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位已故的馬來西亞名醫Dr.Richard Teo，他的真實案例令人震撼，這位醫生原本學的是眼科，但他棄眼科而開始從事醫美服務，許多的貴太太喜歡找他做醫美，導致他的營業額蒸蒸日上，然後他和一般大多數人，慾望無止盡，開始買跑車，投資房地產，看似一帆風順的人生，就在他到達人生的巔峰時，他罹患肺癌第四期。大家心裡一定會想，這傢伙也太衰吧！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但其實我們的生活中，本就充滿了各種無常、難以預料之事。有時，不時發生在我們周圍的人身上、電視上，讓人看的膽顫心驚，人生如戲，但回頭想想：還好不是我，但這就是我們都不想面對、承認的心態。
繼續說這個故事，這位醫生在罹癌後，有了一連算和神蹟有關的經歷，然後他在病苦中，開始和其他癌症病人產生連結，也幫助他們，並且獲得了快樂。這一切是他當初當醫生時始料未及的事，在他當醫生時，因已經看過太多疾患、病苦，他並沒有太多感覺、同理心，他把病人看成鈔票機，希望快速的醫治更多的病人，就有更多的收入。可是，當人生走到末期時，他在回過頭來看生命，他發現他有更多的跑車、房產並不能讓他快樂。那為什麼過去那些東西可以有快樂，後來卻又沒有了？
其實，快樂可以分成不同的層次，當初那個醫生有車有房的快樂，某種程度是建立在「想讓別人為自己稱羨上」，可以說是表層、有限的快樂，就像我們吃了好吃的炸雞，一時間有種滿足感，可是當滿足褪去後，新的慾望又會再升起，永遠不夠，彷彿就像口渴的人喝了海水一樣，永遠沒法解渴，卻又再尋找。何況，這樣的快樂有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因為「比較」。他曾這樣描述「當我開著法拉利跑車去向親戚、朋友拜新年時，他們會真的為我有這部車感到開心嗎？不！這只是會激起他們的羨慕與忌妒或是競爭的敵意，感覺自己被比了下的缺失感」。
所以，他在罹癌後真的讓他感覺有意義的是什麼？答案是「和別人連結、付出的意義感」這讓他更感到價值的存在。當他對自己的病情感到頹喪時，他發現與家人、朋友的溝通，使他更有力量、真心的笑著，然後透過幫助同樣在苦難中的人，讓他在僅存的生命中，依然可以感覺到「快樂」、「有意義的存在」、「這件事(罹癌)發生在我身上是有其價值的，而我正在實現它的價值，不是被剝奪而已」。
在大衛‧布魯克斯的名作「第二座山：當世俗成就不再滿足你，你要如何衛生命找到意義？」裡面就說到，第一座山時目標是以社會成就的高低來衡量，包括，金錢、權力、地位。第一座山，也就是我前面所提及的「功利主義」，我們希望獲得社會認可「更有價值」、「更有功用」、「更傑出」的代表。可是，第一座山其實有其極限，這也是很多名人、藝人，儘管名利雙收，但是罹患憂鬱症、躁鬱症的不在少數的原因，例如電影《波西米亞狂想曲》中皇后樂團的主唱佛雷迪．默丘里。或是《火箭人》中的艾爾頓強(強叔)。
第二座山，就是「幫助他人來尋找使命感，獲得其他意義的滿足」，也類似於醫生Dr.Richard Teo所提及的感受，我們所從事的工作不只滿足我們自己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與他人產生連結，發現自己擁有而可以為他人、社會貢獻之處」，那可貴的意義就來自於連結處，它使我們的所作所為不孤單、綻放光亮的意義，也因為那些意義，能讓我們深刻、滿足。
舉例來說，和友伴結伴同行的爬一座高山，過程總是會流汗、辛苦、互助合作，最後攻頂時會感到成就感與驕傲。過程中的點點滴滴就是精彩所在，創造意義的所在，它是有更豐富的交流、情緒在其中，因此才能獲得更長久的滿足感。
我們生活在團體中，希望獲得被社會認同的感受，使我們不得不爬第一座山，可是第一座山何時爬完，卻是可以自訂義，自己如何去理解自己的「需要」與「想要」。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在第一座山中繞繞打轉，欲求更高的巔峰、視野。有些人在第一座山中，僅止步於一般般的程度便停止了追尋，就像有很多窮人，去除了對於物慾功利的執著心，他們還是可以過得很幸福快樂，因為他們很容易滿足於簡單的事物上，也知道如何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價值。
他們從第一座山轉而向第二座山攀爬，因為他們知道世界上金錢只要夠用，其它就是存簿裡的數字罷了，他們的視野上有比金錢、功利主義的價值外，更能滿足心靈之事，這些事讓他們進入浩瀚無垠卻又充滿成就感的世界，創造了更多、真實的內涵，因而樂此不疲的去從事，也因為這樣的意義，能讓人們在死亡來臨時也更不畏懼與遺憾。
可以說，第一座山當我們短暫滿足後，欲望很快就會再升起，邊際效應遞減的很快（看似擁有的一下就無法再滿足）；可是當我們在爬第二座山時，卻是可以不斷深入、挖掘、創造、探索再探索「盡情的活在追求目標的過程中」就是一種享受，每一個當下都是真實的滿足，這是兩者最大的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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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玉珊心理師，養心齋人生導師諮詢顧問，陪你療癒生命難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