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人類學研究國家的奇幻旅程】 林開世 2019/8/27
國家組織的機制合理化或不合理化某些作為。18世紀後民族國家興起。在對殖民主義的批判下,「不同社會的相對性與差異性」不再被強調,亦即人類學家不再成為他者的代言人。人類學要求放到具體國家脈絡研究的要求,造成古典分支次領域的崩潰。政治的定義在不同於現代國家形式的政治組織中須被重新定義:政治是甚麼?即使是在具有現代國家形式的地方,政治是什麼,也是一個問題。
最具指標性的議題是文化概念的解構。文化原本是指一群人的生活形式所形成的整體,具有類型學的意義,是比較研究的基本單位。現代國家出現後,文化的概念被客體化,被官僚體系的架構給物化,是有意識打造出來的。
國家既然滲透所有社會現象,那要怎麼研究?
(一)經驗上
概念上,國家似乎被當作主體,但這種統一性何在?但日常生活經驗上,它所指涉的事物、運作的層次都非常多。典禮儀式、制度政策與政治行動等外顯形式皆未解決國家本質是什麼的問題。
(二)理論上
The state is an institution of monopoly of legitimate force on a particular territory. (Weber);但國家未必有能力執行它所宣稱的功能。
(三)概念上
1. 制度性、結構性的存在?實體的東西或抽象的概念?
2. 虛幻的意識形態產物?
3. 相對自主的領域?或是一種關係?
4. 內在於我們的思考?或是外在的限制力量?
Ex. 姓名長度
(四)倫理行動上
國家是理想可欲的對象?或是壓迫與宰制的機制?如果兩者都是,那是哪些因素與脈絡影響了國家的性質?如果國家是一種滲透到思維與分類的知識概念,你的介入如何不成為共犯結構?
Ex. Foucault:如何外於國家思考?
認為權力應當從下而上研究,在微觀層次運作,再連結到更高的層次。國家權力的具有異質與分散的性格,可能被表達與接合為更具社會效應的程序規則與制度。探討具體個別效應[實行]應該優先於對權力中心的宣稱[擁有],是關係性的。從而發展不同權力關係網絡的治理術系譜研究。
Anthropological approach: state as a multilayered, contradictory, translocal ensemble of institution, practices, and people in a globalized context. (Sharma and Gutpa ed., 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