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改變生命的問題就是: 「我所體驗到的事情有沒有可能不是真的?」
你可能想:這什麼鬼,難道還有假的嗎?
真的,認真的,在各種讓自己覺得內心不平安的情境中,暫停一下,真誠的問這個問題。
這會打開一個空間,允許自己安住於自身,對你自己的一切好奇,問你自己關於自己的問題。
讓自己做一個新的選擇、擁抱一個新的真理。
以下是一個人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故事。
「我的伴侶剛離開我。我被拋棄了。我又孤苦無依了。」
「我知道你的伴侶剛離開你。這是你見證到的事實。這是眼前的現實世界。但是 你被『拋棄』了嗎? 你『孤苦無依』嗎? 那是真實的嗎?還是你大腦邊編寫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我沒有『編寫』任何東西。我被拋棄了。那是事實。我又孤苦無依了。就是這麼回事!」
接著對話可能會是這樣
「真的嗎?你所謂的『拋棄』 是什麼意思?」
「就是被拒絕、拋下不管、離去。不然你認爲它應該是什麼意思!!!」
「被誰拋棄呢?.................被拒絕、拋下不管、離去…被誰?」
「被你所愛的人啊!被你的伴侶!被你認爲會和你白頭偕老的人!」
「喔..........你剛剛在 你的想像裡爲那個語詞創造了一個新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啊?」
「客觀地說,『被拋棄』的字面意思是:被每個人……拒絕、拋下不管、離去…。也就是字面意義的「子然一身」。#那是你眼前的現實世界嗎?那是你對當下處境的觀察?」
「你在玩文字遊戲!! 你在玩弄文字好去證明什麼。」
「不, 你才是。是你在玩文字遊戲,好對你自己證明什麼。你以 #充滿情緒而非中立觀察的語詞去告訴自己某些事情。」
「天啊,我真是敗給你了!!!」
「不,你是敗給你自己。你把自己輸給了你想像的自我。你擁抱一個想像的眞理。但是不必氣惱這個。那很正常。只要你顧意改變這個經驗, 那就夠了。你願意改變這個經驗嗎?」
「我想是吧。」
「你想是吧?」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願意。 我願意改變我的經驗。」
「現在告訴我,你見證到什麼。你被抛棄了嗎?」
「我的伴侶拋棄了我,是的,我被拋棄了。」
「很好。還有誰拋棄你?」
沉默片刻。
「Hello.....請問,你聽到我的問題嗎?」
「我 聽到了。」
「很好。那麼還有誰拋棄你?」
「沒有別人。」
「沒有別人?」
「沒有。」
「所以你其實沒有 『被抛棄』,沒有絕對的、完全的、激底的孤苦無依。#只是有個人離開了你。」
「是的,但是那就夠了。」
「當然,那就夠讓你難過的了。但是 #那足夠讓你覺得完全被拋棄嗎?」
「我是這麼覺得。我不能改變我的感受。」
「你當然可以。如果你要的話。你不一定要那麼做,但是如果你要,你當然可以改變你的感受..............#擁有這種感受讓你好受嗎?你快樂嗎?」
「當然不快樂!你看到我很不快樂。」
「呃,如果你不快樂, #你爲什麼要不斷給你自己這個經驗呢?」
「我沒有給自己任何東西。它就是這麼回事。」
「好吧,那麼我問你。你真的孤苦無依嗎?」
沉默片刻。
「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那麼是什麼意思?『孤苦無依』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不再有生活伴侶了。」
「我知道。但是你孤苦無依嗎? 你看到了什麼?你看到你生命裡有任何人嗎?關心你的人?」
「我想還是有些人關心我吧。」
「 你想?」
「好啦好啦,是有些人關心我,唉喲........」
「所以你沒有『孤苦無依』、所以你沒有 『被拋棄』」
「你在扭曲我的意思。你只是要讓我覺得好過一點。你沒有解決任何問題。你只是在雞蛋裡挑骨頭,,證明你是對的,卻不肯傾聽我的感覺。」
「其實 我正在傾聽你的感覺。你是對的,我是想讓你感覺好過一點。但是我沒有騙你。我沒有告訴你什麼似是而非的東西。其實我正要告訴你眞相。我要 #讓你改變你對這件事思考的『原點』。我想讓你從『想像的眞理』提昇到『顯見的眞理』。我給你一個機會以不同的角度去看事情。你很容易就看得見,你並沒有『被拋棄』,也不『又孤苦無依』。當然,你的伴侶顯然也不再和你在一起。#你把這兩個資訊混爲一談,你看到了嗎?」
「是的…」(不太情願的承認)
「好了。很好。我們就從這裡開始。現在我們要… 」
對話會繼續下去,但是我們先就此打住。
以上的對話,是「想像的眞理」與「顯見的眞理」之間的對話。
你也可以跟自己進行這樣的對話,或是找一個中立的、你願意信任的人跟你對話,如果你願意。
如果此刻,你正面臨一個艱難的處境,你願意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