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有精神上的困擾
+有自殘、血腥、粗暴性愛描述
+若您正處於心情低落或是精神狀態不佳的狀態,請斟酌閱讀
+18歲以下請勿閱讀
+內容劇情純屬虛構,一切行為不可模仿
魏紹玹感覺不到自己正在活著,除了歷經痛苦時。
唯有疼痛才能讓魏紹玹感覺自己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唯有昏迷才會享受清醒的驚喜感,唯有瀕臨死亡才能意識到自己還在呼吸著。
所以他常常一口氣吞下半罐安眠藥,常常拿起美工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常常拿著尼龍繩纏住自己的脖子,享受著窒息般的快感。
他生病了…嗎?
不知道。
魏紹玹覺得,自己沒有甚麼「資格」生病。
他的人生十分平順,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順利,有著漂亮的外貌,富足和樂的家,優異的成績,以及良好的人際關係。
他沒有「煩惱」,又或者說,他的煩惱,在他人眼中不足掛齒。
他總是笑著,笑得很開心,他喜歡把歡樂帶給他人,讓自己身處的空間,充滿著喜悅。
他很「快樂」,所以他不會這樣的。
身為一個「快樂」卻又比他人想得還多的人,在別人眼中不存在。
『魏紹玹是一個很樂觀的人』
『魏紹玹是人生順利組』
『魏紹玹怎麼可能會有煩惱?』
『真羨慕魏紹玹』
不要羨慕他,他一點都不值得羨慕。
他總是在惶恐自己不該得到這一切,沒有資格得到他人對他的讚揚與肯定。
因為他不配。
天生的皮囊,天生的家境,甚至是這一條命,這些都不是他的。
他無法掌控一切,這讓他感覺很惶恐,他的命,他的身世,他無法控制,所以他感覺不到自己能夠活著。
他看過無數的心理醫生,諮商了無數次,卻仍然找不到他的癥結。
應該說,找到了,但是他沒有辦法去處理。
大家總是告訴他:『你想太多了,沒有這麼嚴重的』
可是,在他的眼中,這些事情就真的很嚴重啊。
如果連自己所認定的標準都要由他人支配,那是不是生死,也要受到他人的支配?
他如果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握,那為何還要活著?
如果自己無法控制一切,那為什麼他還要存在?
魏紹玹有著很強烈的控制慾,卻又有著巨大的自卑感,毫無理由,毫無原因的滋長著,這樣衝突的感受不斷的碰撞,最後造成了無法抹滅的爆炸。
魏紹玹很不解,可是他沒有辦法找到答案,只能將這些混亂不堪的思緒與心壓在心底,然後裝作沒事的人,進入了大學。
然而,他那些追求活著的舉止卻怎麼壓也壓不住,那就像某種爬蟲類攀附在他的心上,無時無刻的刺痛他的腦神經。
在大學二年級的一晚,他在大學的宿舍爆發了。
他拿著美工刀往自己的手腕一次一次的劃下,尖銳的刺痛提醒著他還活著,也讓他感受到能夠支配自己的快感。
他的鮮血流淌了整件被單,純白染上猩紅,一如他的心,唯有染上血紅才得以看見。
室友是被濃稠的血腥味熏醒的,當他看清魏紹玹在幹什麼時,什麼話也沒說,就這樣奪門而出。
第二天,室友就搬走了所有家當,留給他一個空蕩蕩的下舖位置。
但奇怪的是,日後室友並沒有躲著魏紹玹,學校或班級甚至沒有流傳起有關他的事情,一切都如同平常,只有室友在與他相處時,總是面有難色。
魏紹玹何等聰明,他知道室友沒有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問了室友:「為什麼你要離開宿舍?」
室友被他這個問題嚇了一跳,他先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神秘兮兮的靠在魏紹玹的耳邊:「我覺得,你還是趕快搬宿舍比較好」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魏紹玹愣住了。
「甚麼意思?」
「我一直沒告訴你,搬宿舍的前一晚,我突然聞到很濃的血腥味,所以我睜開眼睛,發現一個人坐在你的床上,滿手都是血!!」室友的神情驚魂未定, 他拍了拍胸口,說:「欸紹玹,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魏紹玹頓了頓,道:「沒有。」
「喔,那你的八字很重,我的八字輕,那一晚之後我怎樣都睡不好,直到昨天去收驚後比較好睡,雖然你沒事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去收驚一下比較保險,那鬼感覺很厲欸。」
聽到這裡,魏紹玹已經大約知道室友的意思了。
他把那個在自殘的魏紹玹當成了厲鬼。
「你怎麼知道那是鬼?說不定是我在自殘呢?」魏紹玹盡量以輕鬆的口吻說著。
「你?」室友睜大眼睛,接著搖搖手:「怎麼可能?紹玹你怎麼可能會自殘啊?」
怎麼可能會自殘?
怎麼可能會憂鬱?
怎麼可能會有煩惱?
這些怎麼可能,都是否定著他抑鬱的資格。
他沒有資格。
魏紹玹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跟室友道別後,他回到了宿舍,仰頭望著那沾著半乾涸血跡的床單。
他以為,自己大概就會孤單一個人住在這裡了。
這樣也好,如果他想在體驗『活著』的快感,也不用顧慮到他人的眼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可愛的前室友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向舍監說出『撞鬼』的事情,因此魏紹玹只得被迫遷出宿舍,好在學校的宿舍並沒有住滿,他就被安排了與另一個不同系的學弟住在一起。
別無他法,他只得再度把他混亂的一面收起,免得嚇到對方。
魏紹玹很溫柔的,在他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他都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
他和李承珩是在一天沒有課的下午在宿舍相遇。
那時魏紹玹正忙著整理行李,李承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等到魏紹玹告一段落後抬起頭才發現他已經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很久了。
魏紹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主動自我介紹,畢竟是他「侵入」對方的地盤。
「你好,我是電影藝術系大二生魏紹玹。」
當時還不知道名字的他摘下原先戴的耳罩式耳機,轉頭看向他,白嫩的臉龐沒什麼表情,不過在魏紹玹眼裡看起來很可愛,細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竟勾出了一抹瀲灩感。
「音樂系大一,李承珩」
當兩人對到眼的剎那,他們似乎都知道對方那藏在靈魂最深處的真相。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就這樣很安然的過起兩人的宿舍生活。
他們都不會過度干涉對方的生活,但也相當體貼,只要有一人想睡了,另一個人就會關掉大燈;又或者誰要通宵,另一人就會替他買宵夜與咖啡。
他們不會過度深交,也並不疏離,不遠不近,是他們兩人最合適的距離。
魏紹玹覺得李承珩和他以往見過的人都很不一樣,是讓他覺得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
或許這跟他們是同一類人有關。
他曾經幾次瞥見李承珩那白皙的手腕上的傷疤,瞄到放在鉛筆盒裡,染著半乾血跡的生鏽美工刀。
他相信李承珩也發現他放在枕頭旁的尼龍繩,以及他脖子上那些暗紅的瘀痕。
李承珩一定知道的。
好幾次魏紹玹在半夜拿著尼龍繩勒著自己時,他可以看著李承珩坐在自己床上,與他對視著。
李承珩很冷靜的看著魏紹玹掙扎呼吸的樣子;很冷靜的看著魏紹玹因為窒息而幾乎陷入休克;很冷靜的看著他把繩子解開後因為感受到活著與掌控一切而露出的笑容。
他一直都看著。
可是不論是他還是魏紹玹,誰都沒有過問那些事情。
他們足夠親密,也足夠冷淡。
與李承珩同住的時間,魏紹玹發現他那感受不到自己活著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少,應該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施虐欲,特別是在看見李承珩洗好澡換上短褲後露出的那雙細白的腳以及看著他自殘的冷靜臉龐。
他想,如果讓冷靜自持的他露出別的模樣,會是什麼感受呢?
但他終究沒有做出那泯滅人心的事情來,要是李承珩受不了搬走的話,他就沒有這麼舒服的空間了。
他就這樣壓抑著,直到那天晚上。
感受不到活著的痛苦又來了。
這次魏紹玹沒有用繩子,也沒有用美工刀,他爬下床,翻出了鋰鹽和止痛藥,打算一併服用。
他需要這樣瀕臨死去感受活著的快感。
就在他要吃下去的瞬間,他的手被抓住了。
李承珩鎮定的握著他的手,細白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隱隱浮出青筋。
「怎麼了?為什麼阻止我?」魏紹玹問著。
「這兩個吃下去你會死的。」
「我以為你不在意我是生是死。」
「你不是想要活著嗎?」
「咦?」魏紹玹一愣,李承珩趁著空檔,拿下他手裡的東西,逕自替他扔進垃圾桶。
「因為疼痛所以覺得活著,因為快死了所以覺得活著,你不是因為這樣想所以才做這些事嗎?」
李承珩支起身,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但你剛剛做的事是會直接死翹翹哦,跟你住在一起還蠻不錯的,所以不想換室友。」
「況且…」李承珩走近魏紹玹,個子雖然比魏紹玹矮,氣場卻壓過魏紹玹,使的魏紹玹忍不住倒退一步,沒想到背部碰上自己的書桌。
「承…」魏紹玹只說了一個字,就被李承珩的舉動打斷了。
李承珩抱住了他。
他的身體就像水一般,輕輕的,涼涼的貼在魏紹玹的胸前。
魏紹玹感覺自己的理智線在瞬間斷裂,急促的呼吸與心跳,伴隨著從下腹升起的慾望燒灼著他的腦袋。
明明李承珩的身體很冰涼,抱住他的手甚至有點冷,但他卻覺得越發炙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李承珩很冷靜的說著,氣息吐在魏紹玹的下巴。
「所以,可以哦」
「學長想對我做甚麼都可以」
那瞬間,魏紹玹最後僅存的一絲理智跟著這句話消失殆盡。
李承珩感覺自己被用力的推倒在床上,魏紹玹利用他天生的身體優勢把身板比他小上一號的李承珩桎梏在他自己與床之間。
此刻的魏紹玹眼裡早已沒有往常的溫柔與風趣,只有毫無掩飾的慾望和陰蟄。
「承珩,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魏紹玹沉聲的問著,頗有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感。
「嗯」縱使處於被人壓制的狀態,李承珩仍是不改他冷靜的語調:「學長不是想要感受活著和掌控一切的感覺嗎?如果用這個方法,你就不必再去用那些方法來折磨自己了。」
李承珩說著,雙手勾上魏紹玹的後頸,將人拉近,在他耳邊以氣音說著:「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不用顧慮我。」
李承珩有著一副低啞的菸嗓,平常說話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現在他還特意用氣音,分明就是在引誘魏紹玹犯罪。
魏紹玹沉下眼,他輕聲的說:「那你可別後悔。」
在那之後,他們兩個之間那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徹底被粉碎。
魏紹玹發洩似的扯開李承珩的衣服,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不若他想像中的細膩光滑,反而是交錯著各種新舊的傷疤。
那不是自殘留下來的。
所以,有人也曾經像他這樣,把李承珩壓在身下嗎?
思及至此,魏紹玹那偏執的掌控欲猛地爆發出來。
他沿著傷疤,逐一的咬下,像是要在那些痕跡上覆蓋自己的記號。
李承珩因為疼痛而發出了一點悶哼聲,但他沒有反抗,反而閉上眼睛,濃密的眼睫毛在眼瞼下顫動著,顯得十分脆弱,也更想讓人蹂躪。
魏紹玹扯開李承珩與自己褲子,沒有擴張,沒有潤滑,就這樣粗暴的把自己炙熱的慾望插進李承珩乾澀狹窄的甬道,並且粗魯的來回抽動。
與此同時,李承珩蒼白的身軀被魏紹玹咬出了血痕。
雙倍的疼痛煎熬著李承珩的心,可是他沒有反抗,只是大口喘著氣來緩解自己的疼痛,猶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魏紹玹幾乎無法思考,他就這樣壓著李承珩用力且不知疲憊的來回頂撞,同時在他全身上下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李承珩的性器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應,顯示他在這場性愛中完全沒有任何歡愉,他雙手抓著床單,閉著眼,臉龐因為疼痛而爬滿眼淚。
李承珩在哭,因為太痛了,從小聲的啜泣到完全崩潰的大哭,但魏紹玹沒有替他擦掉眼淚,反而掐住了李承珩細瘦的頸子,按著他抽插到魏紹玹高潮。
當他把自己的精液射進李承珩的身體裡時,魏紹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第一次不用以傷害身體來證明自己還活著與感受掌控一切,可以讓一個人如此失控的躺在他身下,能夠讓他完全主導著一切,能夠讓他清楚感受到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種感覺對於魏紹玹來說真的太美好了。
他們之間這場毫無感情可言的粗暴性愛以李承珩哭著昏過去作為結束。
他全身上下都是慘不忍睹的紫紅色瘀痕與滲著血的傷痕,完全遮蓋了原先覆在皮膚上的傷疤,雙腿之間緩緩流出混合著白濁與鮮血的液體,沾染了床單。
魏紹玹盯著李承珩滿是淚痕的臉,喃喃道:「承珩啊,你不該這樣說的。」
這樣,只是會縱容他心中的那名為慾望的醜陋心魔,越來越滋長。
自那晚的失控後,魏紹玹發現了另一種能夠舒緩他想要自殘的方法。
就是和李承珩上床。
又或者,是他單方面對李承珩的虐待。
一開始,魏紹玹對此感到有些愧疚,可是李承珩總是表示他沒有關係,魏紹玹想要怎樣就怎樣,他不會逃走,也不會反抗。
在平常的生活中,或許因為愧疚,或許因為虛心,魏紹玹總會想盡辦法拉近他們兩個人的距離,而李承珩仍是那樣不鹹不淡,逆來順受,就和在床上一樣。
他們和往常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他們開始一起出門,或許購物,或許釣魚,又或者待在宿舍裡,一整天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躺著。
兩顆陷入病態的心,似乎以更加曲折的方式靠近。
而這樣的靠近,讓魏紹玹有些不安。
他好像對李承珩有不同的感情。
他不敢說那是什麼,因為無論什麼樣的感情,他都沒有資格得到。
雖然對李承珩的施虐可以紓解魏紹玹的恐慌與痛苦,可是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拉長,他想要索取的東西越來越多,那幾乎可以說是強暴的性愛也越來越頻繁與誇張。
他從掐著李承珩的脖子,到用被單勒住他的氣管,甚至最後全程拿毛巾和矽膠繩堵住李承珩的口鼻不讓他呼吸到短暫窒息休克。
魏紹玹覺得,他在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失手殺了李承珩。
於是,在一次激烈的床事後的清晨,兩人躺在魏紹玹的床上,他向李承珩提出了暫時不要再上床的要求。
李承珩聞言,只說了一句:「不這樣做,學長又會再傷害自己嗎?」
魏紹玹怎麼也沒想到,李承珩先想到的會是這點。
「如果真的死在學長的手裡,或許也不錯呢。」李承珩見魏紹玹沒有說話,逕自說了下去。
魏紹玹更愣住了。
他剛剛說什麼?
李承珩側過身,抱住棉被的一角,一邊的臉頰因為側躺而擠出一坨,看起來就像沾著太白粉的麻糬。
「比起這樣痛苦的活著,我寧願死在喜歡的人手裡呢。」
李承珩因為擠壓而更加含糊不清的聲音緩緩飄進魏紹玹的耳裡,重重敲打著他的心。
「如果學長有那麼一點因為是跟『我』做了所以緩解你的痛苦,我會很開心哦」
「但如果你只是想隨便找一個人掌控,那麼也是我幸運剛好佔得這個位置。」李承珩挪動了一下位置,將自己蜷縮了起來,雙股之間流出來的液體讓他不太舒適,所以他稍微蹭了蹭早就弄髒的床單,調整了一個舒服卻又卑微的位置。
「承珩,你喜歡我嗎?」魏紹玹看著被陽光照得發亮的李承珩,乾澀的說著。
「不知道」李承珩仍然擠著一邊的臉頰,咕噥道。
「我是一個隨便就能讓人上的傢伙,好像沒有資格說喜不喜歡人呢」
魏紹玹愣了愣,最後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的?」李承珩不解。
「你覺得你沒有資格喜歡別人,我覺得我沒有資格被其他人喜歡,我們兩個,還真是剛好欸。」
「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吧」李承珩小聲的嘟囔著。
「或許吧」魏紹玹翻了個身,仰躺的看著天花板,喃喃道:「我從以前好像就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有接受別人的喜歡」
李承珩聞言,再度挪動身體,這次他是直接趴在魏紹玹的身上,就像那晚他們第一次擁抱時一樣的冰涼輕巧。
只是這次,他們更加貼近對方,因為沒有衣服的阻隔。
「我也是」李承珩朝他露出可愛的笑容,他伸出手撫上魏紹玹的臉,說:「那我們要試試看喜歡對方嗎?」
魏紹玹凝望著李承珩猶帶淚珠的眼睛,說:「那如果最後失敗呢?」
「失敗也沒關係,頂多變回現在這個樣子而已。」李承珩不在乎的聳聳肩,似乎對他們有沒有辦法喜歡彼此這件事一點也不緊張。
「承珩,為什麼你會願意這樣做呢?」
「因為學長想要活著啊」李承珩理所當然的說著:「所以為了讓學長感覺活著,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不管是愛還是喜歡,又或者上床,我都願意。」
聞言,一股奇怪的心情湧上了魏紹玹的心頭。
他伸出手扣住李承珩的後腦,將他的臉埋進自己的頸窩,如此的親密。
「謝謝」
魏紹玹此刻覺得,自己似乎不用再為感受活著與掌控一切而受苦了。
因為有一個人會為了他而存在著。
而那個人心甘情願。
他與他之間的感情,是這樣扭曲病態,可是卻又是相生相依的關係。
他要他的掌控,他情願死在他的懷裡。
這一輩子,他們是註定永遠都無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