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微光盒子
本次很開心能夠代表微光盒子參與普列斯製造共識營的北區場次,在這緊湊的兩天當中,包含精彩的演講以及充實的討論,更重要的是能夠認識許多來自不同地區,用不同方式關注著教育的夥伴,以下是我自己在兩天的過程中,從分享與討論中的心得。
體制內教育的可能性
第一天結束後的夜晚,我們幾個團隊聚集在房間裡,配著啤酒暢聊著兒少陪伴裡的經驗與對教育的看法,猴子哥對我們說道,如果學校有我們這樣的老師,或許教育就可以有很大的轉變,我跟書屋的夥伴笑著回說,我們是在體制裡會被討厭的人,在我們體制外教育工作者的印象中,體制內總是充滿著各種限制與困難,阻礙了我們實踐自己想要的理想,因此選擇不進入體制,過程中也曾經想要與體制合作,但大多時候的體驗都不太好。
正因如此,當看見李惠民校長的分享時,我的內心受到了很大震撼,在過去傳統教育觀念仍深耕蒂固於社會的年代,能夠在體制內玩出這麼多打破框架的事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雖然校長笑笑著說最後被告,但可以感受的到在當時需要去承受多大的壓力,也讓我重新體悟到,改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若是放棄了就沒有改變的機會,也讓我重拾起從體制外影響體制內的希望。
在地文化教育
承毅老師在培訓中分享到,台北人對於自己的土地認同度低,在我們所服務的木柵也可以感受到一樣事正在發生,孩子對於自己的土地沒有認識,歷史與文化就這樣不斷地消失,最後形成在地的孩子產生木柵很無聊的印象。在伙伴的分享中,也看見這樣的狀況不僅僅發生在木柵,而是發生在台灣的各地,當孩子對於土地沒有認同,對於社區沒有認識,更不用說參與在在地的活動,人與人之間連結逐漸的消失,尤其在網路發達的現代社會中,過去臺灣為人讚到的人情味與互助精神好像已慢慢不復存在。
而在討論中,我們也討論到如何在現今的教育中,加入在地的文化教育,但困難點在於不同地方的學校就會長出不同的在地文化教育,難以有統一的教材,對於教師而言負擔沉重,成為了難解的課題。
這是繼之前拜訪小鎮文化何培鈞之後第二次討論到關於在地文化教育落實於學校的討論,只是以現況而言,除了從體制外去嘗試以外,好像還難以撼動整體的體制,但令人慶幸的是,這幾年也出現了許多的組織在為地方而去努力,保留逐漸消失的文化,更重要的人與人之間的連結,這也是為甚麼社區工作能夠在教育中扮演的角色,正如教育圈最常說的一句話:「拉拔一個孩子,需要一個村莊的力量。」
我們是一群人在打架-關於串聯與合作
打群架是在地瓜校長的分享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也是普列斯製造的共識營讓我覺得最有價值的一件事,平常總是忙碌的在為孩子、為教育、為社會而努力著,卻鮮少有時間放慢腳步停下來思考自己與社會的關聯,有時候也會因為挫折而感到孤單和無力。
但共識營就像是充電一樣,一群為了教育而努力的人們聚在一起,也許兩天的共識營難以產出完整的解方,但每一次的討論和交流,甚至是共同一起去抱怨,都會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孤單的,在臺灣的各個角落原來有這麼多人在為了讓教育更好而努力著,在自己的位置,用著自己的方式而努力著,我們就像一個一個的點,而普列斯製造的共識營提供了一個機會,讓點跟點之間有機會串成線,如果未來每一個點都能串成線,最後就能夠串成一張溫柔接住每一位孩子的網子,而這也是我們未來要持續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