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因人廢言
粵劇《李後主•去國歸降》,曲詞引用了不少典故,其中有兩句:「商女也知亡國恨,臣民豈讓伯夷廉」。這句「商女也知亡國恨」,是從唐朝詩人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而改寫過來的。
好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商女,指歌女,歌女不知亡國恨,那也怪不了她們;但,詩人實則是藉此諷刺那些權貴不知亡國恨,仍然夜夜笙歌,猶唱陳後主那些亡國之音!
去年,筆者寫了一篇《閑聊妓與杜牧》。在落筆前,翻閱了手頭上那四本中國文學史之類的書籍,其中三本,連杜牧的名字都完全不提,而只有一本略略提起杜牧,說:
「他本是一個色鬼,一生風流自賞,問柳尋花,他幾首有名的絕句,大半都是青樓妓女的歌詠…」。
不知道是否就這個原故,杜牧在中國文學史裡不被入流;但,在筆者的眼裡,他的那幾首七絕,就真是佳作,而且還能體會到詩人的真情真意。
故此,筆者不會因人廢言,而以小傳式,淺白地介紹這位詩人——杜牧。
不好意思!繞了個大圈子,言歸正傳——莫因人廢言。
【原文】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衛靈公22】
【語譯】
孔子說:「君子不因這人話說得好便舉用他;同樣地,不因平時對這人的印象壞,就連他說的話也一無可取。」
2021-11-23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