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的相愛很難。
彼此承受著自己與對方相異時空的時間流,在少少的下班時間裡再騰出一塊共同的空間,我們的相繫好像也只剩這點虛無縹緲的點,相愛不得不被囿限,因為等等我得先睡下,明天還有名義上8小時的雙頭班,加上2到3小時的通勤,以及無處能休憩甚或得隨時預備的3至4小時下午時段;你也還得準備,準備可能發生的意外所需要的心理空間,準備面對可能的無奈,或準備在下一場爾虞我詐裡能平安的策略。退下戰場,只剩疲憊,而在這切分出來的小小時間裡,我們還得再說服自己,並不只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與視訊設備自言自語,說服自己,微微違背不時襲上的孤單,然後試著不要承認。
遠距離的相愛很難。
我們彼此暫時只能互道早晚,而再難交織纏綿的情感。當我愛你悄悄滑落成一種平凡而不再閃亮的詞句,而我們也暫時只能默許其沾染習慣、提醒,或一種說服的成份。
這是暫時的,這是暫時的,你我時常相互提醒,避免忘記。避免不確定、避免太習慣獨自一人,而使對方消逝在來去匆匆的行程。而直面孤苦,又有太多恐懼不安。有時我們不得不微微地飲鴆止渴,以過量的禮,許過重的盟。
可我已許你一生,這種應許是不存在更多這種概念的,一輩子就只有這麼長而已。我希望能真正地為你戴上戒指,而不是用貴金屬作為緩解渴望的保證。
經過一場寒流,台北的終於稍微回暖,天空放晴了也可以看到藍色的天空。我們能看到同一片天空嗎? 你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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