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設計師「申基泰(李升規飾)」的強烈推薦下,網路插畫家「李浣(李鍾赫飾)」獲得面試通知,但當時李浣並不清楚眼前的人竟是高中時期告白的對象,讓李浣相當掙扎。回憶高中那天,李浣為了向對方表白,在學校頂樓主動親吻對方示愛,但當時的他似乎還沒準備好得到對方的回應,於是便匆忙逃去,就像人間蒸發般讓基泰完全聯繫不上,讓基泰相當受傷且深刻。至今已過去七年,為了忘記對方的李浣開始投入繪畫,但那些作品卻始終有著類似的面孔,而這也申泰以「GameBoy」身分找到了對方,甚至鼓勵他不再逃避,於是後來李浣在百般掙扎後決定勇敢嘗試,並明確告知申泰不要越界,直到基泰有意帶李浣回到母校,並主動述說這些年「單戀」李浣的經過後,關係才有了轉變,不過李浣卻不信以為真,所以基泰為了再次表明自己對李浣的喜歡,決定主動帶對方回家,甚至假日找李浣約會,李浣也只好答應與對方與之交往。然而,遊戲設計也即將迎來結束,李浣收到其他公司的邀約,讓李浣相當為難,於是在基泰得知此事後有些氣憤,並表示自己不會再讓李浣離開自己身邊,結果當晚基泰便因聯繫不到對方又再次引起強烈不安,慌張找尋剛從姊姊店裡回家的李浣。最後,因上市的遊戲決定被製作成「網漫」,李浣也此選擇留在原公司,並與基泰開啟「同居」生活。
《我們的模擬戀愛》是以「職場」為主軸,述說未完結的友愛。
「物理」距離的疏遠,「心理」距離的切割,長達七年的時間,畫「情感」為「作品」。回憶高中搬家當天,李浣下定決心向對方告白雖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要接受對方「後退」的反應其實更需要勇氣。或許,對當年的他來說「逃跑」就像在述說「戀人未滿」的親近關係早已劃上句點,不過那「無聲」的離別也宛如在透露「未完待續」的故事仍未終結。在「有意義」的巧合下,七年後的兩人再次相遇,儘管對他來說是「不自在」的尷尬互動,也在對方的直球對決下漸漸被軟化,允許對方進入自己的世界,而這也導致他的生涯規劃受到了影響,必須重新衡量「一個人」與「兩個人」的未來藍圖,所以當李浣能夠重新找回「繪圖」的初衷,並明確在「職涯」與「愛情」之間做出「取捨」的時候,那便不再是「正確」與「錯誤」的問題,而是衷於「主觀幸福」所做出的「當下」決定。換句話說,在「逃→僵」的過程中,李浣能夠覺察自己對基泰的喜歡(如:正視作品),並付諸「實際」的行動(如:重新告白),不僅能夠創造矯正性情緒經驗,也設立了「共同」走下去的起點。
愛情不是相互奔向的過程,而是我們擁有「共同向前」的目標。
「物理」距離的消匿,「心理」距離的迷茫,長達七年的時間,化「情感」為「動力」。回憶高中拍照那天,下意識往後退的基泰就像犯了大錯,找不到李浣的創傷經驗會不斷侵入腦海,導致他難以與其它人發展親密關係,直到他終於在網路平台上找到了李浣,才燃起推薦入夥的強烈意志。或許,對此刻的他來說「面對」就像在控訴「為什麼留我一人」與「我終於見到你了」的矛盾心情,而那無聲的「痛苦」僅需要更多的「控制」便不會再發作。然而,隨著基泰的愛意坦白,以及相處時間的增加,他似乎越能感受到不告而別的害怕,即便對方已再保證自己不會離開也未能撫平他的情緒,直到李浣環抱並向對方致歉才漸漸情緒穩定。換句話說,在「僵→追」的過程中,基泰能夠覺察自己對李浣的喜歡(如:保留照片),並付出「具體」的行動(如:關心對方),雖然能夠減緩因過去經驗所引發的焦慮情緒,但似乎也反映了「失控感」所引發的「分離」焦慮有高概率會重複發生,導致伴侶可能必須花更多心力去關懷並滿足對方的需求,所以後續該如何調適焦慮可能是需要學習的。
精神分析師John‧Bowlby認為「依附≠依賴」意指嬰孩本能為了「安全」與人建立「親密關係」的需求,也是理解「自身(主體)」如何與「世界(客體)」互動的方式,且其線性發展可分為「無社會性(0~6週)」、「無區別性(6週~7個月)」、「特殊依附(7~9個月)」與「多重依附關係(10個月~)」等四個階段:起初嬰孩因無法區辨自身與他人的差異,對多數人都會有反應;接著嬰孩因能夠理解自身與他人的差異,便對照顧者會有較多反應(銘印現象);後來嬰孩因能夠察覺其它對象的存在,會開始親近照顧者並排斥陌生人;最後嬰孩因能夠探索周遭環境與人物,會以照顧者為「安全基地/堡壘」去挑戰新事物。
所謂的安全感是我們「心中」認為安全且不可替代的那個位置。
John‧Bowlby認為孩童會根據自身與照顧者的互動發展「可取性高(available)」、「敏銳性高(sensitive)」與「支持性高(supportive)」的「正向」內在運作模式(基模),反之則會採取「次級」依附策略。換句話說,當照顧者能夠敏銳觀察到孩童的需求,並給予被傾聽、被理解與被賦能的滿足,便能發展為安全型的依附風格,反之則為不安全型依附風格。
Bartholomew與Horowitz以內在「自我」意象與內在「他人」意象來劃分成人依附關係,並認為兒童時期的依附風格雖然對對立反抗症與行為障礙症有「預測」性,但並非無法改變。換句話說,當我們能夠覺察自己對自身與對他人的看法,便有可能改變原有的依附風格。
懂得接受並欣賞自己與對方的不完美,才有走下去的可能。
無論是兒童時期的依附風格,或成人時期的依附人格,「個體-分離」是必然需要學習的課題之一。以「恐怖情人」為例,認知上可能會猜測「安全感」與「歸屬感」的缺乏是導致「控制」或「破壞」行為的主因,因為多數人都很難忍受「我不值得被愛」的「負面」聲音出現在腦海,於是便會不斷透過「主動/被動攻擊」的策略(如:貶低自己)來獲取肯定與認同。然而,相比將「結果」歸因於環境的「外控者」(如:分手→沒有安全感),其實「內控者」更願意相信「行為」能夠控制結果(如:出軌→分手),因為「療癒」才是處理「疼痛」的核心方式。
無論是「聽別人說」或「自身經歷」的感情困擾,大概都很常聽到「我沒有安全感」的原因如何引發那些「不合理」行為(如:狂打電話、安裝定位)的結果。然而,這對伴侶關係來說不僅會造成一種約束(照顧者-被照顧者),還會導致我們不得不透過「結束」關係來減輕心理負擔。為此,我們該如何覺察自身的焦慮,並做出「合宜」的行為,才能避免留下「我不再相信愛情」的陰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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