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愛麗絲 之 地下邏輯 075

7 A Mad Tea-Party: 語言和意義

一個瘋茶會

三

大家不妨幻想一下瘦削矮小的羅素﹐靜靜地坐在一角﹐聽著愛麗絲與三月野兔的爭吵﹐突然來了個「哲學」靈感﹐打斷了她們的話題﹐建議愛麗絲修剪頭髮﹐聽了愛麗絲的過度反應之後﹐羅素那長長的馬臉上的兩顆眼珠子睜得特大﹐卻突然問了另外一個「哲學」問題﹕為什麼大烏鴉(看來)像一張寫字台？

愛麗絲聽了暗自興奮﹕

「好啦，咱們有得玩了。」

然後將自言自語大聲地說了出來﹕

「好高興啊﹗他們開始玩猜謎遊戲了，我想這個我會猜。」

三月野兔問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想你知道它的答案？」

愛麗絲說﹕

「就是這話呀。」

三月野兔道﹕

「那你便應該把你的意思說出來。」

愛麗絲忙答道﹕

「我有呀﹗至少，我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 都一樣，你懂的。」

帽匠這時插話﹕

「一點兒都不一樣。你倒不如說，『我吃的﹐我都看見』(I see what I eat) 和『我看見的﹐我都吃』(I eat what I see) 是一樣的﹗」

那三月野兔接著說﹕

「你倒不如說『我要有的﹐我都喜歡』(I like what I get) 和『我喜歡的﹐我都要有』(I get what I like) 是一樣的﹗」

睡鼠也突然開腔了，但好像在夢中說話﹕

「你倒不如說『我睡覺的時候﹐我都呼吸』(I breathe when I sleep) 和『我呼吸的時候﹐我都睡覺』(I sleep when I breathe) 是一樣的﹗」

帽匠說﹕

「對你來說是一樣的 ...」

說到這里便再沒有下文。大家又是半天沒有話說 ，大家安靜地坐了整整一分鐘，而愛麗絲則重頭把她記得的所有關於大烏鴉和寫字台的事情想了一遍，但內容實在不多。

好啦，咱們有得玩了﹐但與愛麗絲想像的猜謎遊戲頗有出入。帽匠問道﹕「為什麼大烏鴉(看來)像一張寫字台？」愛麗絲答道﹕「我想這個我會猜。」三月野兔做了個澄清﹕「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想你知道它的答案？」愛麗絲點頭道﹕「就是這話呀。」三月野兔給她上了一課﹕「那你便應該把你的意思說出來呀。」總是在匆忙之中的愛麗絲匆忙回了一句「我有呀﹗至少，我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 都一樣，你懂的。」

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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