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班回家攤坐在按摩椅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居然讓做了我一個很有趣的夢,隨著夢境畫面我悠然神遊,彷彿時光倒流七十年,只可惜夢中沒有 Elise 的出現 ...
背景是30年代的台灣,年輕的我來到當地一座最大的農莊尋求工作機會。莊主擁有大片土地栽種許多作物,一塊種植附加經濟價值高的各式花卉,另一塊則是培養樹木造景的園藝盆栽,旁邊還有一塊地是尋常農村可見的傳統水田。
雖然莊主見我身形瘦弱,但考量我過去曾擔任佃農的背景,便分配其中一塊水田讓我種稻,雙方協議等稻作收成後自尋買家交易販售,變現後先扣掉莊主應得的地租,剩下的就是屬於我辛勤工作的報酬,倘若稻米產量不足影響地租給付,下季就無法繼續留我在此耕種。
初始,我特別花時間了解當地的氣候和土壤的特性,慢慢地熟悉這片水田,從初期的摸索、嘗試、照顧,到細心栽培種植的稻作換來的豐收期。
隔年,莊主忽然提高了水田租金,我要求希望能增加農地面積,莊主允諾後給了一小塊砂石含量高的廢耕地,當作租金增加的補償;雖然臨時但權衡現實狀況之後,唯有想方設法增加原先水田的產量才是上上策。
於是依據過去前輩傳授的經驗,我將水田分割幾個區塊,找幾位略有交情的商號,商討年度契作產量,並依需求栽種特訂的品種改善品質,以求年度收割時帶來穩定的銷售量;其他的區域則細心呵護照料,減少空包彈的機率。
這段期間,莊主告知隔壁種植花卉的收入頗豐,希望我也能善加利用土地效能,挪出一塊地種植高經濟作物。為了維持和莊主合作的和諧關係,欣然接受他的指示。
我除了對其他商號進行詢問變更部分作物的可能性,也試著在水田種植成長環境相去不遠的海芋,經過幾回採收後品質很難被接受,遂放棄栽種這類作物了。
然而莊主觀察我對水田種植規劃仍有些剩餘空間,提議不妨試試水耕蔬菜增加生產量,雖然這些作物都要用水,但嘗試過後很不理想,畢竟水耕蔬菜的培育養成方法與稻米截然不同。
明明水稻收成不差啊,那既然海芋和水耕蔬菜都未達目標,就開發新的農產品擴展市場,譬如:米粉、米漢堡、米麵包...等。可惜莊主的一片好意啊,往來銷售的廠商對這些加工品並不青睞,因為其實他們想要的是天然食物的原味,原來早年的台灣就開始重視食安問題了!
時光流逝、日月如梭,我就這樣在農莊待了三年,期間曾試著說服莊主提供他的專業農業團隊,協助改善灌溉渠道,恢復土力涵養,定期做好除草、施肥、防蟲害的基本功夫;毋須再開發農產加工品,因為這不是採購商家想要的,無奈佃農租地人微言輕,只能徒呼負負啊。
再說過去多年來,這片水田只要按時播種就會有收成,但收入又遠不及隔鄰的園藝盆栽和高經濟花卉來的豐厚,想要莊主花心思改造廢耕地和水田作物的產程,那無疑是白費工夫。
眼看年底將屆,莊主勢必又要提高水田租金了(今年第一期稻作即將收割時,莊主夫人再次臨時提高租金),說不定明年還可能會指望其他水耕作物收成的銷量。即便如此,我評估若仍續租水田耕作,憑藉之前下的功夫,應當仍能有還不錯的收成才是。
只是為達成莊主的目標,就表示來年我還要昧著良心,繼續做山水米的黑心事件(交貨時摻雜大量碎米和越南米,好達到合約要求的重量),這可是我長期以來內心衝突掙扎的矛盾。
就這樣反覆想著,內心忐忑充滿不安。此刻忽然傳來女兒的哭聲,咦,原來剛剛的擔憂只是一場夢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