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衛生紙

阿爸：我很喜歡用某品牌的衛生紙，很厚、好用。

我：很貴，為什麼一定要買那一品牌。

阿爸：可是真的很好用，一次抽2張，不浪費、更省。

這段對話，阿爸對於該品牌的衛生紙，不只一次稱讚。

我明明懂他的暗示，卻惱怒他的堅持，不能理解只是個衛生紙，為什麼要堅持？

阿爸因病住院的那段日子，家裡為他準備很多東西等他回來，包括他稱讚的該牌衛生紙……

只是，後來再也沒有等到阿爸使用……

無人知曉，我爸離世後，每每到了購買衛生紙的時候，我自虐似地買阿爸堅持的牌子，然後反覆回想起這段往事，紅了眼眶、扯了心肺──

裝什麼呢？開不了口說給人聽。

阿爸已回不來，那時光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