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這邊用這塊布料呢?」在辦公室,厚修努力的畫著草稿邊碎唸,越畫越不順手,煩躁到直接把草稿紙揉爛成一團,坐在椅上雙手抱胸,抬頭閉目養神。
猝然,「阿!!!」大叫一聲,眼前閃現一道白光,頭暈目眩。
燥仲氣急敗壞,用力往厚修的臉上捶了一拳,大聲怒斥:「厚修!你怎能對我做出這種事!!!」
厚修緊捏鼻子止住鼻血,睜眼大喊:「你在幹嘛啦!!!」
燥仲氣憤哽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還在辦公室到處亂說!!!」
厚修大吼:「有必要小題大作嗎!你不是也喜歡我。」後方嚇呆的棨搯快速抽幾張衛生紙遞上,厚修連忙擦拭止血。
燥仲斥責:「我要告你!!!」
惟廷見心愛的燥仲爆炸,趕緊上前:「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你們在吵什麼,為什麼要提告!」
燥仲哽咽:「厚修他......他......」嚎啕大哭,大顆大顆的眼淚珠子從臉頰滑落。
仁洺見狀也走上前,擔心的輕拍幾下燥仲肩膀,遞出幾張面紙:「乖,不急,慢慢說就好。」
燥仲擦拭眼淚,哭訴:「厚修......灌醉我後......我被他強暴了!強暴了!!!」
辦公室的大家聽到後全都驚呆,紛紛探頭查看。
惟廷錯愕不已,臉瞬間脹紅大罵:「厚修你......你太可惡了吧!」單手掌心向上對著燥仲比去:「就算愛不到,也不能強暴啊!!!」
厚修鼻子塞著衛生紙,反駁:「我哪有!我是約他一起喝酒,然後一切都是你情我願,我看他喝醉就想說抱一下一起睡,他沒有反抗也有抱我,我們自然而然就打砲啦。」
燥仲哭得唏哩嘩啦。
惟廷直接擠開仁洺,抱住燥仲安撫道:「不哭,我陪你去做驗傷。」
厚修更生氣,怒吼:「惟廷少在那邊說什麼陪他驗傷,根本就沒有強暴!!!」鼻血還是緩緩流出,厚修氣憤的用手隨便抹去。
惟廷忍不住怒吼:「燥仲都說要提告,你還想怎樣!」
厚修大吼:「怎樣!?你們也沒在一起啊!我看是你也喜歡他,才故意針對我的啦,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
惟廷大喊:「我......」忽然感覺到衣角被拉扯,看見燥仲淚眼汪汪,搖搖頭示意「別說」,惟廷只好無聲嘆氣,接著大聲喝斥:「只要是我的朋友被強暴,我一定力挺到底!!!」
「......」厚修啞口無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仁洺指責:「哭哭,他都喝醉,根本沒有你情我願,你這是趁人之危!」
厚修焦急起來:「我聽你在屁!我知道你也討厭我很久故意來找碴的啦!昨天燥仲明明叫得很爽,一直恩恩阿阿,有夠淫蕩的小騷包,我們還變換好多姿勢,這樣不是你情我願?你說阿!說阿!還是你想聽我們更仔細的做愛過程?我可以全部講出來,敢不敢啦!!!」
仁洺於心不忍,閉上眼把頭撇向一邊。
「嗚嗚、嗚嗚嗚……」燥仲仍哭個不停。
厚修怒斥:「燥仲你說話啊!你幹嘛都在那邊哭,說話啊!快告訴大家你是自願的啊!」
「夠了!」仁洺勃然大怒。
晏伶眉開眼笑,慢慢拍手讚道:「哇~~強暴犯還要逼被害者說出是自願的喔~厲害厲害。」
厚修氣憤駁斥:「晏伶干你屁事,你湊什麼熱鬧,反正他不是本來就要開放式關係嗎?」
晏伶優雅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冷淡調侃:「就算這樣,那你也不能違反他人意願,哇~強暴犯還敢這麼振振有辭。」
信子張大嘴巴,下巴都快垂到地板,驚恐的看著琅兒:「強、強暴!?」
琅兒驚呼:「好扯!」
瑞瑞淡淡然道:「你們兩個幹嘛這麼驚訝,就只是打一砲而已~」
信子蹙了娥眉:「就算是同性也不能這樣吧,燥仲沒有說他願意......」
瑞瑞緩緩說:「是沒錯啦,沒有意願還強制真的不好,會不會厚修以為在玩強暴遊戲?」
琅兒:「不會吧......」
「這種話虧你說的出口,果然淫蕩的人講淫蕩話,嘻嘻。」棨搯聽見幾人交談,特意前來插話。
瑞瑞立刻不爽怒斥:「關你屁事,臭味都飄過來了,我們討論我們的你在旁邊偷聽個屁!」
棨搯輕鬆嘲諷:「我也不想聽你淫蕩的言論,偏偏讓我知道你那麼放蕩。跟那些搶人家心愛之人一樣都那麼下賤!」
琅兒聽出棨搯是在指桑罵槐,雙目緩緩垂下,微翻白眼。
瑞瑞氣罵:「誰愛誰就愛誰,要搶誰就搶誰,也是他們的自由。就跟你這醜八怪愛吃屎一樣,但你不管有沒有吃屎,雨一樣都不會愛你啦~下賤!」引以為傲戳中棨搯的心,賤笑咬牙瞧著。
棨搯臉色大變,口水亂噴大罵:「在講誰誰心裡有數,你才醜八怪愛吃屎!」
琅兒大翻白眼,很不耐煩說:「好了,他們那邊在吵,棨搯你就不要又瞎起鬨,你們不是已經姊妹互稱了嗎?就算你在忌妒瑞瑞也不用這樣子講他吧,顯得你自己更難看。」
棨搯雌牙裂嘴怒斥:「我哪有鬧,明明是瑞瑞先罵我,誰要嫉妒他。」
瑞瑞大罵:「幹!是你偷聽我們說話自己走過來突然嗆我。」
棨搯賤笑說:「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兩人帶著強烈恨意相互仇視,棨搯的眼角瞟見琅兒變臉「="=」瞪著自己,嚇個變成孬種,笑「嘻嘻」一聲,迅速縮起頭轉身假裝要拿衛生紙給厚修,趁機跑走。
走離的棨搯手裡拿著衛生紙呆呆佇立在大聲叫囂的厚修身旁,心不在焉疑惑想:『剛剛琅兒酸我?』
左邊最角落,易盈爽笑道:「哈哈~厚修之前還罵我們愛來愛去的很噁心,結果他自己強暴更噁心~」
庭溶鄙視說:「我呸!竟然用強暴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梓千譏諷:「那你就長的很下三濫要怎麼辦?」
庭溶怒罵:「小矮子你討打是不是?」
梓千站起身左右搖擺小步跳耀,做出拳擊的動作,迅速左右揮拳,挑釁:「來啊!怕你喔。」
庭溶輕視說:「別以為學了那幾點三腳貓的拳擊就好像很行。」伸手一把掐住梓千脖子,激憤罵:「之前的事還沒找你算帳!」
梓千猛烈掙扎卻掙脫不了,被掐到不能呼吸,臉色青紫伸出舌頭,快要窒息。
易盈嚇到趕快上前勸說:「你們不要鬧了啦!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們......我們看他們就好,乖~」邊勸說邊挖開掐住的手指,庭溶看在易盈面子這才願意鬆開手,很不屑恥笑一下。
「咳咳」梓千撫摸自己脖子咳嗽幾聲,怒斥:「哪有人偷襲。」
庭溶得志淫笑說:「兵不厭詐,小矮子~」
忽然,滋珺飄過來插話:「如果代怡、愗愗沒出差,他們應該會跑來說『沒品就是沒品,還什麼兵不厭詐,死猥褻禿驢』。」
庭溶罵道:「你也討打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滋珺大聲嘲笑趕緊跑走。
易盈錯愕說:「他幹嘛......」
庭溶道:「不知道,神經病......」
看著厚修他們正在大聲吵架,沉寂許久的珞碼、裴巫兒低聲討論「強暴」一事。
珞碼身體扭來扭去,媚吟「嗯~」一聲說:「好好喔~人家也好想被強暴看看~」
裴巫兒驚恐道:「你想被厚修強暴!?珞碼我覺得你病的不輕耶,是不是吸太少?」
珞碼鄙夷說:「討厭,才不是,誰會想被厚修強暴,人家是想跟卜旻哥哥玩強暴遊戲~嗯哼。」
裴巫兒賊笑說:「我覺得你就打電話跟他說今晚來玩強暴~如何?」
珞碼哀傷地嘆了口氣:「嗯唉......他最近對我都很冷淡,不知道是不是玩膩人家了。」
裴巫兒:「我覺得有可能欸......」
珞碼很失望的大大「蛤」了一聲。
裴巫兒笑說:「我覺得1號不管去哪都一定會有一堆人巴著的啊,而且他本來就不缺我們這種C妹大0號因為缺1又轉不分的假不分吧。重點是!我們最近又沒錢跟他買小包粉粉......」
珞碼加快扭動身子:「嗯哼~你快想想辦法啦~」
裴巫兒驚呼:「我覺得我哪裡還敢啊!」
珞碼疑惑說:「嗯?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也低調很久了吧。」
裴巫兒低語:「上次我們在辦公室癮來了,好不容易沒被檢舉躲過一劫,我覺得我們還是先用緩兵之計,之後在想辦法......」
珞碼只好點頭認同:「嗯......好吧。」
棨搯拿著衛生紙默默靠近還在為了燥仲叫囂的厚修身旁,心不在焉的棨搯完全沒有發現惟廷、仁洺、燥仲、晏伶兇狠的眼神。
厚修發覺身旁有人,於是靠勢起來咄咄逼人:「燥仲快說啊!說啊!說啊!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嗚、嗚嗚──」
厚修:「不要只會哭,快點告訴大家你是自願的啊!!!」
「嗚嗚嗚──」
厚修:「快說阿!!!!裝什麼啞巴!!!說你是自願被幹阿!!!!說阿!!!!」
驟然「啪!」響亮清脆的一聲。氣不過的惟廷狠狠搧了厚修一巴掌,那一巴掌力道之大,將厚修的頭打到甩向一旁,鼻血也跟著飛濺出去,站在厚修旁邊的棨搯被濺得滿身是血,臉色蒼白,雙手握拳緊縮在胸前顫抖。
晏伶看到厚修被打耳光,爽快的冷冷一笑。
惟廷怒斥:「不要再對燥仲二次傷害了,死白目!」
厚修撫摸臉頰,斜眼怒視大喊:「你幹嘛啦!!!他現在單身,每個人都有機會。」指著惟廷的鼻子:「你不要自以為跟他在一起,你們兩個賤種!啪!!!」氣憤的也一巴掌搧回去。
惟廷不甘示弱,怒斥:「誰跟你說他單身!!!」
厚修說:「死會那又怎樣?我們就真的是互相喜歡,你情我願打一砲剛好而已啦!燥仲的屁眼好爽喔~」
仁洺不曉得是被哪件事情激怒,握緊拳頭,氣到發抖衝上前斥責:「厚修你真的......太過分!!!」
厚修用鼻孔瞪著仁洺鄙視笑罵:「仁洺你幹嘛,忌妒喔?忌妒到發抖喔,偏偏就你沒幹到啦~哈哈哈哈哈。」
仁洺嘴角冷笑一下:「是喔~」
晏伶實在看不下去,譏諷:「= =明明是你趁人家喝醉硬上,有強暴犯要被告囉~」
厚修大聲斥責:「男生跟男生有什麼好告,晏伶你不要在那邊只會放冷箭啦,賤人!」
晏伶:「= =沒有人放冷箭,你做出這種下賤的事情,你才下賤!」
厚修大聲怒罵:「晏伶你最ㄐㄧㄢˋ──」話都還沒說完,厚修眼前又閃現一道白光,氣炸的仁洺滿臉通紅直接衝上去一拳灌在厚修臉上。
厚修立刻彎腰摀臉,大喊:「靠!!!」
惟廷上前去抓住彎腰摀臉厚修的頭髮,把頭整個抓起來後怒搧幾巴掌,左一巴右一巴,連環巴掌響不停,「啪! 啪! 啪!啪!啪!」
被連環巴掌搧好幾下的厚修,臉左右搖晃,哀號:「ㄜ、ㄜ、ㄜ、ㄜ、ㄜ。」
棨搯睜大雙眼,大喊:「厚修!!!」
厚修突然用手抓住惟廷的手掌,咬牙怒斥:「靠么阿!你這賤人打我好多巴掌。」一腳狠狠踹惟廷的肚子,惟廷瞬間抬腳擋下這波攻擊。
惟廷得意輕笑說:「哈哈,我擋下了,賤人!」
厚修火冒三丈,喘著大氣,咬牙怒瞪,隨後轉身衝回座位。
仁洺挑起眉毛一高一低,嘲諷:「哭哭,夾著尾巴落跑?」
回到座位的厚修不斷在包包裡來回摸索,終於摸出一根短短的魔法棒,高舉在空中大喊:「隱藏著力量的一比鴨鴨魔法啊,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 現在以你的奴婢厚修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短短的魔法棒往旁大力一甩「鏘!」像甩棍一樣甩出,驟然變長。
厚修蹲弓箭步將身體重心壓低,集氣,「喝阿!!!!」
猝然!
彈指之間,朝仁洺的方向瞬間移動「咻──」速度快到真的是沒幾秒的時間,仁洺睜大眼睛看著瞬間移動到面前的厚修高高舉起魔法棒,大喊:「一比鴨鴨槌擊!!!」魔法棒直接重重敲擊在仁洺腦門上。
「咚!!!」一聲好像鳴鐘般的巨響,回音「嗡嗡嗡──」被重擊腦門的仁洺眼前發白昏花,身體劇烈搖晃,馬上抱頭蹲下無法回神。
燥仲慌張蹲下輕撫仁洺,驚喊:「仁洺還好嗎!?」
厚修得意冷眼看著被敲頭蹲下的仁洺,嘴角賤笑,一個快速迴旋轉身繞過仁洺死命地盯著目標,往惟廷的方向瞬間移動「咻──」速度快到真的是沒幾秒的時間。
惟廷睜大眼睛看著瞬間移動到眼前的厚修高舉魔法棒,大喊:「一比鴨鴨槌擊!!!」
惟廷來不及反應,魔法棒重重敲擊在惟廷腦門上,敲到頭部時發出清澈的「咚!!!」一聲,好像鳴鐘般的巨響,回音「嗡嗡嗡──」惟廷也痛到兩眼昏花,抱頭蹲在地上。
棨搯見狀摀嘴偷笑,身體微微顫抖。
因瞬間移動消耗太多力量,厚修彎腰雙手扶住膝蓋喘氣歇息,看著抱頭蹲在地上的兩人,爽笑說:「哼哼,你們在霸凌我啊!告訴你們啦!!!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恍惚之間,眼角掃到一個討厭的人,頭緩緩轉去,迅速蹲下弓箭步,大聲集氣,「喉!!!」
琅兒驚慌失措喊:「這給你!」
「咻──」厚修再次瞬間移動閃現到晏伶面前,一躍而起,慢動作在半空中高舉魔法棒,面目猙獰,嘴巴張超大,大聲嘶喊:「殺!!!!!」
晏伶慌亂之中接過琅兒遞來的東西,立刻打開,緊閉上眼,直接將該東西對著跳在高空的厚修。
高高舉起魔法棒躍起在半空中的厚修突然雙手掩面亂抹,四肢抽搐,發出「吱吱吱」的叫聲。魔法棒「吭鏗」一聲掉到地上,厚修從半空中重重摔落在地板上呈「Death drop」姿勢,單腳翹起微微顫抖,哀號:「哇阿!!!」
晏伶輕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高傲看著摔在地上的厚修,冷笑道:「清醒了沒,不要在辦公室發瘋像個潑猴,沒品。」
琅兒嘴角向下尬笑看向信子,信子雙手緊緊握著巨大的長尺。
瑞瑞往身旁一看,抖動一下「!」驚呼:「信子你拿那個要幹嘛!」
信子緊張的喘息:「哈,我看厚修衝過來我以為他要打我,我要跟他搏鬥阿~看我用這大尺打他手心,打打打,這很痛喔。」邊說邊用尺輕打自己手心。
瑞瑞笑說:「哈哈哈,你也太可愛。」
信子笑說:「被這個打真的會很痛!」又輕打自己手心幾下。
佇立在原地呆滯一陣子的棨搯,終於回過神蹲下關心:「厚修你有事嗎?」
厚修從地板坐起身,遮掩的雙手往下挪一點露出眼睛,仰頭衝著晏伶怒吼:「靠!超燙,死晏伶!!!!」放下掩面的雙手,身上露出的皮膚被潑灑到的地方皆燙的一塊一塊紅腫。
晏伶轉頭對琅兒說:「謝謝你的熱咖啡。」
琅兒尷尬小聲說:「不客氣。」
棨搯想攙扶厚修站起身,厚修立刻狠瞪一眼,棨搯馬上明白的衝著晏伶大聲怒斥:「晏伶你怎麼可以傷害人!」
晏伶冷淡說:「他也算是人嗎,他要來傷害我,我不能正當防衛?」
厚修半摀著臉,怒斥:「你才不是人啦!我只是要衝去跟你說話而已。」
棨搯非常慌張,結結巴巴:「你、你以銷忍之心,度金子之瀑。」(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晏伶破口大罵:「幹拎破機掰啦!你們兩個咖小賤人!」
厚修憤怒駁斥:「你才咖小!下賤!」
棨搯使用反彈大法,嘻笑罵:「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啦,你才是咖小賤人,是你是你,是你晏伶。」
晏伶氣憤大聲嗆:「你才賤!你們全家都賤!!!你們全家都賤骨頭,死無葬身之地!!!!」
厚修咬牙說:「你!」
棨搯默默看見大家的眼神都充滿敵意圍繞在自己和厚修身上,連哈冷等人都從小包廂探頭出來看,眼見苗頭不對立刻摀住厚修的嘴,搖搖頭說:「厚修別吵,我先帶你去廁所沖冷水比較重要,以免得不償失。」
厚修被棨搯這麼一摀嘴有些嚇到,唯唯諾諾應「好」一聲。
棨搯鬆手,拇指食指中指指頭相互搓揉,笑臉淫淫說:「沖過冷水身體會比較清爽、清爽。」不知道是在結巴什麼,說話很不流利。
厚修驚覺自己剛才竟對棨搯露出孬孬的一面,氣憤罵:「你那什麼動作,好噁心......」
棨搯無奈說:「我在幫你......」
厚修說:「好啦!快去廁所,我好燙。」
晏伶見厚修大勢已去,鄙笑輕嘆:「人不如其名,叫厚修卻一點都沒有『深厚的修養』,唉......」轉頭發現琅兒吃驚地看著自己。
琅兒:「好少看你罵髒話,好有魄力。」
晏伶高傲地輕撫一下烏黑柔順的長髮,輕笑說:「是厚修這次真的太過分,連我都看不下去。」
信子支吾:「不過......他應該沒事吧。」
琅兒:「應該是還好,果然咖啡有安神鎮定的效果~」
信子笑說:「哈,那是喝不是潑~」
琅兒輕輕一笑:「哈哈哈,都一樣啦~」
晏伶前去關心蹲在地的惟廷,說:「還好嗎?」
惟廷說:「謝謝,我沒事,只是頭很痛......」
晏伶輕說:「沒什麼大礙就好。」又走去關心蹲在地上的仁洺:「你們還好嗎?」
燥仲輕答:「還好......只是仁洺的頭上腫好大一個包。」
晏伶溫柔笑說:「沒事,抹抹藥就好了。」
痛到摀頭的仁洺輕聲說:「謝謝......」
惟廷一點都不開心的紅著眼眶眼望著仁洺和燥仲。
終於,厚修被棨搯攙扶,兩人肩貼肩踉蹌的走到廁所沖涼水降溫。
棨搯用拇指、食指、中指指頭相互搓揉,笑臉淫淫說:「沖過冷水有沒有比較清爽比較清爽。」說話很不流利,反正不知怎麼可以讓人看了很想一巴掌呼下去。
「......」厚修壓抑很想打下去的心,用冷水降溫被熱咖啡燙到的皮膚。
棨搯看著在沖冷水的厚修,忽然靈機一動,笑臉淫淫大聲說:「我跟你講!我覺得根本燥仲不愛你!你就別再追,放棄吧~」
厚修驚訝的抬起頭,緩緩說:「可是......」
棨搯持續搓揉手指頭,嘻笑說:「沒什麼好可是,勸你趕快放下去找別人,他就真的不愛你,心裡沒有你,我告訴你,你對他來說就只是個屁。」
厚修「喔......」一聲,皺眉心想:『這些話我好像在哪聽過?』
棨搯睜大眼睛,激動說:「我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我故意的!」
厚修已經想起在哪聽過這些話,就是自己說的,怒目瞪著棨搯。
棨搯以為厚修還沒發現,仍繼續說:「我故意的!我就是要故意的打醒你!不然你執迷不悟,很痛苦,嘻嘻。」
厚修抿抿嘴,大罵:「你靠么阿!!!你記仇記這麼久喔,心胸寬大一點啦!你這樣怎麼成大事啦!一輩子庸庸碌碌。」
棨搯頭龜縮起來,畏畏縮縮說:「嘻嘻,我是故意的,他就心裡沒你,你在怎麼卑微的求他,他還是不可能愛你,要愛早就答應跟你在一起!」
厚修破口大罵:「幹拎老師啦!你自己愛不到雨也不用這樣數落我啦!我跟你講啦!至少我有幹到,你呢,連手都沒牽過吧,廢物!」
棨搯臉色慘白,小聲碎嘴:「我是故意打醒你,不然看你很痛苦,不忍心......」
厚修怒斥:「不用你瞎操心雞婆啦!你好好管管那個不愛你的雨就好,祝福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那一天啦!真有那一天吼,我一定包超大包賞你啦!」怒瞪一眼:「回位!!!」
棨搯完全不敢吭聲,馬上縮著頭畢恭畢敬像奴婢一樣,微半蹲服侍厚修走回辦公室。
「黑影」默默觀察辦公室大家的反應,嘴角一抹淺淺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