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 ne sais pas

紀錄一下之前參加工作坊的有意思練習。

練習是兩人一組，輪流當提問者和回答者，回答者先把眼睛閉上，提問者連續讀出問題，回答者聽到每一題以後，可以花點時間整理心情，直到能坦然答出「我不知道」，提問者就可以接著問下一個問題。清單從每個人顯然知道的問題開始，像是「你叫什麼名字」或是「你是男生還是女生」，接著會慢慢進階，變成比較困難抽象，回「我不知道」一點也不讓人心虛的問題，像是「時間是什麼」、「你歸屬何處」這種大哉問。

對於從小有點妙麗傾向的我來說，不是很容易，因為真的很想傾情奉獻自己知道的答案。但我發現不只我這樣，一起練習的夥伴聽到前幾個問題的時候，隔著眼瞼也可以看到她的眼珠狂動。我猜這是努力抑制話脫口而出的人體反應？嗯，總之我也有那個眼珠狂轉的反應。

結束以後的討論時間，我說我的操作方式是要把我知道的答案扣住，直到那個衝出去的勢頭消失，然後就被說錯誤操作了，噗。練習不是要我們控制，是希望我們對那些即使顯然有答案的問題也保持開放，接受它有更多可能，所以練習比較像是找到多種理解問題的方式。像是一個人在不同的圈子會有不一樣的稱呼（名字），性別這件事除了生理也有心理面向，諸如此類。我覺得很有意思。

是說，回家想想以後，覺得對於我來說，說自己不知道還是有點奇怪的。就是，保持開放可能也不一定要一無所知，接受我有點知道但不是全部知道，也許就夠了。畢竟，如果認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對目前階段的我來說，可能還是有點太令人沮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