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蛋蛋的生存焦慮│寶可噩夢 Beau Is Afraid (2023)

模模糊糊，傳來憤吼和尖叫、直喘粗氣，儘管看不到畫面也可能正是因為看不到畫面，刺耳且蒙在鼓裡的不適感挑釁觀眾，破題般直給觀眾對恐怖片的想像和期待，毫無鋪墊、毫無準備；這是主角Beau主觀視角的出生過程，三小時片長的起點、一切感情糾葛的初始，也擺明所有戲劇性的恐怖元素都比不上真實世界「分娩」的撕裂那樣駭人，那種痛苦包含肉體與心理、對象不分母體與胎兒，這卻是人類得以延續的方式，在聖經上源於詛咒而來（我必多多加增你懷胎的苦楚，你生產兒女必多受苦楚─創世紀3：16），比人性本惡的辯論更肯定著人類與生俱來就背負著傷。

下一場，時間一晃而過，如同我們一回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過無知當有趣的學齡、看啥都不順眼的青春期、打拼到沒有自我的事業期……由瓦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飾演的Beau形象與他的名字全然相反：蒼白、臃腫、缺乏生氣、焦慮脆弱，他與諮商師正聊著，恰巧母親打電話來，他盯著手機桌布─看不出是黃昏還是清晨的稻穗，是那種new age風格沒有意義、沒有個性的寧靜圖像─等著電話轉接語音信箱，無動於衷就像是個靈魂出竅的人；在留言裡，母親有多麼期待他返家探望（因為父親的忌日）、她稱呼他天使、有多麼愛他，熱切到對已進入壯年的Beau來說顯得露骨，對應著諮商師暗示他是否偶而也希望母親死去，挑明了橫亙在這對母子之間的矛盾，在他的否認中諮詢師記下了「罪咎感」，也一點一點揭開原文片名Beau is Afraid，究竟在恐懼什麼？是這個觸及回憶與夢境的返家之旅？是近乎情勒的母愛？又或是自己的無感？觀眾想要一個答案，而Beau需要一個真相......#本文為付費文章，歡迎小額支持內容的創作者

同場加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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