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的旅行者 Travelers on a Bridge

2023/07/25閱讀時間約 2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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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 S1 橋上的旅行者 Travelers on a Bridge

中文翻譯:psiage

第一節:事件一

一個年輕人獨自走在深山裡的一條路上。他遇到了一位年長的婦女,朝著和他相對的方向走。當他們沿著各自的一邊在一座橋上擦身而過時,他問了她一個問題,“對不起,女士,請問一下前面的路好走還是難走?”

那婦女停住腳步。“你是要我回答你說的問題,還是你真正想知道的問題?”

旅者想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您是這麼睿智的話,那麼就由您來決定(您要回答哪一個問題),但告訴我:我真正想問的問題是什麼?還有,妳怎麼會知道呢?”

“我們全都問著同樣的一個問題,所以我知道。我們只是使用了不同的字眼。”

“哦,那麼那個問題是什麼?”

“我是誰?” 她微聳著肩很快地回答了,好像那是顯而易見的。”

“而妳說妳會回答那個問題。所以,答案是什麼?”

婦女轉頭繼續走。她走了大約20呎,那男的大叫說,“所以答案是什麼?﹗”

她停下腳步,轉身,非常專注與和藹地看著那個男的。“你不會了解的。你只能體驗到那些短暫的一瞥。宇宙的點頭示意。那些連結的感覺。相對真理的詞語。”她微笑著說。“那就是你了解答案的方法。那是不完整並且是不成文的。那答案的全部是被隱藏起來的。”

“為什麼呢?”那男的問道。“為什麼它要對我們隱藏呢?”

“它不是一個要對你隱藏起來的秘密。它只是太巨大和太微小了,腦力沒有辦法了解它。它棲據在所有一切裡面。它是如此的不一樣以至於我們的腦力無法進入它的狀態。”

“它為什麼會如此的不一樣呢?”

“因為如果它是一樣的,它就沒辦法創造出一個能讓你去經驗你自己的實相之主權時空(sovereign spacetime)。你是「個體、群體、和全體意識」的一個「實相的透鏡」。”

年輕人閉了一下他的眼睛。“如果這個問題真的以我的腦力之最大限度被回答了,我會快樂嗎?”

“如果我們了解了我們自己--雖然只是模糊地--就是「個體、群體、和全體意識」,我們的快樂就被包含在之前、之後和當下的生命之冒險的範圍裡了。它存在於「藉由人性來把意識有信心地表達出來」這個行動中。然而,快樂在我們的世界裡仍是一種高高低低的波動。高點來自一種「互相連結感」,而低點來自一種「分離感」。它們為了要獲得你的注意而競爭。我們的「互相連結感」或「分離感」就是基本的二元性,從這種基本的二元性裡,所有其他的二元性才升起。”

“二元性就只是這兩件事嗎?”年輕人突然感到困惑。“只有互相連結和分離嗎?”

睿智的女人豎起了兩根手指頭像是和平的手勢。“就這兩件事,不是嗎?這就是二元性。”

“但妳說的是,每一個其他的二元性都是來自這兩個源頭?”

“它們不是源頭,它們是我們選擇去相信之後的效果。我們不是相信互相連結,就是相信分離。大部分的人會搖擺不定,兩邊都相信,而因此把兩邊都經驗和表達出來了。”

“但我們為什麼不能只選擇互相連結並且相信那樣就好呢?如果那會讓我們快樂的話。”

女人微笑著說,“你前面的路途蠻輕鬆的”。她以一種祝福的方式點點頭,轉身開始走離開。

年輕人不想失去與這位智者的聯繫,順著路向她跑過去。“拜託,請等一下,我還有其他問題。”

她沒有停。“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年輕人看了一下路兩端的盡頭。她要去的地方,他剛剛才從那裡過來。他不想走回去他的起點。“我陪妳再走一段,以便我可以再問一兩個問題。可以嗎?”

她點頭,年輕人就加快腳步來和她並肩走著。“你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她問道。

高山上稀薄的空氣讓年輕人得很用力才能回復他平穩的呼吸。

“為什麼我們不能只選擇互相連結就好了呢?”

“因為分離的臨在就是人性的基石。倖存就是分離。倖存對任何族類來說都是基本的,否則它就不會存在。我們全都被以這樣的觀念來教育著。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每一天我們都會有意識地感受到這種情況,如果沒有幾千次,也有幾百次。潛意識地,我們幾乎是不斷地在感受到這種情況。分離是一種既定結果的鏡片,人類透過這種鏡片來凝視實相。如果要從分離切換成互相連結,我們就需要證明。我們要看到「我們是互相連結的,不只是跟我們自己,人類,而是跟有著它自己的形式和時空之所有的生命,以及宇宙中的其他世界,都是連結的」之證據與確認。”

她自言自語地笑了笑,對自己的話語之浩瀚感到驚奇。

“為什麼我們會需要證明呢?”男人問道,瞇著眼睛,像是陷入了沉思。

“因為我們活在分離裡,對我們來說,那是我們的家。如果有任何人要我們離開家裡,就必須要有一個好理由。而證明就是那個好理由。”

“但妳要如何證明所有的生命都是互相連結在一起的呢?”

“而那是你的第三個問題。”女人理所當然地指出。

“知道啦…” 他說,臉上掛著微笑,而他同時也注意到了,他並不急著往回走。

“腦力和心,” 她開始說,“在我們的世界裡是最高級的搭檔。在邏輯之火公平的鍛造中互相支持著。沒有人須要去把腦力和心培養成搭檔。它們了解它們的基本作用。然而,這個世界裡的分離感是如此的強烈,而使得這個顯而易見的邏輯思維,變得不容易看透了。”

“那麼,怎麼會在有些人的情況裡它是明顯的,而在其他人的情況裡它是不清楚的呢?”

“我們在做實驗。並不是說某些人還沒有找到它們的平衡,而是,他們寧可不平衡。他們發現對他們的學習來講那是一個更富饒的區域,學習參與或學習表達,而是的,那是一定有的,有些人迷失了。如我先前說過的,我們來這裡是為了要進化,而就是藉由實驗,我們才能進化。這就是為什麼自由意志的幅度被與主權實相(sovereign realities)混合在一起的原因。這樣我們才可以實驗。”

“那麼……證明是什麼呢?” 他試探性地問道。

“大多數的人認為他們是有靈性的,因為他們信奉一本書和一個老師。(但)當話語進入了公共領域時,它們會傾向於意圖的說明和渲染,然後就開始被束縛在分離的基石上了。”

“那麼,妳是在說,我們以為我們可以經由一種靈性或宗教的途徑來離開分離,但那些途徑無可避免地又會把我們帶回分離。”

“我已經忘記你問了幾個問題了,” 她說,“但我要提醒你,你每跟我走一步,離你之前的目的地的距離就會越遠。”

“我們全都是那個「從實驗到進化」的運動的某個部分之參與者,不管我們是不是知道。然而,證明 ” 她豎起食指強調,“卻沒有被找到,從來就沒有。在所有人都看到它之前,沒有人會看到它。有些人會從一個未來的時間看到它的回聲和混響。他們可以感覺到這種互相連結的實相並感受到它的臨在,但那不是證明。它只是實驗和擴張的一個面向而已。沒有別的了。”

“那科學呢?它不是有能力證明這個嗎?”

“「能做某件事」和「完成某件事」是不一樣的。在一個對於我們的腦力來講是「不可知的」的實相裡,能夠科學性地證明任何事,是一種悖論。科學僅只是在周圍的黑暗中點開了一道光,而它的光束只往一個方向伸展。無論那道光有多麼漫射,都不足以證明「某種如互相連結這種東西」和「分離」是不同的。”

“怎麼會呢?”

“因為「時空」的關係。”

“時空?”年輕的旅者問,懷疑他是否理解她的意思的甚至是一小部分。

“每一種生命形式的實相都是不一樣的。你同意嗎。” 她問。

“我想是吧….”

“我就把那句話當作「是」了。” 她微笑著說。

“「時空」是在一個地方所經驗到的一個片刻。那個「實現或認識到」的片刻是必然會發生的,因為那就是「我們是誰」。那個進化了的、完整的「個體、群體、全體意識」,它不是在「時空」裡被創造出來的,它就是「我們是什麼」。「我們正在做的事」是,記住這個並且找到方法來把這個體現出來。而隨著我們所創造出來的,我們的每一個體現,我們增加了「時空」的數量,進化了我們在其中的那個源頭。那就是我們的證明:我們的那些體現,而不是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那些事,也不是你可以測量的那些事。”

年輕人停下來並且把它的鞋子脫掉。“對不起,我必需坐在那邊的大圓石上,把我鞋子裡的鵝卵石拿出來,只要一下下。”

那女人暫停並且點頭。“我等你。”

“這些體現是什麼呢?” 在他走向大圓石並且坐下來的時候,他問道。

“它們是你藉由實驗而創造出來的東西。”

“但如果我不是科學家,藝術家,或工匠呢?”他把鞋帶綁緊,走回女人那裡。

“眼神就是一種體現,”她回答道。“聲音的語氣是一種體現。放縱的愛就是一種體現。手的細膩觸感就是一種體現。帶著痛苦的溫柔就是一種體現。我們所說的話就是體現。這不是為任何特殊人才保留的。”

“所以,我模糊地知道「我是誰」了。我知道要如何變得更是「我是誰」。我也理解了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他開始放慢腳步,似乎陷入了沉思,最後停了下來,看著女人,女人此時已經停下來並且轉身。

“唯一還留在我的腦與心裡的問題是,我要如何把這個分享出去?”

“它會把它自己分享出去。” 女人微笑著,就像有人說出一個長久以來的秘密時會做的那樣。

“怎麼做的呢?”

“你的那些體現,那些你在你的實相裡創造出來的東西,它們振動,而在這些振動裡,它們分享。”

“但它們分享什麼呢?” 他走得更靠近那女人。

“它們分享它們自己。”

“妳已經說過了啊。”

“你問了那個問題兩次,所以我回答兩次。”

“好吧,妳說得對,”他說。“我們那些體現究竟是如何分享它們自己的呢?而那樣又如何不是對於自由意志的一種違反呢?”

“自由意志延伸到個人,而不是到個人在其上演出他們的角色之舞台。那舞台是一種活生生的、「來自動態宇宙、我們的行星、我們的地方、我們的時間、我們的族類」之「振動的濃霧」。這就是,藉由它我們以「個體、群體和全體意識」的一個「sovereign表達」(或主權個體表達,a sovereign expression)之身分來實驗而進化的,我們的舞台。貫穿所有「時空」的、我們族類的那些體現,都可以被感受到,以及甚至是模糊地理解到。它們是共享的,但你還是有自由(意志)可以去選擇那些和你起共鳴(振)的。那些你認為可以為你效勞的。”

“妳說的是,我們可以感受和理解到那些未來的體現?因為妳說,貫穿所有「時空」。”

她點頭。“當一個體現被創造出來了,它振動。這種振動是能量的一種形式。能量會行進。它沒有受到限制。這是因為「時空」是一種場域。所有的點連結成那個場域。今天做出來的一個體現,能夠影響昨天和明天。它沒有被封在時間裡,而這是因為它是能量。”

那男的稍微抬起頭來。“妳是在說,如果我善意地看著一個陌生人,像是妳,那個……那個……那個簡單的眼神就有能量,而那個能量不知怎麼的最終就會到達一個互相連結的場域裡,而這個場域……跨越所有時間。你說的是這樣嗎?”

“我們都是(能夠)創造能量的生命形式。是的,那正是我們在做的。”女人點了點頭以示強調。“我們創造能量,然後把它存入那個「在其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互相連結的」之集體的場域。那怎麼會難以理解呢?這確實是科學啊。”

“如果那是真的,那我們的責任真的是太重大了,” 那男的評論說。

“我們把我們的基本信念帶入那個我們共享的場域裡。這些信念滲透到我們的每一個體現。如果我們的基本信念是由「分離」而產生,那麼我們就是在滋養分離的場。如果它們是因為「互相連結」而產生,那麼我們就會賦予「相互連結的場」力量。真的就是這麼簡單,而回應你對於責任的評論,難道這不是一種榮幸,而不是責任嗎?”

“妳說一種榮幸是什麼意思?”

“我們能夠創造出「不是與所有生命建立起互相連結,就是建立起一種更大的分離感」之能量。被給予了這種選擇,並且被允許在「時空」裡創造,是我們的榮幸。”她伸出手來拍了一下那男的的肩膀。“我們都是「在我們所選擇的時空裡創製我們可以銘記的生活」之工匠,還有什麼更好的東西是一個源頭可以提供給祂的創造物的呢?”

“好吧,我不確定妳所說的我是否全都懂了,但是,痛苦和受苦又要怎麼說呢?一個人要如何才能把那些事情看作是一枚榮譽勳章,而不是殘酷宇宙的一種強迫接受呢?”

女人指著晚上的星星。“第一顆星星實際上是一顆行星——金星。在那裡,你看到了嗎?”

那男的順著她伸出的手臂,瞇起眼。“幾乎看不到,但是,有了,我想我看到了。”

“很好,能看到是一種榮幸。「看到」本身就是一個體現。分享是一種共振。目擊則是永恆的。我們剛剛一起創造了能量,而那能量被固定在那個場域裡了。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裡,那個能量將會被某個人或某個東西感受到。而在過去的某個時間裡,某個人可能會懷疑,那第一顆星星是否是一顆行星。你明白嗎?”

他搖著頭。“我不…”

女的突然完全停下來。男的走到她身邊,雙手背在身後,期待地看著她。

“在你裡面有一個世界。”她指著他的心。“你就是那個世界,它不是你周圍的世界。你就是那個世界。那個世界是一個「所有一切互相貫穿的場域」之一部分。而那所有一切就是進化中的我們。痛苦與受苦是分離的體現。它將會進入你的世界,而當它進來的時候,你就要決定,是要邀請它進來,還是要禮貌地拒絕它的影響並且創造出互相連結的體現來代替。你就是在你裡面的那個世界 並且也是  在你外面的那個世界。它們是同一個東西。”

兩人好像被同一個心智所控制似的,再次的往前走。“你知道的,我還是不瞭解心和腦力作為搭檔這件事。一個人要怎麼做到呢?--我是說,在它們之間要形成一種合作關係。”

那女的凝視前方,眼神堅定。“在你的世界裡,當心和腦力具有同等的價值時,它們就會準確無誤地把你牽引到那些「有著一種振動,一種基調,一種感覺,一種內在敏感性 來讓愛比任何其他結果都重要」的體現。我們做決定。心和腦力是搭檔還是競爭對手?它們是搭檔 或兩個存在主義者,每個都有它自己的島嶼?它們是搭檔也是競爭對手,視情況而定?”

那男的嗤笑了幾聲。 “如果我做決定,那麼我需要知道這是一件可以選擇的事。否則的話,我沒有做決定,我只是盲目地按照我被告知的去做。”

睿智的女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男人轉向在他遇見女人之前一直走往的方向。才幾步路而已,他的生命就改變了。他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了,如此的不同,以致於他嚇到了。太陽正在落下,他們走進了太陽裡,就在太陽開始落到陡峭的山崖下時。

“如果那全都是一個夢呢?”他突然問道。“也許根本沒有二元性。也沒有互相連結。如果妳真的沒有證據,那麼它可能全都只是一個幻覺--某種妳編造出來要使得所有這種…這種機械式的混亂狀態看起來更可以接受的東西。”

“就如我之前告訴過你的,只有一個二元性存在:互相連結 與 分離。如果一個存在了,另一個也就存在。一個在,另一個就在。”

“也許我要說的是,兩個都是一種幻覺。”

“在我們的語境裡,幻覺是一種錯誤的相信。而二元性既不是一種信念,也不是錯誤的。我們都知道分離(譯註:separate也是「不同的」之意)。我們知道每一個人的實相都是不一樣的。那就是分離(separation)的本質。因此,在這個實相裡它是一個事實。科學可以證明,我們對生命的體驗不同於宇宙中任何其他的生命形式。如果這是真的,而這確實是真的,那麼我們也是互相連結的,因為反面也必定是真的。”

“而這種形式的邏輯永遠都會存在。一個人甚至不需要擁有情感性的共鳴也能看見我們全都是互相連結的。那是純粹的邏輯。然而,腦力的邏輯,如果與「安頓在你的心裡的那部分的你--也就是‘個體、群體和全體意識’--之情感性的頻率」搭檔的話,那麼互相連結對於心和腦力來講就都是顯而易見的了。”

“這就開始了(心和腦力的)搭檔關係。”

“但分離是很容易證明的。一個人只需要去…去…環顧一下四周就可以了。而比較起來,只是環顧四周的話卻無法找到互相連結的狀態。”

“ 啊…我們找到了。” 睿智的女人說。

“妳說什麼?”

“對於「你認為它不能被看到,或它躲起來、對你隱藏起來,或你還沒準備好,或其他一百個你為什麼看不到我們的互相連結」的理由,我要和你分享一個秘密。”

那男的向那女的更靠近了一點。“那是什麼?”那男的低聲說。

“兩邊的呈現是相等的。”她傾身與男人保持對稱,眨了眨眼睛。“(要知覺到)二元性。一邊需要身體的官能;另一邊需要想像力的官能。”

“想像力 ﹗?”男人聽到這句話後退縮了,這對他來講好像是不好的品味。

女人注視他時,他開始前後搖頭。她的眼睛閃耀著理解的光芒。

“分離是科學,而互相連結是……想像?” 他吼了出來,聲音比他預期的還要大。“妳怎麼能期望人們會把他們的家從一個科學的世界搬到一個想像的世界呢?”

女的對著她要去的方向點頭。“想像力就只是,順著我們的感覺進入到那「未知的」裡面,偶爾,再尋找一下那扇能進入到「不可知的」的門戶。而科學則是,抓住那些看得到的並且給它一個名字,一個關聯,以及一個作用。雖然科學使用數學和每一種測量設備,但它是在建立一個我們的實相的目錄,在那個目錄裡我們能找到一致並且從那個一致再去發展。但不要弄錯了,科學是「分離的科學」。”

“所以,沒有互相連結的科學了嗎?二元性就瓦解了嗎?”

兩人又並肩走在一起。她指著在他們行進方向西邊低空的太陽。“你看到那個太陽球體,而你可以用科學或用想像力來看它。科學會告訴你所有關於太陽的實際情況。想像力則會告訴你所有關於「在你生命的這個當下太陽對你的意義」的事。它會講述它的溫暖、它的橙黃色光線、它的滾滾周長,因為它符合我們大氣的密度。沒有任何一種測量方法被我們的想像力所使用。沒有任何數字會掠過我們的嘴唇或思想。”(閱註:科學的客觀是分離的,想像的主觀是相互連結的)

“但科學是…真實的。而想像…它是主觀的。”

“啊,但對所有人來說是真的,對一個人來說卻不一定是真的。而對一個人來說是真的,對所有人來說也不一定是真的。科學可以說明前者,而想像力可以說明後者。也許在接下來的一百年內,科學可能可以證明那個場域的存在,所以我們是互相連結的,而因此是一個存在,一個意識。它可能可以證明我們是一個「顯化在時空中之進化中的意識」,被嵌入了對於我們的源頭的記憶,而以一個個體的身分慢慢去理解到,我們就是那個源頭。”

她笑了笑,轉身對著他。“目前,科學並沒有在揭開「個體、群體和全體意識」的帷幕。因此,有一個選擇被留給了我們。我們是要使用我們的想像力來感知它呢?還是要留在分離的領域裡,全力投入書本中並且傾聽一個外面的老師?自由意志…”

她停下來,轉向另一邊,指著他們來的地方。“那條路在等著你。事實上,它在召喚你。它吸引了你。你沒感覺到嗎?”

“是的。”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兩個人只是看著落日。最後,把聲音帶入他們的世界的,是那個男的。“關於 心和腦力的搭檔關係,還有個東西在拉扯著我,我不理解為什麼……”

她微笑著說。“任何有著一個腦力和一個心的生命形式,如果他們的心和腦力沒有形成合作關係,那麼他們是比較容易被分離的信念所影響的。他們的肉體,自我意識,和潛意識會傾向於相信與跟隨 不是心就是腦力,而使得兩者之間的平衡越來越脆弱。”

“為什麼心和腦力是如此重要的一種合作關係呢?我想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因為那是人類身體裡最基本的合作關係。我們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著,因此我們就有一種責任要去把我們的心和腦力結合到一種目的上,來作為我們相信互相連結的一種象徵。這種結合就是使得我們所創造出來的體現能夠攜帶一種互相連結的振動之原因。而這種結合在我們成為人類之前就是基本的了。它不是被任何人所擁有的。為了要把互相連結體現在時空裡,把一個人的心和腦力結合在一起,將會是而且一直也都是一個sovereign要經驗的(a sovereign experience)。”

“一個體現產生了,來自一個個人,帶著振動,” 她繼續說。“所有地方的所有東西,都做著一件事:它振動。如果一個sovereign的心和腦力並不在一種合作關係裡,那麼他們的體現的振動將會帶著分離。反過來,一個「已經被有目的地連結在一起,而理解了我們與生命的互相連結」之「心和腦力」,它的那些體現能攜帶著「互相連結」。而這就是吸引我們去進化、擴張、更新和完善我們的理解的吸引子。”

“我們要怎麼做到呢?”

“ 呼吸。”

“我不懂…”他輕聲地對自己說。

“吸氣的時候,我們想像與所有生命的連結--我們自己所能想像出來的最大的生命。我們不可能超越我們的互相連結。(想像的時候)再怎麼誇張也不為過。再怎麼巨大也不為過。”她對自己咯咯地笑了起來,就像一個人突然記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時會做的那樣。

“呼氣時去感覺我們的sovereign自己(our sovereign self)進入到我們想像的這些生命形式和「時空」的裡面。它們流進了我們,然後流出了我們,而這(行動)是藉由我們的呼吸來完成的。”

“假設我們活到80歲,那麼我們就已經呼吸了6.7億次了。這些呼吸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是進入到 對於互相連結的「體悟或實現」 之途徑。而一旦這種感覺在你的整個人性——身體、腦力、心、自我意識和潛意識——中被激起了,你就可以把這種互相連結的感覺錨定在你的呼吸中了。”

“我們的腦力是吸氣,而我們的心是呼氣。我們的呼吸就是籠罩著我們的一個臨在。心和腦力的合作關係被維持在我們的呼吸裡。我們不用去想它。它是自動的。我們可以注意日常生活中某些特定的時機,來協助鞏固這個「心和腦力的合作關係 與 相互連結」的隱喻,儘管如此,它是自動的。一旦我們的心和腦力在互相連結的目的中結合了,我們的潛意識就可以執行這項操作。”

“現在你了解了嗎?”她問道。

男的點點頭表示明白。“我好像了解了……出乎我的意料。它確實有道理。我看到了一種藉由我的呼吸和我的體現來實踐它的方法。我看到了這個角色的榮幸。” 說話間,他越來越興奮的情緒愈發明顯。“我甚至看到了我就是我的世界——從內到外。以這種方式來思考它真的是一種解放。我是源頭和創造物。在sovereign源頭內的一個sovereign,不斷在發展進化。現在我知道了!”

她停了下來,再次指著東方。“那麼你可以回到你的旅程了。”

“如果我想要跟著妳呢?”

“那麼我會說,你是暫時迷惑了,”講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微笑起來了。

“迷惑,怎麼說呢?”他問道。“很明顯的妳是一個好老師。以前我從沒聽過這些話,而我是很認真學習的。真的很認真學習。”

“那就改學習這個吧。”她指著他的心,然後他的頭,然後就走開了。“最後一個問題,拜託,我保證,”他懇求著說。

她停下腳步並且轉身,豎起一根手指頭。“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我做得不好會怎麼樣呢?我的那些創造物--我的體現--如果它們不是如此的純潔或有靈性或……或不是那種正確的能量呢?”

“我們的意圖是什麼?”她問道。

那男的靜下心來想了一下。“我們的意圖……我們的意圖就是要去擴展我們對於互相連結的理解和實踐,”他回覆說。

“那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我們只需要這個。” 她轉過身,然後停了下來,將目光移回男的身上。“那能量被容納在意圖裡。意圖是體現的引領力量。體現會如何顯化,它如何被評斷,它如何被接收,所有的那些事情,你都留在神秘裡,然後繼續前進。”

她暫停了一下。“就像我將要做的。我要繼續前進。” 她點頭微笑,而年輕人看到那體現了。它被投射在金色的光芒中。也許那是最後的一縷陽光,但他很確定,那光芒是來自她的裡面。

他往前走了一會兒,然後轉過來,看著她越變越小地走遠。終於,在越來越遠的距離和飄揚的光線之間的某個地方,她消失了。

男人抬頭看,對著剛剛才透露出它寶石般的秘密的天空低聲說了些什麼。他扣上外套的釦子,走進夜色,哼著一首新曲子,這是他「回憶起的自己」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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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我們暫時性的身份,活在“分離”的存在模式裡。靈魂,我們永恆的身份,活在“互相連結”的存在模式裡。「互相連結」與「分離」是基本的二元性,如果一個存在,另一個也就存在。在這裡,我們分享 “如何在人類有限的生命裡,在時空二元性的舞台上,以靈魂的身份來生活” 所實驗和探索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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