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對於生命,一直在做「思維」還有「放下」這兩個動作,也就是對於一個在乎的事情,好好的想透然後覺得想透就放下,這個放下了,再想下一個,很像在破解生命一樣,思維放下,又思維又放下。
然後張醫師要我放下哲學,第一時間我的感受是捨不得,扎針的時候,我的手心都是汗,我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激動。
我知道過去的生命幽微是哲學揹我走過來的。
好處是放下哲學等於放下生命幽微,我已經看到把哲學支解之後,躲在裡面哭的那個小孩了,我也應該已經知道,從今而後,不會再有那些使我需要悲傷躲起來的事情了。
只是才說要拆掉而已,憤怒先跑出來抵擋,如果真的找到拆解的方法,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那個可能還在哭泣的小孩,因為我知道她有多辛苦,好像才把自己藏好而已,怎麼馬上需要出來面對。
面對即將崩潰的世界,原來我以為已經清理的蠻乾淨的狀態的自己,還沒有真的進入戰場。
我已經又學會很多新工具,可是面對拆解,實在需要兩手空空和那個小孩好好地對坐,我不會和她抱頭痛哭,可能我會教她使用新工具,而不是釣魚給她吃,那是使她自己強壯唯一的方法。
我會跟她說我愛她我真的愛她,謝謝她承擔了這麼多,讓我們可以走得這麼遠,可是如果我們要再走更遠,她需要長大,但是很好的是這次除了我之外,還有很多人會陪她,會陪她走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