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穌離世前的紀錄中,有兩段故事非常耐人尋味。
其一是﹝約翰福音﹞13:1-11記錄逾越節前的晚餐,耶穌「為門徒洗腳」。其二是﹝約翰福音﹞14:1-14,記錄耶穌與門徒談論「去父神那邊」。前者提到的們徒有猶大與彼得,表明神對他們的愛不會因著預知他們來日都將背叛而有所改變;後者提到的門徒也有兩位,是多馬與菲力,表明門徒無需懷疑耶穌所開啟的道路,他們所當持守的是永不改變對耶穌的信賴。
耶穌預知「離世歸父」的時候已到,他既然愛世間屬自己的人,就愛他們到底。在吃晚飯時,明知魔鬼已將出賣耶穌的心放在猶大心裡,耶穌卻仍脫下衣服、倒水入盆、為門徒洗腳,並用手巾擦乾。因著不渝的愛,祂仍在等待猶大悔改,只可惜猶大錯過了。輪到彼得洗腳時,他與耶穌有如下一段對話。
彼得說:「主啊,你洗我的腳嗎?」
耶穌回答說:「我所做的,你如今不知道,後來必明白。 」
彼得說:「你永不可洗我的腳!」
耶穌說:「我若不洗你,你就與我無分了。」
西門彼得說:「主啊,不但我的腳,連手和頭也要洗!。」
耶穌說:「凡洗過澡的人,只要把腳一洗,全身就乾淨了;你們是乾淨
的,然而不都是乾淨的。」
耶穌原知道要賣他的是誰,所以說:「你們不都是乾淨的。」(約13:6-11)
耶穌為什麼說「我若不洗你,你就與我無分了」?原來洗腳是中東風俗,赴宴的客人一般會洗過澡。所以洗了腳就全身乾淨。洗澡意味著重生,洗腳意味著生活上的潔淨。耶穌不潔淨彼得,彼得就得不到救恩。彼得不解救恩的真意,以為加上洗手和洗頭就更好。再次,洗腳本是僕人的職責,耶穌紆尊降貴,改變夫子身分為僕人,也在對門徒示範「彼此服事」之重要。
至於﹝約翰福音﹞14:1-14,也同樣是最後晚餐的場景。耶穌慰勉門徒不要憂愁,而是要相信。祂離世的目的是為門徒「預備地方」,而且是去了還會再回來接門徒去父神預備的地方。父神所預備的地方,當然就是指我們未來永恆的居所。耶穌要前往的那條路,門徒原都知道,因為祂早就告訴門徒。多馬卻重新發問:
「主啊,我們不知道你往哪裡去,怎麼知道那條路呢? 」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你們若認識我,也就認識我的父。從今以後,你們認識他,並且已經看見他。」(約14:5-7)
多馬本不須多問的,但他還是發出這個驚天一問,使耶穌道出聖經最基本、最重要的經文。世人在政治宗教、倫理道德各個領域都找不到出路時,我們卻可從耶穌這裏找到去父神那裡的終極道路。菲力接著要求將父神顯現給他們看,耶穌的回應是極其深刻的:
「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你不信嗎?我對你們所說的話,不是憑著自己說的,乃是住在我裡面的父做他自己的事。你們當信我,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即或不信,也當因我所做的事信我。」(約14:10-11)
多馬與菲力的疑問,耶穌的回應,正透示出尋找與實現真理都要靠耶穌。大家看不見父神,但是耶穌用祂一生示現父神。因為耶穌是「道成肉身」,降世為人的,惟有藉著耶穌才能認識父神,若與耶穌相連,便能夠與父神「合而為一」,去父神那裏,從而得著永恆的生命。不僅如此,耶穌還給我們一個最大的應許,便是:
「你們奉我的名無論求什麼,我必成就,叫父因兒子得榮耀。你們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成就。」(約14:13-14)
耶穌的受死與復活,帶給人永生的盼望。對於「死後復活,得到永生」,你我內心深處真的相信嗎?當你知道有個門徒將會三次不認你為師,仍然為他洗腳麼?你我能像耶穌那樣,紆尊降貴,服事比你低賤的人嗎?永生之路既長且難,若無信心很難達到,有信心走完嗎?耶穌說:「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你我真的可以堅信不移嗎?耶穌說祂是「道路、真理、生命」,祂既是神,也是人,我們的生命願與耶穌聯合、與父神合而為一嗎?。耶穌的路是一條窄路,你我真的願意走下去嗎?認識耶穌就是認識父神,你我可以接受嗎?還有,耶穌的名大有能力,你我深信嗎?這兩個故事留下很多省思的空間:如果答案都是肯定的,哈利路亞!距離天父的期許,雖不中、亦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