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所有的荒唐與苦難,始終繞著一個人打轉——我的父親。某種程度上,我曾以為只要他能認可我,我就能得到尊重。然而,更多時候,我卻只想擺脫他,甚至在最痛苦的時刻,曾經萌生過那樣的極端念頭——殺了他。可怕吧?但那念頭時不時會浮現。
我知道這是錯誤的,理解不代表認同。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這麼迷戀懸疑與恐怖片,因為現實中的瘋狂,常常超越劇情。
我的父親,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他真正工作過。我們家經營一個小吃攤,早期生意其實很好,家裡收入相當不錯,但父親沒有理財觀念,加上他賭博成性,總想著一夜致富,結果家庭經濟逐漸陷入困境。那時候的生活,母親是支柱,而我們四個孩子也被捲入其中,輪著去幫忙。
父親偶爾也會露面,準備些食材,或是出一張嘴,指揮這裡那裡,但大部分時間裡,他只是喝酒、賭博、發脾氣。喝醉的他,就像瘋子一樣,而他幾乎總是在喝醉。家裡那些簡單的家務活,偶爾他會幫忙,但大多數時候,責任還是落在我和母親身上。
父親的存在,像是一個無法擺脫的枷鎖,沉重、壓迫,卻與我的人生緊密糾纏著。他在我的人生裡,扮演著詭異而又複雜的角色,這個影子,似乎永遠都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