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2002美國當時的國防部部長倫斯斐(Donald Rumsfeld)在面對NBC記者詢問關於當時伊拉克政府是否擁有毀滅性武器的相關資訊時，以這樣的方式答覆：「我們知道，世上存有『已知的已知』，也就是我們知道我們知道的事。我們也知道，世上存有『已知的未知』，也就是說，我們知道有些事現在我們不知道。但是，世上同樣存在『未知的未知』，也就是說有些事，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乍聽之下也許會認為“你是在哈囉！”，但想想好像又有那麼幾分道理，我們說這是一種催眠式的語言模式。

不過從另一個觀點來解讀，「知道我們知道」牽涉到心智對自身進行思考、理解的能力，被稱之為後設認知(meta-cognition)，是人類大腦運作非常精巧、不尋常與令人著迷的地方。在大腦科學上，科學家發現有兩個區域與這樣的作用有關：內側前額葉皮質(medial PFC)及楔前葉(precuneus)。在NLP的學習當中，我們知道有許多大師會使用各種方式使個案進入後設認知的運作，進而促成思維上的改變，例如維琴尼亞．薩提爾（Virginia Satir）詢問個案關於「感受的感受」﹔康尼瑞兒．安祖（Connirae Andreas）在核心轉化練習則深入探詢「意圖的意圖」﹔而羅伯特．迪爾茲(Robert Dilts)在模仿卓越的過程中引發我們好奇「是什麼差異造成這個差異」。

有趣的是，在過去的中國的哲學家莊周和他的友人惠施也有過這麼一段催眠式的對話。他們散步來到橋上，莊周看著河裡的魚說：「哎呀，魚那麼自在地游著，這就是魚的快樂啊！」惠施說：「嘿，你又不是魚，如何知道魚的快樂？」於是兩人鬥嘴來了。莊周說：「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不知道魚快樂？」惠施說：「我不是你，本來就不知道你如何知道；而你本來就不是魚，你不會知道魚的快樂，這事兒也是一清二楚的呀！」莊周說：「來，讓我們到倒帶回到你原本的提問！你問的是『你如何知道魚快樂？』，這句話有兩個基本假設需成立：一是魚快樂，二是我(莊周)知道。既然你知道我知道，而問我莊周“如何”得知，那我會說我得知魚快樂的方法是在橋上“觀看”而得知的呀。」

還不夠暈？沒關係，來聽木曜女神溫妮Winni的洗腦歌《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