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在針對某個人做的某件事議論紛紛時,都習慣補上一個替代性的名詞:你這樣做「大家」是不會原諒你的!在「別人」的眼中你這做法跟白癡沒什麼兩樣。
大家、別人、世人、世間等,透過把自己看一件事情的角度,習以為常的套用在全世界的人也會以這角度來評論著想指責的人,好讓自己批評人的罪惡感好緩解些,亦或者是在這件主觀認為不對的事情想要更站得住腳,所以用了這種方式讓對方更屈服。但卻忘記了,每個人的人格特質、生長環境、接觸的文化、思想都是不一樣的,口中的世人真的指的是大家嗎?【我主觀的認為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如果拿同一件事套用在兩個人身上,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回到太宰治與堀木的對話中...
堀木說道:「你再這麼鬧下去,世間可不會原諒你喔!」
太宰治便心想:你口中的世間,究竟是什麼?是多數人嗎?上哪去找世間那種東西的實體?所謂的世間,不就是你嗎?
自從那次對話後,太宰治就把世間的意思解讀為個人,再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變得有點任性,不再這麼畏畏縮縮,變的異樣小氣,不再那麼的疼愛人了。
世間=個人?
有時跟些朋友出去旅遊,就會被迫要「合群」去些我不喜歡的地方,或者是被迫要「合群」做些我不想做的事。我時常在想:合群真的好嗎?因為合群而迷失了自己?這樣真的對嗎?身為少數派真的要聽多數派的聲音嗎?群體的權益一定大於個人的權益嗎?如果群體的權益一定要大於個人的權益,那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嗎?只要聽從多數人的意見,讓自己變成群體,那我們在當下還是個獨特的個體嗎?
當我腦中開始發狂歇斯底里的一連跑出這些問號時,我覺得太讓我頭痛了,所以我決定讓自己有時選擇當個不合群的人,除非是基於「同情」,我才會迫於自己當個合群的人,孟子所說的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完全的套用在我身上。
「一個終身情願帶著面具活著,帶著憐憫世人的憂鬱,這也真是”太宰治“了,
但其實如果以世人的眼光來看待—需要憐憫的人是自己。」
(寫作鍛鍊一萬小時計畫之第2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