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稱謂拉近關係或霸凌的起點
■ 綽號
綽號是促進合作的工作,他幫別人取綽號時,可以拉近距離,強化兩人之間的重要情誼。
但綽號有時候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有時則成為別人霸凌我們的工具。
幫自己取綽號不好取,為什麼?
因為綽號是一種社交產物,也因此,一直跟著我們的綽號,通常都是別人幫我們取的。
各種團體都靠著暱稱促進團結的感覺。
暱稱甚至能讓愛來得更猛烈,我們戀愛時為了方便稱呼對方而取的小名,實際上還能助長愛意 —— 暱稱讓情侶鍶到自己很特別,可以增添浪慢的感覺。
人們通常都取什麼親暱的名字?大部份的名用都跟「食物」與「動物」有關;如:甜心(honey)、蜜蜜糖(sugar)、小南瓜(pumpkin)、鬆餅(waffle);動物的話如:小貓咪(kitten)、小兔子(bunny)、蜂蜜熊(honey bear)。
大概是食物給人甜滋滋的感覺,動物則給人溫暖和依偎的感覺。
■ 術語
區分「他們」、「我們」的語言工具還包括〝術語〞,也就是內部成員才懂意思、覺得自己是「圈內人」的詞彙。
換句話說,術語讓團體感受到自己是獨特的一群人,成員因而能協調合作,向心力強過其他團隊。
情侶之間地位如果平等(理應如此),暱稱是雙向的,就連小布希夫婦也互相給暱稱。不過職場上則是權力高的人幫權力低的人取綽號。各位只要想像一下,給老闆取一個親暱小名,是什麼感覺,很怪,對吧。
雖然理論上是權力高的人取暱稱,但小職員永遠會幫主管取綽號,不過,沒權沒勢的小職員在背後偷偷這麼做,而且的確也不該搬上檯面。
綽號和術語常被用於展現權力與地位,不過有的名字可以用來獲得權力與地位,這稱叫「頭銜」。
■ 頭銜
簡單來講,人們口中的 doctor 是指醫生。後來很快的,也被拿來指學識豐富、有資格教導他人的學者。
大學一般要求老師得擁有「哲學博士學位(doctorate of philosophy, PhD)」才能教師,老師們也是 doctor (博士)。
研究顯示,缺代權力與地位時,人們更傾向公開展示頭銜,例如系所網頁可以觀察到這種現象。
在女教授得到的尊敬不如男教授的學校,女教授靠頭銜來爭取自己應得的尊重。
總而言之,doctor這個字最初被拿來描述一種職業,後來隨著時間過去,開始隱含高地位的意思。
2. 二次挪用:讓弱點變長處
罵人的話可以被創造出來,也能被「奪回」與「二次挪用」。
以「騷貨」這個罵人的詞彙為例,人們向來用這個詞來影射女人到處和人上床,充滿負面的詞彙;賈維斯決心站出來發起運動,終結怪眾被害人的心態。
運動核心主張是把「騷貨」從罵人的話變成讚美!賈維斯發起草根運動「騷貨遊行」,鼓勵女性自豪的當騷貨。
因此,與其禁止使用具有侮辱意函的詞彙,不如加以挪用。
如紐約客雜誌表示,女性必須二次挪用「bossy」這個字,尋找這個字與自信相關的意涵。
1960 年的「黑就是美」運動,也是採取「二次挪用」策略,改變「黑」的負面意函。
二次挪用是在向世界宣布,這個詞現在是「我們的」,我們從霸凌者身上偷回這個詞。
二次挪用甚至能讓原本代表亞意或恥辱的標識,變成榮譽的象徵。
例如「粉紅三角」原本是納粹集中營用來污名化性罪犯(男同性戀)的標識;多年後,同志團體集回那個標誌,倒轉三角形,從差恥變成同志力量的象徵。
奪回標籤的過程,本身可以成為凝聚團隊的力量。
研究發現,人們用別人貶抑他們所屬群體的詞彙來自稱時,他們會更加認同自己的團體,並且感受到更深的連結。
失敗的符號也能快速奪回。
2014年冬季奧運開募上,奧運五環中,有一環未能按照原定設計如雪花般展開。全國都在嘲弄這件事。
俄國的奧委會如何回應?他們沒有替自己辯護,反而趁機利用這次的失誤,重現這一幕;
閉幕時,一群舞者緊緊擠在一起,其他舞者則排成奧運四環,重現開幕式時雪花五缺一的影象。
觀眾愛死了,全球推特轉貼「那個環」。
值得注意的是,名字或符號被充份二次挪用後,原先被污名化的團體會「擁有」那個符號。意思是說,就算那個名字或符號已經成為團體內部自豪或表達親暱的象徵,對團體以外的人來說,那個名字或符號依舊是禁忌,不能隨便使用。
舉例來說,黑人可以說自己是「黑鬼」,但不是黑人的人依舊不能使用這個詞彙,而且是「絕對」不能用。
雖然不是每一個被污名化的詞彙都能二次挪用,一般而言,奪回用來傷害我們的詞彙,可以降低敵人的攻擊力道,從被害者變成勝利者。
我們還能將二次挪用的概念推的更廣 —— 大方承認自己的弱點,接著化弱點為優勢。俄國人在索契冬季奧運開幕式出糗後,就是以這樣的方式反敗為勝。
在工作上擁抱弱點;善加運用,搶先第一個承認自己的弱點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讓你吃驚。
3. 找到正確平衡:自己給意義
找到正確的名字可以增加競爭優勢,還能讓我們從競爭轉為合作。
以色列實驗證實了這一件事,光是遊戲名稱,就能影響與參與者決定合作或競爭。
告訴一半的遊戲叫「華爾街遊戲」,告訴另一半的遊戲叫「社區遊戲」。
結果,「社區遊戲」的受試者 72% 選擇合作;而「華爾街遊戲」的受試者只有 33% 的人選擇合作。
名字的確重要,正確的名字讓我們想合作,換了一個名字,我們可能改為競爭。
正確的名字甚至可以讓我們了解自己的情緒,接著戰勝情緒。
許多人上台時都會焦慮,布魯克斯教授請受試者上場前不要叫自己冷靜,改成大聲說出「我很興奮」。
當心中那股龐大的感覺被視為「興奮」,就會變成正面、值得擁有的情緒;
如果想成「焦慮」,則會變成負面、必須避開的事。
關鍵就在這。幫內心的感覺選擇正確的名字,可以幫助我們處理那股感覺,甚至加以運用,而不會被情緒壓跨。
找出正確的名字,也能讓我們搶在負面情緒變成「不競爭不行」的感受之前,把不好的情緒之中走出來。例如問:「你不高興嗎?」只要給當下的狀況一個名字,就能化解壞情緒與緊張情勢。兩個人靠者把情境命名「不高興」,從新從敵人變回朋友
換句話說,找出自己的感受,並給一個名字,就能幫助我們處理與拋開負面情緒。
正確命名自己的情緒,其實是處理情緒最有效的方法。
我們可以靠著找出自己的情緒,進一步與朋友合作,把憤怒留給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