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琪汶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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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時間:未知。

  「優越感,是想要被人關注的意思。」



  編輯時間:七月二十五日。

  我驚醒了,現在的時間是三點十一分。

  我做了一個夢,惡夢。

  妳在一個地方等死,而我與他辛苦的前往妳那為什麼辛苦,因為時間緊迫,怕見不了妳最後一面。(為跟那中間少了一個逗號,羊姩反覆唸了五次才看懂。)

  妳在那跟一個醫護人員聊天,起先是恍神的,後來是漸漸進入狀況的,妳試圖接受即將死亡這件事。

  我到了,原本是見最後一面的。

  但,妳與她達成了協議。

  她不幫助妳死了,而是讓妳自然死去。

  我疑惑,這樣好嗎?

  但看到妳滿足的笑容我就沒有遲疑的答應了。

  身旁都是死人,很多人幫他們做最後的工作。

  為抱起虛弱的妳,突然意識到將失去妳時驚醒,還好,只是夢。



  編輯時間:九月二十一日。



  我們的路,

  造了又補,挖了又填,

  不知道何時能修好。



  編輯時間:三月一日。



  二月十三,星期三。

  我發現我沒辦法信任任何人。

  我找不出別人說謊的破綻,但直覺讓我沒辦法相信任何人。或許是怕被騙,或者是我有秘密不想讓人發現。

  當別人試圖了解我怎麼了,我會覺得對方只是想要滿足他想幫我的心情,而不是想要幫助我。

  這是第二天。

  搭公車的路上,我好希望我能有藥物可以控制自己,這樣才不會有更多的麻煩。

  我把音樂停了,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開心要開心要開心要開心。我成功了,現在不那麼低落了。

  我開始寫日記了,或許我想了解自己了。

  當別人問道我不想回答的事,我都會說不知道。我發現過久了,只要我說不知道,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昨天談到童年的時候我哭了,或許有很多問題都跟她有關,因為我覺得我的眼淚不會騙我。聽到旁邊的人在講精神疾病時我會緊張,可能是恐慌可能不是。沙發上坐著一對夫妻跟四個小孩,他們不斷的講話,我有些緊張。我想到我在學校時也是這樣,班上有人在上課講話我也會緊張,希望他們能安靜。

  「不怕被懲罰的孩子,有能夠吵吵鬧鬧的權利。害怕被處罰的孩子,即便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也無時無刻都在害怕。」

  「家務,是一項誰先看不下去誰就得做的事。」



  二月十五日。

  這是第四天。

  我突然發現的,我在學校時很想要有一個依靠。讓我碰觸的對象。

  這兩天吃了藥,好像好了,但好像更糟了。

  好像,對藥依賴了。

  我好像發作了,時間持續了一個小時。

  那感覺像恐慌,但我不確定。

  我自殘了,很想給別人看傷口,但我沒這樣做。

  應該把藥帶在身邊的。



  二月十八日。

  第八天。

  從前天下午開始好像轉成憂鬱了。



  二月十九日。

  第九天。

  我跟學校請了假,中午過後就能看到醫生了。開始依賴藥物了,這不好,我不能再拖了。請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大家都會知道我怎麼了。他們可能不會知道是怎麼了,但一定都知道我怎麼了。

  不想面對,我想一直逃避。

  其他的,我想打在跟醫生說的話。

  看完醫生了,我好開心拿到了新的藥。

  一天只要吃一次就好,感覺真不錯。

  茂盛醫院有好多嬰兒,更多的是嬰兒的哭聲。

  嬰兒為什麼會哭呢?又為什麼要哭呢?

  是不是哭了,就會有人來幫忙了?

  我想到,我以前很愛哭。我想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優越感而已。好像自己的美神魂顛倒或者一舉一動都被受注目。不是,只是看著胸的那種。雖然,那種也不錯。

  醫院很美,以後的醫院都會這麼美嗎?

  原本有很多話想寫下來,但忘了原本想寫甚麼了。

  晚上了,準備吃藥了。

  我喜歡離憂這個名字,好美。

  我一定要跟醫生抱怨,離憂這麼厚為什麼不叫我買切藥器。我撥的好醜,它也變得好醜。



  二月二十日。

  第十天。

  我做了好長的夢,但醒來就忘了。

  我記得最後面我在跟網友聊天,一個會焦慮的網友。我問他一個問題,他說不會。

  我好像習慣了自殘,看著自己的手,那像藝術品,而我是作者。

  如果藥對我沒用,會不會是我本身不是生病,只是純粹不想上學呢?

  我想過,我們可以把情緒低落推給血清素不足,但會不會其實血清素不足,是低落導致的呢?這兩者,其實是會交互影響的吧。

  我不想把贊安諾帶去學校,因為我可能會把它全吃了。焦慮焦慮與恐慌恐慌,比恐慌跟焦慮麻煩。

  我喜歡看醫生,因為醫生不會問我每件事的細節。這樣很好,跟輔導老師完全不一樣。

  不信任人是從國小開始的,那好像該有什麼重大事件導致,但我沒有。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我的同理心,我好像能輕易地感覺到他人的情緒,進而影響到自己。

  剛趕公車,好喘。想寫的都忘了,討厭。

  「我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感覺,就像你在一輛很擠的公車,到了某站突然大家都下車了只剩下你一樣。」

  教室的人越多,我的心越不平靜。照這個頻率下去,我會寫太多,看的人會看不完。我該簡短一點,有點難,但我盡量。

  穿著外套好熱,脫了傷口好明顯,我把外套掛在手上,行動好不方便。怎麼做都不對。

  某幾個人經過時,我會以為他們停在我後面注意我,但他們沒有。這樣很好,我喜歡現在這樣,喜歡現在的我,憂鬱又死不了的樣子。

  我頭暈,而且想吐。



  今天跟主任(原文中有主任的名字,但涉及隱私所以省略了)談話了,我說了好多,最後說到了自己的童年。那像是一個巨大的坎,一說到就泛淚。好像到了最後都會這樣,我們終究得挖出那個什麼,然後跟它和解,最後跟自身和解。我不喜歡這樣,我寧願殘缺下去。

  我說我不想談,因為那會使我崩潰。我試著回想了一下,簡之,就是我曾經想告訴他們我的事,但因為他們的反應所以放棄了。久了,便習慣疏遠了。

  藥似乎有效,但主任說離憂藥幾個星期才會有作用。我想是心理作用,但她說是我體質容易吸收。可能吧,因為贊安諾只吃一顆半就恍惚跟熟睡。

  最近腦袋變清楚了,應該說是能集中了。這不錯,希望能持續。

  我讓班上的一個同學知道我的狀況了,這不好,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影響到別人。我覺得對不起她,卻也感謝她,可是現在的我真的沒辦法把自己全部暴露在一個人面前,雖然我覺得以後也不可能。

  我跟主任說,我覺得醫生很美,但我沒有當面跟她說。因為我覺得比起外貌,她聽到自己的專業被稱讚會更開心。

  我開始想寫我的過去了,那多半跟性有關,而且是醜陋,黑暗,病態甚至犯罪。我不確定我準備好了沒,但我覺得我快全部說完了。

  我數了傷口,數量落在五十到六十。我答應主任不自殘了,而且我遮掩得厭煩了,所以傷口不會增加了。

  今天寫了好多,或許是醫生說我可以寫。我想我會繼續寫,畢竟有人看。最近睡覺都好沉,我喜歡上這種感覺了。我才發現,好一段間(我想應該有一年半)我總在擔心跟害怕,連睡覺都是淺眠。

  今天真的寫了好長。我吞了半顆的贊安諾,因為我睡不著。還沒到焦慮,只是吃藥

我會比較好受。我想要安眠藥跟贊安諾,希望醫生能開給我當備藥。

  好吧,我又吞了半顆。但我沒再吞了,我怕我早上爬不起來,我很克制。

  我坐在床上,閉起了眼。我想讓身體累點,這樣比較好睡。但我睜開眼睛時,世界在搖晃。那像幻覺,但不是。我經歷過兩次這樣的事,都是在半夜。

  頭是昏沉的,我想是睡姿的問題。

  我自慰了,這樣或許能好睡點。

  我覺得我是對的,因為睡意上來了,也可能是藥效發揮了,晚安。



  二月二十一。

  這是第十一天,我又作夢了。

  夢好雜,讓我失去去學校的動力了。我很想寫下我夢到了什麼,但夢就是那樣,醒了就想不起來了。我依稀記得我覺得那是一個噩夢。我上公車了,他媽的司機我討厭他。昨天晚上我先吃了離憂,在床上躺了一下,睡不著,爬起來吃了半顆贊安諾。還是睡不著,爬起來又吃了半顆贊安諾。我不敢吃超過一顆,那感覺會讓我睡死,於是我開始自慰,自慰完好睡多了。

  我好像被他們看到我的傷口了,因為我去裝水時忘了穿薄外套。

  心情是平靜的,但這感覺還是鬱期。

  今天是糟糕的一天,至少整個上午都是。我告訴了老師我的病,原本以為我不怕被任何人知道,但講完後都好不安,接近焦慮但好像沒那麼嚴重。其實我也分不出到什麼程度算是焦慮。我劃了幾刀,這有點改變我昨天對自殘的想法。昨天我只當成是習慣跟欣賞自己的作品,現在我覺得像是要脫離當下的環境。那好像不叫解離,但概念跟原理好像相似。

  對了,每次都忘了寫下來。我好像有耳鳴,這讓我睡不好。

  寫日記像是在探索自己,我感覺現在不像憂鬱。打鐘了。我不想進教室。我好像可以,只要拿焦慮當藉口。

  我對閱讀失去耐性了,包括寫考卷。這可能是沒辦法集中,也可能是因為藥,我有點坐不住。今天的我很正常,正常到我覺得我好了不用吃藥了。我還是劃了幾刀,但無關低落了。

  好多人在等公車,因為那個司機開很快,他不想載我們,我們也不想讓他載。但沒辦法,這是他的工作。

  我喜歡寫日記,但這兩天資訊量很少。我很抱歉,應該更簡潔些的。

  公車好擠,音樂好吵。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抓東西。我好想揍東西,在大家的面前。我不知道這樣想,是不是想符合社會對精神病的期待。我覺得不公平,雖然本來就。但難道這樣,我得每次都忍受嗎?我不確定,但答案好像早已確定。

  鈞鈞說說話是一門藝術,阿德說社會會逼出我的另一面,小奧說現在的社會誰沒有一個隱藏ID哪敢出來混,我說ㄎㄧㄤ也是社會化的一部份。也許,隱藏在疾病的背後是害怕被社會化。前面有一個母親跟兩個小孩,我喜歡她們的互動。喔我錯了,她媽打了她,我不喜歡了。

  準備睡覺了,今天的我感覺自己不像病人,只是一個情緒控管很差的人而已。整天下來精神都很好,想睡都沒辦法。我想吃贊安諾當安眠藥,但只剩五顆了,我要省著吃。



  二月二十二日。

  第十二天,我比鬧鐘早了一個小時醒來。

  腦中的思緒似乎是分歧的,也許今天寫不出什麼了。其實常常會這樣,前一秒想講的後一秒就放棄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人跟我對話。她或他說了些甚麼,意思是憂鬱症的人不會笑。然後我在ta的面前狂笑,ta就說ta不確定了。

  我覺得醫生是對的,我需要有人聽我講。剛查了離憂,目前只吃三天。我覺得不安、惡夢、焦慮跟性慾降低都有。前面三個還好,但性慾降低很多。喔對,可能還有失眠,不過這可能是不安導致的。最近一直在打呵欠,很頻繁的。

  我想尖叫,可是他媽的叫不出來。

  現在應該是焦慮,在我查完離憂後漸漸出現。我真不該查的。不過寫下來會好很多,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吃藥的原因,也許是知道自己醒來就好了,不想因此麻煩別人。我覺得這兩天的行為,只是在符合社會期待而已。會這樣想,也許是不想接受自己生病。

  我懷疑我有腸躁症,雖然還不了解那是什麼。外面在除草,空氣中都是草味。現在的我很平靜,跟不久前相比,或許那算焦慮了。

  每天都好漫長。

  幻覺是什麼,怎樣才能看到幻覺呢?我剛被嚇到了,感覺身邊有什麼出現,並且待在我旁邊。風變大,好像在回應我。我轉過去看,但什麼都沒有。靠在女兒牆能使我平靜,今天確定的。牆被搶走了,我好難過。

  對了醫生,我想我不懂憂鬱焦慮恐慌,你願意解釋細一點給我聽嗎?

  有好多話想說,但拿手機出來有點麻煩。想趕快畢業,這樣用手機不會被記警告。

  「今天比昨天差一點,昨天又比前天糟一點。而我想不到明天會比今天好的理由。」這兩天很煩躁,想起來走動,這好像能跟憂鬱的情緒抵銷,可是更常時候像是同時存在的。胸口是悶的,但心是浮動的,只要鬱的部分弱一點,我就會過動。我靠抖腳來消耗,感覺有找到平衡了。對了,今天喝水跟口水好像都是甜的。

  其實我可能只是憂鬱傾向,還沒到憂鬱症。會這樣想是因為憂鬱的時間不長,至少不會到一個月。這是循環的,鬱跟正常。我不像躁鬱,因為我感覺不到躁期。

  我想當男生,身材好的男生。像是想當女生的男生一樣,卻忽略了美好的背後其實都有缺點。「或許我想當男生,不是因為男生很好,而是厭惡了女生的不好。」

  有時我會想,精神疾病其實是一場騙局,像是資本主義跟民主的騙局一樣,我們其實沒有病。今天沒有自殘了,或許這是唯一一件好事。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有沒有生病。醫生,你願意告訴我我怎麼了嗎?或者接近的狀況。我害怕別人無緣由的對我好,那好像我真的不正常。我找到適合吃藥後的我的詞了,鬱悶。

  剛幫我媽煮飯,要切芹菜。她說她來,我穿外套不好切,而不是叫我把外套脫掉。她肯定知道了,這讓我受挫。

  要睡了,我想擅自停藥,因為它讓我太煩躁了。今天有幾次感受到難受,那不像焦慮也不像恐慌,會有點難呼吸,我摀住眼跟耳,順利平靜下來了。

  該吃藥了,我想跟自己說聲晚安,祝美夢。



  三月三十七日。(羊姩反覆看了十幾次,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為發布日期跟編輯日期似乎都不是當年,所以她也無從得知原本是想寫三十還是十七。)

  「我靠在女兒牆時很想往下跳,想體驗墜落的感覺,最好是永無止盡的墜落。但我不會那樣做,我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

  「自殺不麻煩,麻煩的是大家的目光。死了就算了,沒死就會被很多人知道,他們會來問你怎麼了,而我比他們更想知道我怎麼了。」

  「那好像是不合理的,因為曾經有過痛苦,後來好了就覺得之前的苦都不算苦。然後,他們也覺得別人的苦不算苦。」

  「我以為我好了,但醒來時的沉重感否定了我。」

  以前我不會跟人說我想自殺,因為我覺得我不是真的想死,覺得那只是在尋求關注的一種方式。現在我發現,每個說想死的人都不是真的想死。我們該問他們,想什麼時候死,想怎麼死,再問他們為什麼想死。這樣,能大幅降低他們想死的念頭。我猜。

  想哭。

  我睡了,但感覺像沒睡。

  我沒有憂鬱,只是有在吃抗憂鬱的藥。我覺得這說法不錯。

  「你知道為什麼拍照都是點陣圖而不是向量圖嗎?因為太美好的東西,會失真。」

  「我想撞牆但又怕頭痛,想要跳樓卻又怕會讓大家不安,想要捶牆壁但又怕受傷,想要吞藥但那時的我進去班上會嚇到同學。雖然,他們應該不在意我。」

  「這社會似乎常常檢討受害者,而受害者似乎也常常檢討自己。是不是貼上#metoo的標籤,就再也沒有機會堅強了呢?」



  編輯日期:二月十日(星期三)



  我想死。我想到我跟她這樣說過。

  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個人。其實很感謝她,給了我再跟以前的朋友見面的機會。但,我還是說謊了。我想,我還是沒辦法面對自己吧。

  我想起來了,全部的一切都想起來了。但其實我很清楚的知道,我根本沒忘記過。

  就像是轉化症一樣,我只是保守了一個不屬於我的秘密,所以開始緊張跟焦慮。憂鬱什麼的,都只是裝出來的吧。但也沒關係了,因為我快死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有能力掙脫的人是我。」

  「我不是只是被害者,但活著,又有誰是單純的加害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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