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作家聖艾修伯里的童話《小王子》,書中充滿智慧的狐狸跟小王子提到,「儀式」非常重要,並進一步說明,「就是定下一個日子,和其他日子不同,定下一個時間,和其他時間不同。」心理學家則將儀式定義為,「一連串象徵性的動作,通常固定而重複」。無論如何,儀式是「幸福快樂」的一大關鍵。如果缺乏儀式,日復一日,天天一模一樣,生活也就沒有趣味可言。
像傳統習俗當中,總有一定的程序或儀式,比方說,冬至吃湯圓,表示長大了一歲;農曆除夕圍爐,象徵全家團圓。再如端午吃粽子,中秋嚐月餅,更是過節不可少的必要儀式。當然,儀式大多是集體行為,「儀式感」則比較偏向個人習慣。日常生活中,儀式之外也要有儀式感,這樣日子才不千篇一律,也才變得有趣。
日本作家谷崎潤一郎長篇小說《細雪》,敘寫大阪蒔岡家四姊妹的故事,對於儀式感有著十分生動的描述。諸如每年赴京都賞櫻,是蒔岡家固定的迎春儀式,除了穿上賞花專用的和服,一定不忘來到廣澤池畔,站在一株低垂枝條到水中的櫻樹下合照,詠嘆春天即將消逝的心情,並且將她們的姿容拍攝下來,此乃何其風雅之韻事,多麼幸福快樂的人生,怎不令人悠然神往!
儀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使我們對生活更加銘記和珍惜。平常忙於學業或工作,如能多多留意節慶或不忘紀念日,花點心思,為生活增添一些儀式感,相信日子會變得很不一樣。
──原刊2022年5月20日《國語日報》文藝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