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問他這有什麼問題:「你有時也會送後輩回去。」上次跟小師妹鬧緋聞,就是因為她坐上了他的保姆車。
「那怎麼相同?」他忽然發脾氣:「我都跟妳說了是記者亂寫的!我真的只是出於禮貌和前輩的身份送她!」
「林先生也只是出於禮貌和上司的身份而送我呀!」我不明白有什麼不同。
他說我為什麼要人送?「早說給妳買輛車代步,妳卻不要!」
我想爭辯,但在最後一刻制止住自己—我沒告訴過他生病後精神不好,不適宜開車。
「我有向妳解釋過全是記者亂寫的。」他還是很不滿:「妳卻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有這些藥是怎麼回事?」拿起我放在廚櫃裏的藥。
這下我也生氣了:「你有給過我機會說嗎?你老是工作、工作、工作,一年才見到一個星期!回到家也只是休息,和做自己愛做的事。你有關心過我嗎?你有真真正正坐下來聽我說話嗎?」從小到大只是我聽他說!
他說他的工作性質一直都是這樣;賺到錢也沒想過一個人獨享,想要給我們買大屋汽車,過得舒適一點,只是我們不要罷了;還說男人該努力工作,多賺點錢:「我只是為我們的將來!」
哈!我第一次聽他說「我們的將來」!
「只是我不確定我們到底有沒有將來…」我忍不住吐出這句話。當我說了,才回神過來—收也收不回了。
「妳這是什麼意思?」他瞪住我,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又生氣又悲傷又錯愕:「我可是特意放假回來陪妳—」
我垂下頭來,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我知道他工作辛苦,不好惹他,只是我也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