了。
時間再次回到二戰末期,昭和18年(1943年)太平洋戰爭正酣,由於軍需工業帶起的木材需求,總督府在同年通過的《軍需會社法》授權下,同意「南邦林業株式會社」於次高太魯閣國立公園預定地的太魯閣大山事業地中,進行大規模林木採伐。該社於昭和16年(1941年)在總督府與軍方指示下成立,旨在提供所有日本的軍用木材。
取得伐採權後,他們旋即動工建設太魯閣大山事業地,目標開發至太魯閣大山;然而因戰時資源稀缺、進度延宕,在二戰終戰前幾個月才竣工基礎設施,開始生產木材。最後,太魯閣大山事業地在日本時代完成的,僅有四段單線舊索道 與一段複線臨時索道,以及三段總長不到1.5公里的中間軌道而已,形同剛完工便拱手讓人的悲劇性投資。
相對於哈崙的池南森林遊樂區、林田山的文化園區,嵐山的著地點位置今日並沒有發展成林業相關的遊憩區域,顯得格外落寞。它於吉安旁的美崙溪上游,砂婆噹溪畔公園一帶,那是外地人不知道,但幾乎每個花蓮人都很熟悉的「水源地」。但嵐山離花蓮市區的近,是另外兩者難以相比的,甚至在最晴朗的天氣中,可以從花蓮火車站直接看到三號索道發送點。
嵐山工作站太魯閣主線鐵道長橋(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戰後由於政府來不及接收,便以南邦林業株式會社之名繼續經營至民國35年(1946年),然後先由林產管理局接手,改名「花蓮港山場」,後又被撥給太平山林場管理,最後因為林木資源豐富、政府認為應該擴大經營,而在民國37年(1948年)成立林產管理局直營的「太魯閣林場」,才開始了穩定發展的歲月。
在日本人建設完成的舊運材系統中,四號 索道發送點(最高點)為當時的山中工作站「嵐山分場」的位置,在太魯閣林場的發展下,漸漸不敷使用,且林木資源日漸匱乏。於是在民國45年(1956年)6月,全新的三段索道、長395公尺的籠翠隧道等皆已完工,太魯閣林場正式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鐵道逐年向立霧溪與太魯閣大山修築砍伐。
民國49年(1960)2月15 日,「太魯閣林場」隨著林產管理局改組為臺灣省政府林務局,最終定名為「木瓜林區管理處嵐山工作站」。到了民國56年(1967年),鐵道太魯閣主線已修築至帕托魯山山腹,為了更方便伐木作業進行,在榮山山腰的新辦公廳,也就是現在的「嵐山工作站」聚落完工後,嵐山工作站的行政中心才正式從嵐山分場遷移至該處。
嵐山工作站站區與7號機關車頭。(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在嵐山工作站專書《森林・部落・人 太魯閣林業史》的調查中,可以清楚看見嵐山工作站有著5層平台、41棟功能各異的房舍,還有屹立工作站一隅超過50年的巨大紅檜枯木,注視著這個平台從無到有、再從百人到無人的23年轉瞬山城。
甚至在民國61年(1972年)岳界選定「百岳」,攀登奇萊東稜的登山者多了起來之後,「帕托魯下嵐山搭森林小火車出花蓮」,成為嵐山工作站最後的十來年間,令老一輩登山者最難以忘懷的深刻記憶。
民國76年(1987年)6月 30日,嵐山工作站結束直營伐木,民國7 8年(1989)完全結束營運裁撤,留下了太魯閣主線、立霧溪支線、夫婦山支線、研海事業區29林班支線、木瓜山事業區16林班支線等共計超過40公里的山地鐵道,以及新舊共9座索道的巨大林業鐵道系統遺跡。這是一個日本人起了頭、規劃好,僅開發至皮毛,而後由國民政府一手主導接續的大林場,可以說是幾乎血統純正的「台灣森林鐵道」,也是花蓮最後熄燈的深遠山城。
嵐山工作站夫婦山支線機車庫。(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哺育花蓮半世紀,臺灣僅存最完整的原味林鐵
因為民生木材、造紙乃至軍需工業需求,花蓮三大林鐵哈崙、林田山、嵐山先後誕生。與台灣其餘四座巨大林業鐵道系統:阿里山、八仙山、太平山、大元山比起來,不僅毫不遜色,甚至更有看頭。早年八仙山、太平山裁撤時,森林鐵道與機具本身都還有價值,因此資材幾乎都被拆除、轉移到還在營運的林場,也就是花蓮三大林場,或是拿去變賣。所以我們已經看不到除了阿里山以外,原汁原味的木構造森林鐵道樣貌,甚至阿里山也被拆的差不多,僅存最後一些些沒有被改建爲現代化鐵道。
幾乎被拆除殆盡,僅剩下鐵道枕木與主梁的八仙山森林鐵道(攝於2021年12月 / 雪羊)
然而,花蓮三大林場的裁撤時間,是台灣所有森林鐵道中最晚的,也幾乎與台灣林業巨人一同倒地:當時木材資源枯竭、政府宣告全面禁伐天然林等,幾乎消滅了台灣的伐木產業,也讓所有的林業機具乃至鐵道本身失去了拆收變賣的價值,因此在工作站廢棄之後,被完完整整的遺留在原地。
這些原汁原味、承襲了所有林場記憶的遺跡,不僅成為了對林業史充滿興趣、或單純喜愛遺跡失落感的登山者的冒險天堂,也訴說著那個大開發的年代,沒有任何地形阻擋得了人類對木材的渴望,連花蓮聳峭的中央山脈都能譜出這樣一段段壯闊的林業史詩。
嵐山工作站辦公廳內森林鐵道藍圖。(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這段長達半個世紀,日人起頭民國接續的山林開發史,永遠帶走了當年被形容為「無盡藏」、「白晝猶如黑夜」的檜柏巨林,讓我們僅能憑影像與想像感受那份來自亙古的震撼,並且在山中留下了壯觀的森林鐵道、工作站遺跡,還有筆直的人造林、與大大小小的崩塌地。
然而在民國5、60年代,三大林場的營運皆處於顛峰狀態,花蓮也因木材而繁盛,小小的花蓮市就聚集了四十幾間來自各方的製材場,較具規模的也有十四、五家。不僅形塑了花蓮市的輪廓,更養活了無數以此為業、與服務木材工業相關從業者的人們,成為花蓮血脈中無法忽視的重要成分。
這是一段對於熱愛原始森林的人們而言,最傷痛的森林輓歌;然而對於花蓮市的成長而言,是無可取代的養分與過往。我們怎麼看待一片森林,由我們對他的過去了解有多深而定。正視、透視,甚至鑽進那些故事裡、用各種方法感受那份來自歷史現場的震撼與各種交雜的感性,才能讓我們以最開闊的胸懷,接納花蓮這片美麗中央山脈的一切,擦亮名為真實的美。
嵐山工作站太魯閣主線鐵道長橋高架木構造特寫(攝於2016年2月 / 雪羊)

解讀花蓮的綠,觸碰這份真實吧!
除了嘉義林管處的阿里山與羅東林管處的太平山以外,最用心、投注最多資源於轄區內林業史研究的林管處,就屬坐擁花蓮三大林鐵的花蓮林管處了。因為他們的用心調查、彙整、出版,集結成了《洄瀾林業三部曲》,世人才得以清楚知曉花蓮三大林鐵的來龍去脈,與中央山脈深處發生的點點滴滴。這套鉅著包含:
  • 《1922無盡藏的大發現:哈崙百年林業史》
  • 《森林・部落・人:太魯閣林業史》
  • 《戀戀摩里沙卡:林田山林業史》
以及相應的影像集:《無盡藏》、《悠悠嵐山》、《憶森坂》。
翻開書,老照片躍然眼前。看看那黏人的土所培養出的壯美的林,在花蓮雄闊的山脈上譜出了怎麼樣的故事、前人的身影是怎麼在軌道與巨木間揮灑汗水,成就了我們今日所見的洄瀾之城,以及那些沈睡山中的林業遺產。
林田山林業文化園區內的林田山工作站時期老屋。(攝於2021年10月 / 雪羊)
在那之後,你所見的花蓮綠,將不只有綠,而有著柴油味、汽笛聲、鏗鏘聲,以及回歸寧靜之後,萬物復甦的靈魂之聲。那會是多麽深厚的大故事呀!感謝花蓮的山,為我們留下了最後、最原汁原味的森林鐵道記憶;成為了正在一邊沈睡、一邊消逝的珍貴寶藏,試著以最後的姿態向來者傾訴,那段悲壯與豐饒的過往,讓我們看見並了解,真正的森林與人。
除了將實體書買回家收藏外,花蓮林管處也非常有心的將《洄瀾林業三部曲》中的三本影像集電子化,並且開放全民閱覽喔!還等什麼,現在就坐上時光機,跟著鐵道的記憶,回到那故事的起源吧:
除了書與影像及以外,還有結合古今的精彩紀錄片可以線上看喔:
林田山林業文化園區內的老台車。(攝於2021年10月 / 雪羊)
*全文資料來源: 《1922無盡藏的大發現:哈崙百年林業史》 《無盡藏-哈崙百年林業影像集》 《森林・部落・人:太魯閣林業史》 《悠悠嵐山-太魯閣林業影像集》 《戀戀摩里沙卡――林田山林業史》 《憶森坂-林田山林業影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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