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載譽
英國紀錄片先驅葛里爾遜(John Grierson)曾針對紀錄片類型下了一個定義:「對現實素材作創造性的處理」,並認為紀錄片至少須具備以下特質:「一、紀錄真實生活的影像與聲音;二、呈現個人觀點,並詮釋拍攝的真實生活,亦即對真實事件作創造性的處理。」
日本導演是枝裕和本是拍攝紀錄片起家的,因此無可避免地,他的題材取用、敘境建立(包含聲音、場面調度)都有該類型的「真實感」。2001 年他執導的電影《這麼…遠,那麼近》(DISTANCE)靈感就取材自「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地下鉄サリン事件),著眼於描繪加害者與親友之間的對話,乃至親友關係的纏繞與往復。這份寫實的平凡,多少都給三年後的《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誰も知らない)賦予了養分,像是決定選用 1988 年的「巢鴨兒童遺棄事件」(巣鴨子供置き去り事件)作為故事藍本,以鏡頭傳達孩子眼中的生活細節,過往紀錄片執導的經驗在是枝裕和往後的作品留下了印痕(imprint)。
初看《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不免會心一笑,這不就是日版的《歡迎光臨奇幻城堡》(The Florida Project)嗎?先不論同為人母的失職,片中的孩子們一開始都一樣「才不會想這麼多」,只要有空間,再小他們都會有遊戲的慾望。不過時間久了,他們還是會意識到:母親怎麼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