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3C時代的同儕與教養:拇指姑娘的巷仔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自學生會不會沒有同儕?」這是常常被問到的老問題。
雖然世事難料,沒有人想得到「習慣沒有同儕」有一天會變成一種生存能力,在需要保持社交距離的時候就沒有適應的問題。
但其實自學生也不是就沒有同儕、也不是沒有跟同儕互動, 以我們家孩子來說,他會在不同的活動或課程遇到不同的人──包括大人跟小孩──這些人應該都可以算是他的同儕。只是自學生大多確實不如學校的孩子們那樣,跟同一群人整天待在同一棟建築物裡。
無論如何,自學生跟一般的孩子相較,接觸到人群的機會確實比較少,這樣是否會影響自學孩子發展社交能力呢?

巷仔裡遊戲的重要性

我小學時期住在一個死巷裡,巷子被兩排四層樓高的公寓包圍,整個巷子大約有百來戶住家。那個時候正是經濟起飛的年代,住在這種公寓的家庭大多是年輕家庭,伴侶雙方都要從早到晚努力工作,才能勉強償還車貸房貸、養家餬口的情況中。
也是在這個時代,台灣開始出現「鑰匙兒童」這個詞,形容小孩脖子上掛著家裡的鑰匙,放學後自己走回家,自己開門,自己寫功課(才怪),自己出門跟巷子裡的朋友們一起玩耍。
首先,無論是不是自學生,我認為跟同儕一起進行這種沒有明確學習目的、非標準化的巷仔裡遊戲的時間,是非常重要的。
這篇李玉華和謝宜暉在獨立評論發表的文章,試著強調這種巷仔裡遊戲的重要性。該文引用英國學者Pam Jarvis等人在 2014 年發表的文獻〈以「社會化」談「合作式自由遊戲」對童年的重要性〉,指出「現代兒童的環境帶給孩子壓力和絕望感受,一部分來自『被忙碌緊張的成人催促』,一部份則來自『環境中無法跟他人建立充滿安全感的社交連結』」。
Jarvis的研究也指出,現代兒童身處於長時間的標準化學校教育中,壓縮了自由進行社交遊戲的時間,並且由於都市化(屬於小孩的遊戲空間大量減少)、個人生活原子化(鄰居之間不熟悉、缺乏信任感)、風險評估(車輛增加、擔心遇到壞人)、遊戲商品化(影視文化和玩具的銷售結合)等等原因(在台灣,還要再加上少子化),小孩玩遊戲的方式改變了,現代兒童在家裡的時間裡,也很少進行社交遊戲。
Jarvis也認為,假如在童年時期缺乏社交遊戲,孩子往後可能會形成缺乏自信、焦慮、憂鬱、自戀等等人格特質。
然而,當我成為教育者之後,我回顧我的童年時光,發現我不太確定這樣的遊戲團體對我來說是好是壞。我甚至懷疑,這些社交遊戲或多或少造成我人格裡的憂鬱和缺乏自信。

巷仔裡的獨裁者們

我們巷子裡的孩子們大多是鑰匙兒童,放學後會在年紀大的孩子的帶領下,進行各種遊戲。我在群體裡是弱勢的個體,運動神經差,講話也不怎麼伶俐,人緣普通,家裡也沒有巷子裡第一台286電腦或任天堂。總之是得要絞盡腦汁、小心翼翼才能在團體裡不落入底層的狀況。
無論大人在不在家,忙碌的大人不太會去理會孩子們的遊戲,往往也不知道小孩們在玩什麼。小孩團體裡的秩序是由大孩子們所主導,大孩子們憑藉自身當下的心情、喜好、內在匱乏感或素樸的正義感,做出各種裁決、獎勵或懲罰。
在那樣的遊戲環境裡,壓迫跟傷害時常發生。假如大孩子在家裡或學校受了委屈,團體裡弱勢的孩子便是他們情緒抒發的出口,排擠與欺凌將伴隨著大孩子肢體能力或口說能力的優勢差距,如雨點般落在團體裡弱勢孩子的身體跟心靈上。而在大人不在的家庭裡,大欺小的情況也毫不罕見。
  • 示意影片(其實只有一張圖)
成為教育者之後,我時常回顧那段巷仔口的遊戲時日,想弄清楚那究竟對我的人格發展造成了什麼影響,但至今仍然很難釐清。在那種可說是寡頭統治的遊戲團體裡,我確實學到了很多社交的技術跟能力,但我也確實留下很多精神上的痛苦跟創傷。很難說我的童年經驗有沒有造成我人格中的憂鬱或缺乏自信。
對於這個問題,李、謝兩人的文章指出一條由成人來有意識主導的「合作式遊戲」的文化,來避免我兒時遭遇到的那種遊戲環境,「在每一次狀況中,陪伴孩子一起思考各種可能,學習成長、朝向「共好」。其中一個例子如下:
孩子 B 照顧者跟孩子 A 說:「哇!你盪好高喔~真厲害!你也好喜歡玩盪鞦韆,B 也是耶!他都假裝自己飛到天空中跟 747 機長一樣。」
孩子 A 照顧者靈光一閃:「A 也常常假裝自己是戰鬥機長!對不對?」
孩子 A:「轟轟轟~ 炸彈發射~~~」
孩子 B 照顧者:「可是 B 等得有點久了,也超想一起飛行的,能不能讓他當你的副駕駛?」同時問問孩子 B:「你想要先當副駕駛嗎?」
孩子 A:「他可以來當駕駛,我快要降落敵軍基地了!」
孩子 B 照顧者:「那請你降落好告訴我,換 B 準備起飛。等等如果隔壁座艙也空出來,你們兩個就能同時駕駛,來一場飛行比賽了!」
老實說,我認同「共好」的價值,而且在面臨文章裡所舉例的那些情境時,我恐怕也想不到更好的做法。然而,這種由成人引導的遊戲環境,建立在大人對孩子遊戲的細緻「觀看」上。我在這篇〈全景敞視拼教養〉裡提到我對這種觀看的擔憂:
熱切地全方面觀看小孩的父母,將小孩的各種行為分類成正常/不正常之後,可能會熱情奔放地採取各種介入措施,去導正/矯正/教育──隨便你用什麼詞,都不改其控制的本質──但結果往往只是過度介入,而對小孩的發展與嘗試造成妨礙。
無論「合作式遊戲」是不是一個極好的價值,這種由大人發起的「控制」(或「引導」,無論填入哪個「中性」的詞)仍不改其控制和篩選的本質。這使得純然由孩子們進行的遊戲,在遊戲現場被大人介入、剪裁成某種「應該」(或「更好」,同樣的,無論填入哪個詞)的樣子。最悲觀地說,即使我們的立意良善,假若這種觀看是「全景敞視教養」的一部份,這仍可能讓孩子逐漸形成我所擔憂的「陰性身體」。
這就讓我們陷入了一個兩難:大人們真的要管到孩子們的遊樂場或遊戲裡去嗎?這樣不會管太寬嗎?但假若我們不去管,我們又該怎麼看待孩子遊戲裡的那些弱肉強食、那些任意而為的攻擊性或傷害?
除此之外,即使大人想管,其實也不可能一直管下去。在小孩還坐在嬰兒車裡或還需要牽著我們的手、坐著我們的車才能抵達遊樂場的時候,我們或許還有機會見到孩子們的遊戲,但當孩子的年紀逐漸長大,大人們終究有應該要放手的那天。
放手的那一天會是哪一天?從那天開始,我們又該怎麼面對孩子們遊戲裡可能的那些傷害或挫敗?

拇指姑娘的巷仔裡

在我們這群自學生的情況裡,這一天還蠻早就來了。
我們這群自學生大量使用數位產品,孩子們都有一台自己的平板、筆記型電腦或桌上型電腦。不只是大量使用數位產品來娛樂,上課時也使用協作平台,交作業也可以直接傳給我檔案。
以我們家小孩來說,他一歲多半夜哭醒時就會被我抱著,我們一起看少女時代的影片,一片一片接著看到睡著,一歲半就沈迷看youtube不洗澡。米謝・塞荷稱這些孩子為「拇指姑娘」,巧妙地形容了這個「用手指來跟世界互動」的世代。
具體來說就像這樣
在小學低年級或學前階段,孩子們會在共學團或自由日等活動裡時常見面玩耍,但在這些孩子長大到四五年級之後,隨著孩子們開始有各自的選修課程,見面的時間也大幅縮短。在那之後,這群拇指姑娘主要的社交場合是在網路遊戲中。他們主要玩的遊戲是MinecraftRoblox(都是自由度高的沙盒類遊戲),在messenger上開了幾個聊天群組,透過聊天群組做即時的溝通。
當小孩們的社交遁入到網路遊戲和通訊軟體裡時,觀察小孩的遊戲就變得不太可能。大人既不想加入小孩玩那些遊戲,也不想聽小孩在通訊軟體裡鬼吼鬼叫。而且最重要的也許是,比起盯著小孩的螢幕,大人更想要盯著自己的螢幕。
由於小孩不知為何有一種玩的時候都要吼叫(有時同一句話要喊三到五遍……比方說「快過去!快過去!快過去!快過去!快過去!」)的特性,即使隔著房間門,我還是可以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句子。
於是我注意到,在他們的巷仔裡果然也有排擠。
根據我斷斷續續的瞭解,起因彷彿是有些人想玩Minecraft,有些人想玩Roblox。如我小時候那般,在沒有大人觀看的巷仔裡,年紀較大也較有能力的那個孩子,開始因為個人的慾望與內在需求,透過分化和排擠來試圖支配其他成員。
然而,在我小時候的巷仔口裡能夠運用的那些權力運作的技巧,在拇指姑娘的巷仔裡似乎不能完善地運作。當有一個人被踢出視窗,他轉頭就開了另一個視窗,把所有人都拉進去。當有權力者禁止成員跟某個人互動時,即使有人違反了這個禁令,有權力者也很難發現。這些成員甚至可以另外開一個群組,討論對有權力者的抵抗──而當這個群組開啟的時候,抵抗就已經得到充分的實現。
最後,年紀最大的孩子終於接受自己並不擁有那麼大的權力優勢,找了個台階下,讓群體走向更加包容差異的樣貌。
而那些更大一些的孩子,開始玩《鬥陣特工》這類遊戲的孩子,他們的社交圈則遠遠地放大到整個世界,開始跟外國的網友建立友誼。這個小巷仔裡的排擠行動,這些孩子根本不十分在乎。
除此之外,這些遊戲的自由度很高,無論是一個人、兩個人或十個人,都有不同的樂趣。在我小時候的巷仔裡,假如在當前的遊戲裡受到挫敗或欺負,如果退出遊戲,可能會面臨沒有遊戲可以加入的困境,但在拇指姑娘的巷仔裡,他們可以立刻切斷遊戲情境,轉換到個人或更少數人的遊戲情境中,在遊戲中慢慢修復自己的內在狀態。
這讓我注意到,在拇指姑娘的巷仔裡,掌握了網路工具的孩子們擁有比我小時候更大的資源與心理餘裕,得以輕易地遁逃、重組、甚至抵抗。
在我所舉的這個例子裡,這最終弭平了個體之間的權力差距,讓群體對差異有更多的包容。

合作式的拇指文化

不過,也許每個人的巷仔遊戲經驗未必都像我的童年那般悲慘,可能也有人的是閃亮亮的、充滿愛與和平的合作式童年遊戲。同樣地,即使網路讓拇指姑娘們更有權力遁逃、重組或抵抗,但也是有網路霸凌、人肉搜索這種事情。
也許,我所舉的這個例子,只是個特例?也或許,我們這群自學生是特例?
假如我們真的是特例,那麼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合作式的社群。
別忘了在透過3C產品接觸到的世界及同儕外,跟小孩最緊密的還是身邊的大人
在我們的社群裡,大人與大人間的合作是日常生活中常見的事項。在社會議題、教育議題上,我們社群跟社大、NGO、社區獨立書店等許多團體合作,在這些合作裡,我們又時常特別關注被壓迫或邊緣的族群。
在這群小孩的日常生活中,排擠、競爭或純粹的利益交換是少見的事,常見的是合作、協商與互助。以最近疫情來襲的例子,我們社群在決定要停課時,教育者會在意各個家庭的收入是否受到影響,而家庭們也會擔心教育者是否能維持生計。
在這樣的日常生活中長大的孩子,會傾向於包容而不是排除,似乎也是可以想像的事。
最後,其實李、謝那篇文章已經主張了「大人之間的合作」,包含了我這篇文章的意旨(不要問我那我幹嘛還寫這麼多 Orz),比方說我早先舉的那個例子:
孩子 B 照顧者跟孩子 A 說:「哇!你盪好高喔~真厲害!你也好喜歡玩盪鞦韆,B 也是耶!他都假裝自己飛到天空中跟 747 機長一樣。」
孩子 A 照顧者靈光一閃:「A 也常常假裝自己是戰鬥機長!對不對?」
孩子 A:「轟轟轟~ 炸彈發射~~~」
孩子 B 照顧者:「可是 B 等得有點久了,也超想一起飛行的,能不能讓他當你的副駕駛?」同時問問孩子 B:「你想要先當副駕駛嗎?」
孩子 A:「他可以來當駕駛,我快要降落敵軍基地了!」
孩子 B 照顧者:「那請你降落好告訴我,換 B 準備起飛。等等如果隔壁座艙也空出來,你們兩個就能同時駕駛,來一場飛行比賽了!」
在這個例子裡,最重要的合作文化,也許不是孩子A跟B最後有了合作的行為,而是展現在兩個孩子照顧者之間的合作意願上。
比起時刻觀看著孩子們有沒有合作的行為,大人們應該把眼光放在自己身上,試著親身實踐合作與共好。
假若大人們願意追求共好的文化、培養合作的意願和素養,那麼這群比我們更習慣自由、組織與反抗的拇指姑娘們,也許就真的能夠打造出更加包容、更為共好的社會吧。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661會員
121內容數
我和朋友共同分享、推動「合作式教育」的概念,試著建立由父母、小孩與教育者共同合作、建構的教育場域。在這個寫作計畫中,我想要寫下我在教育現場的記錄及相關問題的思考,希望能讓讀者和我一樣,在繁雜的教育/教養現場得到些微的救贖,且保有討論和省思的空間。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盧駿逸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總的來說,無論是教育者或父母,擁有想要更瞭解孩子、想要讓孩子「好還要更好」的念頭,我想是無可厚非的,但若因此而一直打探小孩大大小小的任何資訊、想要整天對孩子做這做那的,我想大多數在冷靜狀態下的父母和教育者,都會覺得不對勁。
在家自學的實務上,預算與學習機會的問題,會隨著小孩的成長、想學習一些複雜的事物,逐漸變得更加嚴苛。我想提出的對策,是讓小孩跟社會「面對面」,拓展小孩在社會上學習的機會。當他們得到跟我們一樣多的資訊跟資源,他們也有能力跟我們一樣投入社會上的學習活動。
2月中的時候,或者書店邀請我跟剛就任立委的婉諭,兩人一起談談遠流出版的新書《雙薪家庭進化論》。作者花了五年的時間、訪談了一百多對伴侶,為伴侶關係裡會遇到的難題,建構出一個理論架構。
作為父母和教育者,每當面臨要不要「推一把」的教育抉擇時,一邊是「小孩因此而討厭怎麼辦?」「破壞親子關係怎麼辦?」,另一邊是「小孩養成逃避的習慣怎麼辦?」兩害相權如何取其輕?簡直像是教養上的電車難題。在有如迷宮的諸般可能性裡,父母和教育者到底該怎麼做選擇?
在中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裡,被輿論稱為「吹哨者」之一的醫師李文亮於2月6日過世。這篇文章要討論的,著重在中共有關當局當初要求李文亮簽寫的「訓誡書」。雖然是那個國家的事情,但看在我這個教育者的眼裡,卻像是近在咫尺的事。
在台灣做教育,時常會聽見父母的許多擔憂,一下子要防堵這個,一下子要禁止那個。除了媒體亂象之外,政治、性教育、社會黑暗、死亡、妖怪、鬼、電玩、手機、電視、漫畫,應有盡有。但是,怕球是接不到球的,當然也沒辦法教孩子接球。
總的來說,無論是教育者或父母,擁有想要更瞭解孩子、想要讓孩子「好還要更好」的念頭,我想是無可厚非的,但若因此而一直打探小孩大大小小的任何資訊、想要整天對孩子做這做那的,我想大多數在冷靜狀態下的父母和教育者,都會覺得不對勁。
在家自學的實務上,預算與學習機會的問題,會隨著小孩的成長、想學習一些複雜的事物,逐漸變得更加嚴苛。我想提出的對策,是讓小孩跟社會「面對面」,拓展小孩在社會上學習的機會。當他們得到跟我們一樣多的資訊跟資源,他們也有能力跟我們一樣投入社會上的學習活動。
2月中的時候,或者書店邀請我跟剛就任立委的婉諭,兩人一起談談遠流出版的新書《雙薪家庭進化論》。作者花了五年的時間、訪談了一百多對伴侶,為伴侶關係裡會遇到的難題,建構出一個理論架構。
作為父母和教育者,每當面臨要不要「推一把」的教育抉擇時,一邊是「小孩因此而討厭怎麼辦?」「破壞親子關係怎麼辦?」,另一邊是「小孩養成逃避的習慣怎麼辦?」兩害相權如何取其輕?簡直像是教養上的電車難題。在有如迷宮的諸般可能性裡,父母和教育者到底該怎麼做選擇?
在中國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裡,被輿論稱為「吹哨者」之一的醫師李文亮於2月6日過世。這篇文章要討論的,著重在中共有關當局當初要求李文亮簽寫的「訓誡書」。雖然是那個國家的事情,但看在我這個教育者的眼裡,卻像是近在咫尺的事。
在台灣做教育,時常會聽見父母的許多擔憂,一下子要防堵這個,一下子要禁止那個。除了媒體亂象之外,政治、性教育、社會黑暗、死亡、妖怪、鬼、電玩、手機、電視、漫畫,應有盡有。但是,怕球是接不到球的,當然也沒辦法教孩子接球。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如果在一般健康醫療上,「發展遲緩」需要早期療育的協助,那「心智發展超前」呢?就無關緊要了嗎?
Thumbnail
或許不論成人或小孩,生命的成長都是依循相似的模式:遇到問題 → 尋找解方/評估資源 → 做出決策 → 付諸行動。很多事情只能在短時間內思考、決定後就採取行動。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成長。就和旅行一樣,沒有課綱可參考,沒有教案可以寫,遇到挑戰只能直接面對。就這樣一步步從做中學,從錯中學。
Thumbnail
深受集體主義的影響,亞洲的小朋友被視為家庭的榮譽,肩負著重責大任,然而這樣的社會期望,時常導致社交壓力和自我認同的喪失,許多具有不同特質的小孩,可能因為害怕失敗或無法達到父母和教師的期望,產生了心理疾病。 . 就在2012年,日本企業SAN-X社員創造了俗稱「角落生物」的「角落小夥伴」,
Thumbnail
「民主,是由『我』來決定『我』跟『群體』之間的關係。」---林秀幸 大概沒有人比小孩更常練習「協商」這件事了,另外一個常聽的說法則是「討價還價」。 小孩除了得經常跟大人「協商」之外,在自由遊戲的過程中也總是需要協商。不過,現代的小孩太少經歷「自由遊戲」,連遊戲都是滿滿的規條,早已不知協商為何物,
Thumbnail
隨著二十一世紀到來,網際網路的普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被套上了奶嘴,慢慢的成為「邊緣人」。就大學生(社會的未來)來說,四五十年代的讀書人在一起導論的是國家的未來,是世界動向;七八十年代大學生們在一起也是導論學業,社會建設。 而現在的大學生絕大多數不是天天追劇,就是死宅玩遊戲...
記得剛成為國小新鮮人的孩子,下課時總喜歡在校園的各個角落探險,尋找屬於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孩子只要想獨處,就會去他自己專屬的秘密基地看看花草,發呆放空;同學邀約時,也會一起去玩學校的遊樂器材,在那裡有更多的同學,也認識了不少中高年級的學生。現在想想,真的很感謝低年級的班導,讓學生們在下課時間能充分的玩
Thumbnail
二十年前,網路開始盛行,那時便有許多大專院校研究生開始研究青少年網路成癮,研究結論都與同儕影響正相關。二十年過去,網路成癮這個名詞已退流行,取而代之的是直播主、遊戲實況主等等,新興的網路職涯、網路人生。 網路遊戲盛行,青少年假日都沉迷線上遊戲,在網路世界打打殺殺逞威風當英雄,回到真實世界卻是不
有一位國小學童在諮商時,拿著平板玩得入迷,完全不想理我。 好不容易讓他願意一起玩個兩人互動的遊戲,發現只要他贏了,就會迫不及待的等著下一場遊戲,也發現只要他輸了,就會開始拿起平板打發時間…
Thumbnail
3C產品嚴重奪走專注力的時代還有解方嗎?
Thumbnail
這是我探索內在小孩-回顧童年生活系列的第三篇,繼續分享給各位: 🟡 寶劍侍者(學習、思考、表達、溝通) 在高中以前都算是資優生,在眾人眼中是個自動自發的乖乖牌,爸媽也會灌輸我學生最重要的就是讀書(導致在金錢、生活或其他方面都是小白),我也表現不錯。前面提到,我很需要外在的認同,因為
Thumbnail
嘿,大家新年快樂~ 新年大家都在做什麼呢? 跨年夜的我趕工製作某個外包設計案,在工作告一段落時趕上倒數。 然後和兩個小孩過了一個忙亂的元旦。在深夜時刻,看到朋友傳來的解籤網站,興致勃勃熬夜體驗了一下,覺得非常好玩,或許有人玩過了,但還是想寫上來分享紀錄一下~
Thumbnail
如果在一般健康醫療上,「發展遲緩」需要早期療育的協助,那「心智發展超前」呢?就無關緊要了嗎?
Thumbnail
或許不論成人或小孩,生命的成長都是依循相似的模式:遇到問題 → 尋找解方/評估資源 → 做出決策 → 付諸行動。很多事情只能在短時間內思考、決定後就採取行動。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成長。就和旅行一樣,沒有課綱可參考,沒有教案可以寫,遇到挑戰只能直接面對。就這樣一步步從做中學,從錯中學。
Thumbnail
深受集體主義的影響,亞洲的小朋友被視為家庭的榮譽,肩負著重責大任,然而這樣的社會期望,時常導致社交壓力和自我認同的喪失,許多具有不同特質的小孩,可能因為害怕失敗或無法達到父母和教師的期望,產生了心理疾病。 . 就在2012年,日本企業SAN-X社員創造了俗稱「角落生物」的「角落小夥伴」,
Thumbnail
「民主,是由『我』來決定『我』跟『群體』之間的關係。」---林秀幸 大概沒有人比小孩更常練習「協商」這件事了,另外一個常聽的說法則是「討價還價」。 小孩除了得經常跟大人「協商」之外,在自由遊戲的過程中也總是需要協商。不過,現代的小孩太少經歷「自由遊戲」,連遊戲都是滿滿的規條,早已不知協商為何物,
Thumbnail
隨著二十一世紀到來,網際網路的普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被套上了奶嘴,慢慢的成為「邊緣人」。就大學生(社會的未來)來說,四五十年代的讀書人在一起導論的是國家的未來,是世界動向;七八十年代大學生們在一起也是導論學業,社會建設。 而現在的大學生絕大多數不是天天追劇,就是死宅玩遊戲...
記得剛成為國小新鮮人的孩子,下課時總喜歡在校園的各個角落探險,尋找屬於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孩子只要想獨處,就會去他自己專屬的秘密基地看看花草,發呆放空;同學邀約時,也會一起去玩學校的遊樂器材,在那裡有更多的同學,也認識了不少中高年級的學生。現在想想,真的很感謝低年級的班導,讓學生們在下課時間能充分的玩
Thumbnail
二十年前,網路開始盛行,那時便有許多大專院校研究生開始研究青少年網路成癮,研究結論都與同儕影響正相關。二十年過去,網路成癮這個名詞已退流行,取而代之的是直播主、遊戲實況主等等,新興的網路職涯、網路人生。 網路遊戲盛行,青少年假日都沉迷線上遊戲,在網路世界打打殺殺逞威風當英雄,回到真實世界卻是不
有一位國小學童在諮商時,拿著平板玩得入迷,完全不想理我。 好不容易讓他願意一起玩個兩人互動的遊戲,發現只要他贏了,就會迫不及待的等著下一場遊戲,也發現只要他輸了,就會開始拿起平板打發時間…
Thumbnail
3C產品嚴重奪走專注力的時代還有解方嗎?
Thumbnail
這是我探索內在小孩-回顧童年生活系列的第三篇,繼續分享給各位: 🟡 寶劍侍者(學習、思考、表達、溝通) 在高中以前都算是資優生,在眾人眼中是個自動自發的乖乖牌,爸媽也會灌輸我學生最重要的就是讀書(導致在金錢、生活或其他方面都是小白),我也表現不錯。前面提到,我很需要外在的認同,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