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白痴 - Ep. 4 飛鳥投林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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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熟睡的搞笑模樣，真誘人

我蹲到左側小心扳開他雙臂，手指於受害者腋窩就位

「不、不要啦...」狂野偷襲下小虎掙扎著眠覺，剛開機聲音格外柔軟

「再說一次嘛！『不要啦』好好笑！」我白目模仿

「&@^%*！」小虎載入理智將我推開，坐在原地笑著搖頭

「睡覺也夢到打球啦？」我憋著笑意，「你怎麼知道！？」他瞋大雙眼

「『傳球』，你自己說的」我輕笑出聲，「@$%！真丟臉！」小虎說著打了個哈欠

「過分餒！居然趁我睡覺搔癢！」小虎夾住手臂以免我不講武德

「好嘛對不起，只是覺得好玩」賊人坐至他身旁，「夢裡球賽有贏嗎？」我眯眼微笑

「本大爺身為灌籃高手，要不是你亂，我早就贏了！」小虎捶了捶我肩膀，我則瞥見他嘴角口水痕

「笑什麼！？我說真的！」小虎輕掐我脖子，「知道啊！不是笑這個！」我笑著任他勒頸

「說，你又搞了什麼鬼？」小虎右臂勾我入懷，「沒什麼啦，就覺得你打球『口沫橫飛』很帥呀！」我徒勞掙扎著

「哦@$#！我流口水？丟臉死了！」他愣了幾秒方會意，趕緊鬆手用臂彎抹去罪證

「沒事沒事，睡太熟都會這樣」我語調轉柔，「至少你在我家睡得好，不是嗎？」我嘴角揚起

陽光自我身後灑落，晨風舞弄頑皮鬼髮梢

我享受暖意與舒適，小虎瞧見瘋屁孩剪影

他呆望著我，我微笑看他

兩人相視須臾，享受片刻溫馨

「要是以後被誰欺負，就說你口水超能溶解！」我率先發難

「欸千萬不要！」小虎猛然回神，「開玩笑啦，去洗臉吧！」我起身拉他

「只告訴小豪可以嗎？」我探頭至小虎耳邊

「不行！別講出去，求你！」他抓著我下臂求和，此時緩緩抬升的四角褲映入眼簾

「好好好，不說。不過你現在好像有點...」我故意望向小虎下身，盯了幾秒移回他臉

「這才叫男子漢嘛！」我先發制人，「你...我...」小虎面頰一陣青一陣白

「哈哈！怎樣？見識到男子氣概了吧！？」他的幽默，令人懾服

「還沒完呢！等著被大鵰嚇死吧！」小虎擺出鄙夷的囂張表情，雙手叉腰展示傲人之處

「哎呀呀，原來今天有朝會？」我隨他戲謔起舞，目光佇於豢養的猛禽上

「來啊，都給你看！看完別自卑！」他上演大鵬展翅，縱放寵鳥伸展飛羽

只見麗羽漸趨巍峨，挺著巢壁傲岸遠眺

「精不精彩？」小虎自信中斑綴幾分靦腆，「哈哈哈！好強悍的起飛秀！精彩！」我拍手叫好

這兩個瘋子，真不知羞恥

「不過，該準備出門了」我瞟時鐘一眼

「好啦等我，先借廁所」小虎侍於側看我收書包

「慢慢來」我順手替他整備行囊，「廁所在那邊，去呀！」奴工抬頭

「別搞笑好嗎？這是要怎麼上廁所？」小虎指向尚未歸巢的壯鵰

「哦哦，抱歉」我感覺臉頰發燙，明明自己也養一隻

「這樣會不會快一點？」我調皮注視獵鷹，還快速湊近觀賞

小虎想遮掩又怕洩威風，僅踟躕著稍退一步

不久他的獵手搭檔順利停棲，小虎於是奔向廁所

臉頰微紅又眼神閃爍，終於會害羞了！

滑稽的晨光，暗示彼此的信任與開放

不知小虎，是否人前均如此？

「你睡醒不會硬喔？怎麼只有我在秀？」上學途中小虎刺探

「早起就不會被看到啦！」我行軍時吃早餐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醒的帥哥有鳥看！」我邊嚼邊說

「帥你個頭啦！」小虎戳我前額

「下次你起床馬上叫我，我要看硬的」他也咬下麵包

「不要啦～」我盜取他今晨頭一句話，「欸你...給我閉嘴！不准學！」小虎右臂勾住我頸

「閉嘴怎麼吃早餐呢？」人質輕扳歹徒手，「啊～～」我故意張大嘴發聲

「哈哈，白痴！死到臨頭還管早餐！」他收緊臂彎，勒著我向後拉

「好、好嘛！不講啦！」我跌在小虎懷裡

他哼了一聲，鬆開絞殺鏈

「記得下次給我看硬的」小虎露出邪惡笑容

「之前看過啦！忘囉？」我輕撞他肩

「哦～你說健檢對吧？不然改天我也脫給你看」小虎反撞

「哈哈！不知該害怕還是期待！」我笑著退步打量他

「當然是期待啊！看了包你嚇死！」小虎推著我背入校門

「嗨！小魚！」小星追了上來，當時跟騷法未上路

「怎麼跟小虎一起？不是住反方向？」她掃視我倆

「昨天住小魚家，今天一起出門」小虎搶先回答，「進展這麼快呀！？」小星立刻追擊

「我妹昨天住院，小虎來陪我，很貼心吧！」我將計就計

「哇！那你們有一起睡嗎？」她使出迴天「八卦」掌

「我被趕去睡客廳，他睡房間」小虎泰然自若，「明明是你自己選的！」我嚷嚷

「別一直亂問，破壞我們感情！」我提油救火，「什麼感情？」小星立刻接球

「兄弟情」我與小虎異口同聲，雙劍合璧下無縫可插

「切！無聊！」小星收起八卦陣，轉身前往自己教室

「她真不是你女朋友？」小虎望著小星背影

「好朋友～不是女朋友」我踏上樓梯

「再騙哪！」他與我齊步，「我們不也是好朋友？」我微笑道

「不是啊！她女的耶！」小虎音量提高，「有差嗎？」我眉頭輕皺

「算了算了，你還太嫩」他領路進教室，「你才嫩！」我隨之入堡

「白痴！」小虎戳我額頭，「你才白痴！」我也回戳

他迅速截擊我手，左右輪番掃討我眉心

「唉、啊、齁唷！好啦我白痴、我是白痴，別戳了～」我只有認罪的份

「昨天謝啦！」某節下課小虎與我巧遇於走廊，「你說抄作業喔？」我不解風情

「抄@#$%...」他巴我後腦，「好啦我知道，一起玩很開心」我笑容不減

「而且不用回家」小虎呢喃

或許逃離災亂居所，才是他所嚮往

「想住隨時說，別客氣」我輕抬下巴

「真的喔？那以後你家沒人都邀我」小虎眉飛色舞

「好啊！歡迎！」我也綻放笑容

「去住都會買晚餐，別說我佔便宜」他話語雖似玩笑，卻充滿真誠

「不用買，我們自己煮，吃你也可以」我瞇眼笑

有位肝膽相照的兄弟，真好

「哈哈，白痴！」小虎捶我背

「這麼多肉該怎麼煮？油炸嗎？」、「我太鮮嫩了，清蒸才不會浪費」、「要不要先汆燙去腥？」

隨後的課堂，我們煞有其事討論如何料理彼此

「小魚，別干擾別人」老師打斷廚神話春秋

「是小虎帶壞小魚！」小豪出賣大哥

「最好是，面向黑板坐好」老師施展遙控大法

「真的啦！小虎老是引誘我！」我造謠生事

滿臉無辜的小虎雙手一攤，和我轉向前方

「誰引誘你啦？本大爺願意跟你講話就該偷笑了！」小虎氣音傳訊，意圖動搖軍心

「會偷笑的人是你」我頭也沒轉，逕自冷落勾搭

精湛演技下小虎知難而退，正好直搗黃龍搔他要害

「噢@%$^！太狠了吧！」小虎遇襲而抖，「看我怎麼搞你！」他不禁發笑

兩軍雙手於前線鏖戰不休，間歇狼煙引來周遭諸國好奇目光

「好了我輸、我輸，別再弄我」我陰險詐降，面朝黑板誘敵深入

餘光中敵將綻放勝利微笑，左手後拉準備強取要害

「小虎，安份點！還真的是你帶壞小魚！」中原霸主發出號令，小虎被迫休兵

人贓俱獲，他欺負我

小虎遭判立姿示眾，一臉冤枉卻挺開心

曾有小海這般驍勇外侮，造就我麾下奇謀詭士

小虎此等淺輩，續練百年也莫奈我何

敗寇轉頭輕笑一聲，成王則裝出愧疚表情

我接著在課本塗鴉，打旗號給小虎

「笨」

小虎面對認知作戰，僅笑著偷比中指

趁老師低頭換簡報，我戳擊小虎側腰

他縮往另一端，反攻前老師已抬頭

「你死定了，下課有種別跑！」小虎只能鳴槍恐嚇

「哎呀，好可怕啊！該怎麼辦呢？」我擺出畏懼神色，身體靠向牆邊

「會怕就好！」他昂首睥睨

開戰鐘聲一響，小虎瞬間兵臨城下，雙臂與腿大張阻我生路

「準備受死吧！」他上身前傾

「好啦好啦，別生氣，對不起嘛！」我笑著舉手投降

「道歉就沒事了喔？那我也...對不起、對不起！」小虎交替掌摑我雙頰，力道極輕但挑釁十足

「別小看我！」我起身欲逃，他立刻以臂膀馬步展開銀絲漁網

我朝小虎左側跳起時，直接被按肩壓回座位

「哪有小看？你本來就很廢！」小虎緩緩逼近，我已後背臨牆退無可退

然而他進軍時右足絆到椅腳，重心不穩差點撲倒

可以再狗血一點，最好跌到我身上還接吻

#我沒說是韓劇，請勿隨意影射

「哈哈！」我利用乍現空門，輕抓他小鳥一下

「*@&！」小虎摀著要害踉蹌，我則飛也似溜出教室

「欸！$^%&！給我回來！好膽麥走！」他唉聲痛罵，發兵追趕敗逃部隊

都市原住民，台語還真溜

「小虎，你怎麼那麼笨！」我邊跑邊扯嗓叫陣，快步躲至別班門後

「誒小魚！？你怎麼在這？」小學同學小浩走近，我連忙慌張搖手

小浩笑著行至窗邊，知道好戲即將上演

「小魚，你躲哪去了！？有種出來受死啊！」小虎雙足漸歇，於走廊張望叫囂

獵物經過門前時，伏擊者猛然跳出捕食

我左手拉小虎右腕拽他轉身，右手順勢攫獲巢中小鳥

他本能縮腰時，我鬆手打他臀部才反向遁逃

「啊～啊！」惡賊準備衝刺揚長時，險些撞上小豪而驚叫止步

「哈哈，逃不掉了吧？」小虎牢抓我右手，和黨羽包夾我

「你死定了！」他露出陰險笑容，「教訓他！」小虎與共犯各抓我一臂擄獲毛賊

「哈哈，別這樣嘛！」我被推到牆上，徒勞想抽回雙手

「俗辣欸！抓我鳥還怕報復，不弄死你就不是男人！」小虎輕掐我，我則配合吐舌裝死

「哈哈，白痴！」他轉移目標抓我要害

「好啦，我錯了，對不起嘛！」我歪腰卻難逃凌遲，只堪任他傾洩怨氣

「接下來我處理就好」小虎語落跟班便撤

我趁隙逃獄，卻旋即被劊子手拉右腕捉回

「想跑？」小虎暴力拽我向他，緊緊擒抱戰俘

「你完了」他輕聲耳語，左臂扣我於懷、右掌輕拍我左臀

「認不認輸？」他狠狠掐我左臀，還捏著搖了搖

「啊～很痛！認輸！」我雙手輕搭小虎腰際，除了求饒，也是威脅

兩個男生公然相擁，場面似乎有點曖昧？

「看你還敢不敢挑戰本大爺！」小虎知趣放人

「亂捏！屁屁很痛欸！」我隨小虎回營，雙手捂著刺疼患部

「抱歉啦！力氣太大，輕輕一碰就這樣」他一笑置之

下節歷史課，我喜歡聽故事，所以常與老師互動

起初小虎也興致高昂，沒多久卻飛速入眠

「你朋友睡那麼香甜，要不要叫他一下？」老師問我

這是該由學生決定的嗎？

「喂，醒醒，老師在叫你了」我輕搖小虎

他緩緩睜眼，有些迷糊得抬頭張望

伸了個懶腰後，小虎浮現睡意未消的傻笑

「對不起，不小心睡著了」他滿臉倦容致歉老師

「累的話去洗把臉」老師轉身繼續上課

「謝啦！差點又被罰抄課文」下課時小虎充電完成，「跟你賭，下一節絕不睡著！」他挺起胸膛

「哪來的自信？你想賭什麼？」我還以鼻息

「因為睡飽啦！」小虎胸有成竹，「賭一盒金莎」他顯然勝券在握

「哇！這麼好！？」我至水龍頭接水，隨即灑到小虎臉上

「@^$！過動喔！？我跟你打賭你在那邊...」他壓下我雙手

「男子漢大丈夫沒在騙，就賭金莎！」小虎拍胸脯

「我贏定了！」兩人異口同聲

「欸小魚，別為了金莎故意不叫我喔！睡著要救嘿！」小虎運球奔向操場

「放心啦！才不讓你送出金莎！」我追至球場同樂

打球時他生龍活虎，或許是刻板印象，但此原住民確實很擅長體育

與他同隊，是稱雄保證

上課後小虎一臉疲態，「我絕不睡著！」他妄發豪語

「相信你，但別忘了金莎等著你錢包！」我藐視準輸家

果然才十分鐘，小虎便昏昏欲睡

他努力撐著眼皮，睡意卻越發狂肆

「為什麼打瞌睡？剛才打球打得跟NBA一樣，精力不是很旺盛？」歷史老師對未來球星沒好氣

「體力用光了...」小虎聲音滿是睏意，「要是你這節又睡著，我就叫導師罰你禁球一週！」歷史老師半開玩笑半威脅，小虎只剩點頭餘地

「小魚，你要救我喔！金莎直接請你，我不能沒籃球！」小虎先買保險

「嗯」我不假思索點頭，畢竟打球是他的命

沒幾分鐘嗜睡症又攀上小虎，意志力一敗塗地

老師正對其他同學佈道，雷達尚未掃來

我瞥小虎一眼：頭部低垂、呼吸均勻，研判將入睡

「小虎、小虎，快醒醒！」我輕拍他肩，小虎僅稍微蠕動

我只好用力搖他，小虎於是睜開睏倦雙眼

「謝啦小魚...」他快速晃了晃腦袋，奮力召回神智

「等一下如果叫不醒我，就用力抓我鳥」小虎深吸口氣，「為了打球，我寧可下面爆掉」他把我逗樂了

「哈哈！你太誇張了啦！」我努力壓制笑聲

不久小虎雙眼漸沉、呼吸平穩，找到失眠完美解方

「欸，別叫小虎嘛！讓他被罰啊！」小豪意圖篡位多時

「醒來醒來，小虎！」我氣音發進，同時力盪睡美男

「...」他呢喃著點頭打盹，疲憊到靈魂出竅

老師尚在板書，還有回天契機

「欸小魚，不要叫他啦！」小豪推我坐正

難道真的要，大膽進犯嗎？

我猶豫時，小虎頭頂到自己水壺，瞬間被落地轟隆嚇醒

「差點又睡著，啊你怎麼見死不救！？」他衝我發難

「我搖好幾次餒，你都沒感覺喔？」嫌犯召開記者會澄清

「哦拍謝，原來你有叫」小虎搔了搔頭

#拍謝 = 歹勢，此台語詞彙意近抱歉

「哈啊～」他揉揉雙眼、打了個大哈欠

「就叫你抓鳥，你還用搖的！我沒開玩笑，抓爆沒關係」小虎稍微打開雙腿

這滑稽請求令人忍俊不禁，「下次一定照做，抓瞌睡的小鳥！」我點頭

細碎的台灣史，或許過於雜瑣，周公棋客已然滿檔

磁性嗓音陣陣襲來，輔以夏日瘴氣助攻，小虎即將睡倒

「小虎，不起來真的抓鳥囉！」我左手劃過他大腿，僅換來輕微顫動

逼不得已，只能冒官司風險施予急救

軟軟的，觸感挺彈韌

小虎雙眼頓開，「謝啦！籃球生涯靠你了」他瞧了瞧我抽回的兇「手」

「靠自己才行啦！」我笑著回到課堂

小虎挺胸坐直，這次才剛瞇眼，我便替他寵物打疫苗

「嗷...%#^痛欸！」小虎前傾舒緩不適，似乎捏太狠了

副作用使接種者眉頭深鎖，數十秒方有舒緩跡象

「QQ的耶！」我用氣音留評價，「別講出來啦！」他捶我

「還沒睡著你就亂抓，欠揍！」小虎相瞪，嘴角卻不禁上揚

「未雨綢繆啊！不是說預防勝於治療？」我和小豪擊掌

只要開始玩，眾冒險者立刻復活

剩餘的課堂，虛度於戲謔

「怎樣？我鳥大嗎？」下課小虎挾我出寨閒逛

灰濛濛天空落下淚滴，泣訴無法打球的苦悶

「什麼啦！？不都知道尺寸了？」我笑著搖頭，「哈哈！用摸的不一樣啊！」他一副理所當然

「別逃避問題，大不大？」小虎與我登臨行政大樓

我皺眉故作思量，「恐怕還不夠大，需要再努力」評鑑師一本正經給分

「不夠大？你自己是多大，來比呀！」小虎抗告

「你才不敢！」我掛滿微笑

「誰說我不敢？你才俗辣吧！」小虎輕拍我臉頰

「你就不敢！」我撥開他手

「男子漢沒在怕，輸了讓你笑一學期！」他挖大坑

「哈哈，好啊！既然這麼有信心，那走！」我拉起小虎右手加快步伐

「欸走、走去哪！？」他似乎緊張了

「哦～你想比給大家看是吧？好，就在這脫！」我駐足，兩人立於熙來攘往的穿堂

口吻抄自小虎，還記得他之前怎麼嚇我吧？

#參見第三集《兄弟情人》

「不、不是，要比的話你給我一起脫喔！」小虎不斷招架

「好啊，脫就脫！反正開學就被看光了！」我浮現狡黠笑容，殺得他連連敗退

「別、別鬧，別鬧！人很多！」小虎退至牆緣，竭力抵禦來犯大盜

「後悔啦？剛才誰說沒在怕？」我半蹲抓住他上衣下擺，迅速摸索至褲頭

「別、不、不要！求你不要！」罕見小虎驚慌失措，他無助得曲身防守

「可是你毀約，不能輕饒餒！」我仍搭著受害者褲頭

「別脫我褲子，拜託！不然...以後鳥隨你抓，夠公平嗎？」小虎開出誘人利多

「但不准讓我丟臉！」喪權辱國者追加條款

「真的喔！？成交！」我興奮起身，「這樣我願意叫你大鳥俠！」屁孩就是白目

「別亂叫！」小虎咯咯笑著，「是多愛抓我鳥？」他也緩緩站直

「不行嗎？你可是名聞遐邇的大鳥俠欸！」我哪天一定死在暗巷

「怎樣，羨慕啊？」他雙手抱胸抬起下巴，擺出皇爺高姿態

「好羨慕～」我盯住他雙眼，右手緩緩侵吞領海，蠶食至他褲襠前方

「攻擊！」我輕輕撩弄小虎家禽

他本能大動作後跳，隨即露出笑容

小男生的遊戲，往往不長腦袋

「可以了啦！上課抓不夠喔？」小虎雙手虛掩禁地，「想碰大鳥俠的驕傲，錢先交出來！」他又退幾步

「不夠！管你！」我冒進搶攻，「去死！」小虎猛然反擊我幼鷹

「差得遠呢！」我早料敵於千里之外，側身閃躲同時從上方竄手繞過防禦

「噢@#%！」小虎要塞被空襲，不禁唉聲後撤

「有夠陰險！」他笑著輕摀下檔，「不是隨我抓嗎？」我追近

「齁你...」小虎無言以對，不平等條約已成定局

此刻止戰鐘響，他立刻飛奔回營

臭小子，你撿回一條命！

「走，說好請吃金莎！」放學時小虎招手，「耶～！」我叫跳著從背後搭他雙肩

「哈哈，白痴！」小虎上身輕甩擺脫我，漫步向商店

「一直罵我...」我小聲埋怨，「你就白痴啊！」他雙手一攤

「我才...」我試圖辯護，「還想抓鳥就少囉嗦！」小虎終於掌握籌碼

「我 是 白 痴 ， 哈 哈 白 痴 ！」換我淪亡，「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路痴癲狂笑

「嚴格來說，你金莎是抓鳥換到的呢！」小虎在架上尋寶，口中不忘揶揄

「所以我要多抓才行！」我看見目標，「嗯...金莎就算了吧！這裡可能沒有」我轉身用書包遮蔽金礦

店裡金莎，全大包裝

金價，實在於心不忍

「怎麼可能？沒有就去別家找！」小虎看破詭計，壯手一撥掃除障礙

「還藏啊！」他蹲低拾起金條

「這不新鮮了，先欠著吧！」我搶下金探子塞回礦床，拉著小虎出店

金莎，新鮮？

「欠你一次」別首前他輕聲道

「再說！」我微笑著轉身，右臂高舉揮手而去

到手的金莎，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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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鳥許可證，入袋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