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亂搞了： 談傷心欲絕《遜到簡直是個藝術品》

或許是因為生活上的忙碌、接了很多新的案子，很久沒寫介紹音樂的文章了。看了看上一篇文章，已經是上個月的事情。剛才吃完午餐後，一邊休息、一邊聽著馬世芳老師訪問傷心欲絕的錄音，才想起：或許我該再來寫寫文章了。

最近開始認真接案子、認真賺錢，想盡快脫離「米蟲」的狀態，成為一個有點用的人。到了一個歲數、脫離了校園，覺得很不習慣。需要工作、需要為很多事情負責，那些大學時天天喝得醉醺醺、寫劇本的過去，也離我越來越遠。

《遜到簡直是個藝術品》這張專輯，是在我大學即將畢業時發行的。相較於過去傷心欲絕快速、簡單、不經設計的音樂，這張專輯多了很多配器、段落的等音樂性上的設計；吉他與鍵盤的獨奏，更是比起以往更加亮眼。

有許多傷心欲絕的老歌迷們並不喜歡他們這樣的轉變，說：「傷心欲絕變娘了。」不過老實說，以一個從《我愛您》開始認識他們的老粉絲來看，我還蠻喜歡他們的轉變的。倒也不是說早期的他們不好，只是我們都已經成長罷了。他們成長了，所以風格轉變了；我們成長了，所以口味變了。我們懷念從前的他們，或許也是再懷念曾經的我們吧：懷念那個頹喪、衝動、不顧一切的我們。然而時間在流動，我們脫掉靴子、穿上皮鞋，變得成熟、世故、斤斤計較，而我們能做的，也就是懷念。

但懷念終究只是懷念，時間還是在流動。偶爾想起大學時那段醉醺醺的、與藝術和哲學為伍的日子，我也是充滿懷念。但我知道，那也只能是懷念，我終究回不到過去。

或許吧。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再亂搞了。

圖源： 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