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06|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在歷史中尋找意義-白先勇筆下的《思舊賦》

最近城市裡有很多破舊的紅瓦屋，有些需要重新整修，有些則已經破敗不堪。屋瓦破碎不整齊，甚至你還可以看到那些曾經風光一時的門牌，上面寫著某某姓氏的住宅。

現在，這些老房子成了城市的焦點，因為新房子都又高又現代化，排列整齊，光鮮亮麗。相比之下，這些老房子像釘子戶，顯得孤立，有些甚至長滿了雜草。它們看起來有點像古蹟，但裡面卻空無一人。你可能會好奇，這些房子的主人都去了哪裡？裡面又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呢？

Jani-Petteri Tammi on Unsplash

白先勇筆下的《思舊賦》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白先勇的另一部短篇小說：《思舊賦》也收錄於他的《臺北人》小說集裡。這篇故事是以一位忠心耿耿的老僕人，以對談的方式與一位過去也曾在這裡幫傭的老婦人，在多年没見面又開心卻又感慨的講述他們家主人現況的故事。

故事中，曾在這個家族做幫肭的老婦人因為身體不好而告老還鄉。過了幾年，她回來探親，卻發現她的舊主人家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這個故事描述了李家的前世今生，寫得很有意境。李家曾是官宦之家，也就是當官的人。家中有傭人伺候，少爺小姐生活無憂。然而，家中發生變故後，李家的狀況就不同了。

在一連串的厄運發生，女主人病逝，小姐（指的是這個富貴人家的女兒，通常都是由家裡的傭人來稱呼他們）後來跟有婦之夫私奔（男女不顧道德，一同遠走高飛。），而少爺(指的是這個富貴人家的兒子，通常都是由家裡的傭人來稱呼他們）則不知道什麼原因，出國進修後回來卻變得癡呆。現在，李家原本豪華的屋子已成灰色的舊平房，裡面居住著一位可憐的官老爺(古時候對於當官的人的尊稱)、一個痴傻的少爺，以及一位忠心的70多歲老僕人。曾經擁有豪華氣派的李家，在過去可能是社會上的顯要家族，掌握著一定的權勢和地位，叱吒風雲。然而，如今李家的狀況卻是家道中落，屋瓦剝落，處境破敗不堪。

過去我常常希望故事有個美好的結局，但現在看到的結局卻是兩位老婦人一起面對當年的小少爺如今的癡呆模樣，令人心酸。這兩位老婦人已經年事已高，對於主人的現狀，他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看《思舊賦》

閱讀這篇短篇文章時，我想像著一幢殘缺破舊的紅瓦屋，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讓我想繼續讀下去，期待著故事的發展。然而，故事的結局卻讓我感到遺憾。我不希望所有類似的故事都有這樣的結局，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故事都已經成為過去。每個古蹟、每個遺跡、每個文字和藝術品，都是歷史留下的痕跡，但它們對其他人來說可能不具有任何實際意義。真正有意義的，是那些曾經與這些古蹟共同經歷過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