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過他嗎? 佛歲誕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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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特主模

「好,躬身前翩,讓身體胸抹與束側腰環的跡影線斷,媲美文藝復新時代的石像美神。」


一個手中拿著相機的攝影藝術家,對著一個肩展綾肌的流線身段指揮著他的韻律節奏。隨著鎂光燈的燦滅刻紋,他開始調整宿影線流,將自己從臉上往下看的,己身曲線龍綾,表達身為知名代言的盡勁。


他不發一語展露出一個單挑的筺笑,表示他對自己的人架、構禮、身流、態跡,與各部位的流淌肌線漩線動緞,暢洋宏群的鎧臂盔膀,前胸勁濟、側綾修束,入腰環金,蠶腹絹弓,後臀內裏扣入的短褲與將才帥體的士坦赤身,已準備好替明年最新的農民曆添加一份熾血噴鼻的封面艷身與內頁插羞的廣告圖。


雙手划著虛骨鎖心肩併胸,內劃滯後腰壑谷,手背貼著饅股寬節的巾壇心束繞,兩手環身之後刁至前方褲頭扣環,肢體如風中翼瓣憶心蕊,全身上下互映的曲凌玄,隨在身上每朵肌身朔骨將人藝態至賞天饗地的境界。


隨著攝影鏡頭的下移,一句不雅的好奇問著他。

「你真的是女的嗎?我當男生都會被你跡禮陷流的曲弓身型給攝入心眼,尤其是你展現出來的是體態懸立江澤勁、度新環臂弓膀清、腰腹玲瓏綿震膚、無女將才是帥身。」


他看著完成的工作,不理會剛剛的好奇之語,他轉身拿著披在聚光燈照後方的無袖心甲,開始將自己的上體給擁上遮蔽的錦緞。他將胸壇下方的玉扣紮入對稱的織止,只鑲兩個中間的扣環,緊身簇擁著胸坦與下腹的松盤。

好奇吧。

他走到休息室,左手將「單擔」收至盤腿之衡,細心地對著上面的羞語金文用右手彿觸,每個音律都展現出女殤勁吟馳嗓低瀰的各種京玄藝劇之佛顫音震。


外頭的工作人員一邊收拾道具,一邊聊著:


「他又再頌禮賞京唱劇了。」

「雖然聽說是佛禮點睛之筆,但龍山寺到底是仰龍還是守佛?」

「裡面只有神明跟道理,你說的那些都是裝飾而已。」

「虔誠地唱禮,是他自己淡心,還是替我們頌願?」

「他早就不經心顫於身段情體之姿,一定是為回禮向餘工同仁。」

「你怎被他的京禮文音給搞得文言餘聲,差點覺得你被他同化了。」

「要是可以被他同化,那身肌肉流線倒送我一份,我也一定免費讓大家祝賞筵艷。」


他從休息室裡,將自己的「單擔」鎖上肩叩,凌橫在頸後的「單擔」一邊是冊扣,一邊是鉑金。


復古中鑲嵌經典款的打扮,早已讓知道他行徑的世人,都好奇的鑄點賞金,想知道光「單擔」、「鉑金」、「冊扣」到底是花了多少賞金,才讓天藝工坊的造設者,替他研究這三樣的淵遠與地緣,算是唯一一件屬於他的肩包。



有人懂我

一個剛送餐點來這的外送員,穿著一裳梅花繡骨勁翱衣,那是一件以梅花瓣簇與潤壜枝幹當作繡體的一襲棒球束腰縮口的羽絨外套。

熱愛棒球與梅花的她,翹臀全被束身棒球褲給圓渾在身腰。

外送員的淡妝也是京藝飄紅淡抹櫻,頰韻星刻鑲面肌。

一種星空淡灰藍紫色的亮片彩妝,搭配紅金鱧耀的絳色眼妝,左眼還飄了知點睛之梅瓣。

外送員準備將手中的訂餐放到休息室,一個叩聲無人應門的狀態下,外送員自行將門把旋開,只見到他正替自己強化緊實的肌群漲湧。


「不好意思,你們的訂餐,要放在哪裡呢?」

「抱歉,我穿個上心,剛在雕塑身段,你送來的訂餐有健豆奶?有註記要加堅果核桃歲末粉,對吧。」

「那這一杯是你的,沒指定溫度,我幫你指定,輕燒淡穩的暖心溫度。」

「請問有多的降溫冰杯嗎?我習慣冷食,減少熱量堆積體內,你的淡梅粉妝,是仿聞年慶首發鑽喉的吟星『匠絳弶』,在海上一邊飛越海面,一邊凌空藝唱,那件駭人聽聞的壯舉嗎?」

「你也知道那次的表演,太驚讚了。風浪那麼大,他的藝吟可以平衡海中霄浪的舞裙,打出響將如聲樂獨傲的表演。」

「真不曉得的,他是怎做到一串氣就可飛過海面,唱完整首『佛曲慶典吟京記』」


他接過冰杯,將豆奶緩緩淌入杯中,對著自己開口的話題,他懸著鉑金那近眼前,拿張幣印來犒賞這位勇於顏面的外送美女。

快去忙吧!

「你想要跟我交換聯絡方式嗎?我外送服務可是賞心悅目物美價廉。」

他從鉑金拿張名片給外送員,只有他的寫真卡與聯絡方式,寫真主角的他,旋體渥躺右剽腿,左扣串珠亢霄膝,右截亮身反臂躬,深眼旁消斷空鳴。


「這是名片,沒稱呼?只有聯絡方式?龍山寺?太神奇了」

「我要先撤離,你的蓮問繁簇,有機會再聚聚,傾聊心淌。」

「好藝術的文言,再聯絡吧。先退離,不打擾你休息。」

外送員一邊用眼神撫著他那精湛的體魄,一邊退至門外,顯不省心的移開自己的眼撫,一個回頭將嘆句掛在無精打采的臉上。

外送員手中拿著賞幣,雙手將錢幣展震兩下之後,對著自己說:「今年的第一份小費,還真希望滿眼皆福囉!」


攝影器材還在地上堆疊,外送員一個不明輕跨,扭身一晃將器材與自己疊成一堵,工作人員看到急忙關心那些器材,還擔心這跌股的外送員會賠不起相關任則。


他急忙雙腳赤足有如裹足高跟鞋那樣顛腳點勁,銜出休息室的門扉,眼前看到滿是歉意的外送員,與確認器材狀態的工作人員。


他一手抓著外送員到外頭,一句:「快去忙吧!」。


扛著臂膀吊著「單擔」,游移著雙肩與零碎花龍的扭姿,哼著自己都沒聽過的哨音,走離外送員的目望。


堵人塞車

他走到公車站牌前,一陣咆哮的叫化,外送員將自己票車堵在路邊,想順道送他一程。

「你下個行程是往哪走呢?我送你一程當作相遇爽攤吧!」

「京劇藝航館,你知道路嗎?」


一個杏桃色的盔帽從外送員的後車籃中丟往他的彈胸,一個翻勺上扣的戴法,他帥氣的將盔帽定置頭上。

「你這髮型都不怕塌,這帽色很搭你的正膚艷彩。」

「我忘了卸妝,這是剛剛攝影工作的京劇蝶筆線勾裝,光這左瞼的四種蝶勾就花了半個小時,是不是還算亮襯我這身翔貼。」

「快上車,對我來說,你這太過民族風,斑斕亮彩樂圖勾,我喜歡淡木清花忘心果的季裝。」


外送員看著他,背靠著背躺身在他的背後,一臉錯愕的說:「你都背靠反身被載的嗎?」

「出發吧!我怕來不及欣賞我的劇饗。」

「綠燈了!衝囉!」「該死的公車,看我怎越過你!」

「又是攬客的計程車,這路線怎那麼塞啊!」


隨著他後仰著自己,平望著衡車凡軌,一個快速煞車讓他的後膀肌身全黏貼在外送員身後,一個匿情的安全感,讓外送員感覺自己幸福洋溢。

「沒單外送,我陪你走進去吧。」


憑架「單擔」的身態,她對於外送員這句話一點也不遲疑的隨興而行。 佛與京劇

「你看完之後,有空陪我吃個下午茶嗎?」

「我才剛喝完豆奶,不然等我看完,來逛市集,

或許有各種驚奇的美味。」

「定好囉,那我先去賺點生活犒賞金。」


他將「單擔」準備彈進服務台的時候,一個新來的櫃檯領班,著急著說:「這裡不能堆置個人物品,請擔待一下。」

身旁的櫃姐拉著領班的衣角,對著他說:「這是來看劇的賞客,他每次都把這琉璃扁擔擱在轉角處,領班請多包涵。」

他聽完櫃姐的訕語,輕劃一抿,轉身將鉑金與冊扣裡面的入卷,交給了工作人員,一手俠冊一手擔包的淡進座席。


這是一齣佛遊入京的古典戲曲,由三味線當開頭,隨著丁打琵琶的吊旋與佛初入邦的城外對語,利用磅礴的匠鼓與哨笛,蕭渺的曲蜒表達佛無言釋心,不通言語的京角與佛,各自唱著自己的響調。

就在這兩種「徵」、「迴」樂相不香苟同,彼此迂迴燙煮山芋的仙境渡海浪濤音之間,一個鑼鈸順輪的猜響之泣,讓整個樂劇停止了三秒。

隨著佛重新翻唱京樂的劇音,旦角也航出吊馨的亢音,接著將亢音一轉入響沉,雙方像是改用自己的藝調,詮釋了對方的妙律。

他看完了這「換樂」後,淌心暢情的相信交織,轉身走出劇廳,正當他要拿回「單擔」時,空無一人的服務台,與消失的「單擔」,他晃心城府的傻勁全盪在臉上。櫃姐一個回神喊叫:「你的物品在這,被一個小孩拿去玩了!」

暢淌佛悅

他順著聲音看去,一個流利挺拔的身形,高於「單擔」的身段,正雙手寒叩著「單擔」,仔細的在試讀上面的鑲刻。

「暨心入彿淡忘人,佛緣國號改衷覓,鑲刻禮佛觀願示,

量無在自樂彌嫣」


「只有幾個字我看得懂『彿淡』『人佛』」

「摘心於頂的小頑皮,可否將這扁擔歸還呢?」

「這是你的嗎?好重的扁擔,我只能立在地上賞著看,

你都怎拿啊。」


他從小孩手中擋過倒身的「單擔」,一個手勁抽擔,他將冊扣與鉑金固在「單擔」上,囧胸翻頸順擔定,雙手後架仰錯勺,如衣擔己掛飄銜,頂足殿趾耀腰弦。不理會那個小孩的他,隻身走回門口。等著自己與初識的約定之行。


忽然身後一個挺叫,將他轉身喚回,原來那小孩是外送員的姪子,他們在等著他的時候,已經將市集全都逛了一遍,最後才拿著他的扁擔再玩。


「吃飽了?還是逛完而已?」

「還沒飽,小孩有玩的就忘了餓!」

「我記得市集有一個『紅豆旦淨桑』,還蠻鬆口,舌尖點量,順喉芬澤,我幫你陪小孩,你去買袋『淨桑』給小孩驚嚐!」





海量如來

小孩看著他吊扁擔當重舉,自個兒也只能靜靜的窩在他身邊。

一個等餉之際,小孩開始眼鑽於他的耳飾,小孩悶不作聲的將他的躬手拉下,他一臉疑惑的杭間,靜靜地等著小孩的下一個行動。小孩用手輕輕噹著他右耳的綴環,那是一個刻有他名字的金牌,小孩問著上面的文字,好奇的想知道那是怎樣的意思。

「我的名字,如來二字,如海聲來,代表已經存在的可能,就像你看到的一切,那樣的無法譯淺。」

「聽不懂,如來,是一個名字為什麼要說那們多的解釋呢?」

「你知道海裡面有比你看到的所有動物,都還耀眼韻彩嗎?」

「海豚灰色、鯨魚灰色、鯊魚灰色,海裡面全都灰色的啊!」

「海裡面的生命就像我的扁擔,有著青瓦丹纖的扣織,利用瓷燒彩鋪將一層層的竹構重新以琉璃裳摺成型,當你看到這扁擔的彩反澤光,就像看到竹膜片霄矗立在眼前的半面竹擔。」

「那為什麼不直接拿掛在上面的東西,還要特別擔著重重的琉璃扁擔呢?」

「這是一份值得驕傲的佛禮,順便可以讓我不寒暖身。有看到我一直在舉杠跟深蹲,就像在運動那樣會結實身體的每個部位。」

外送員一個悶頭,走了回來。

「賣光了,我還特地排隊,結果還是沒買到。你在朔身?」

「等著也是空身,不如運體降肌,緊實身材與鍛鍊線條。」

「你真的蠻身態跡玲,線條誘人想多看一眼。」

「你們逛過,那我就先離開,小孩很好奇,一定夠慧心。」

他挺著「單擔」上舉伸直雙臂,盡仰胸廓伸腰扣臀,做了一個伸展之後,順著他的背膀,「單擔」重新被他橫在雙肩後頸。

「我叫鑲道梅,這小孩叫鏱正諒」「他說他叫『如來』」

廟後守寺

他坐上捷運之後,看著各種空蕩的車廂,下午的時刻或許沒那麼多可以觀悅的人龍。他看著自己的到站通知,一個起身側頃,他彎身低頭的玄出車廂的自動門。

當他走到龍山寺之後,他靜靜地從一旁巷弄胡同裡進了古厝。

他將「單擔」供上佛擺,雙手拜十,錯指緊握,以一種自我禮佛的方式,冥語於心:「今天的我值得驕傲,只因為我的耀身美肌嵌入農民曆廣告」

忘了買束花綻回家的他,從木門走出古厝,輕渺的細雨開始在古厝上的瓷瓦,打出滴答的落珠。

跛婆對著他叨念著:「你回來啦,我這有滷白菜,沒葷味。等等來我廚房拿一盤回去!」

寺前擺攤的玉蘭姐,看著他走向自己,挑了兩吊玉蘭,順口說著:「剛剛是不是忘了來我這拿花呢?」


他對著玉蘭姐擺出一副湧肌萌胸的健姿,隨即從玉蘭姐指尖,順回那兩吊的玉蘭,移到鼻心前晃了一賞,淡淡的杏菱香茅蜜,是這家玉蘭花最特別的香氣。

他看著飄雨的天氣,順手幫著玉蘭姐收拾攤販。回頭走到隔壁的跛婆家裡,聞著清淡醬香澀稠濃的滷豆香,一個他送給跛婆的琉璃端碟裡拼著幾瓣滷好的白菜脈葉。

一個爽口的手捏入喉,翠脆鮮活的菜脈,他在屋裡喊著空話:「婆,我先端回去賞味,下次換我請你品賞年糕。」


「我在忙,滷白菜記得要帶回去,我不送你囉。」

食物非物

他將白菜碟放在茶几,左手勾著那兩吊玉蘭,在拈香的鐘爐上繞了幾圈,接著將玉蘭擺在鐘爐旁。

他繞身走客壇側櫃,拿著一撚沉香,回頭灑進鐘爐之中,最後用壇上耀燭燒著一支束點,條著束點的火心,將沉香燃啟。

他回到正面壇守,看著牆上一幅佛綻蓮坐圖,開始唸著恩頌:「細雨濛濛,客香盡散,寺前的攤販全都收著冒雨的供品,請多寬心。」


一個鈴響從她的鉑金裡傳了出來,他回頭坐在籐椅上,翻著鉑金裡的電話,電話顯示著一個未知的聯絡對象,他想應該是新的企劃人員打給他吧。

「有怎樣的新企劃嗎?」

「企劃?我是那個外送員,這是我的聯絡方式,請多擔待。」

「鑲道梅,對吧?一杯奶茶半糖少冰,外加一份雞排。」

「我以為你不吃葷食,給我你的送達地點,外送等等就到。」

他將自己的位址用電話傳給鑲道梅,外加一句:「不要加任何調味料或辛香料,別炸太久,我習慣吃原味。」

趁著等待的時間,他踏著木質地板的階梯,一邊脫著身上的衣物,一邊爬上樓準備卸妝與沖洗淨身。

他開著蓮蓬,用清水灑滿整臉,雙手捧著面頰開始向穴道按摩那樣搓揉眼窩,一邊看著側面的掛鏡,一邊洗滌自己臉上的彩妝。

一條藏青色的羊毛絨巾被他從掛架上扯了下來,他將自己的濕身輕壓,樓下傳來鑲道梅的送達問候:「請問有叫外送嗎?」

他急忙將絨巾往腰身一纏,熟練地翻摺巾沿,赤裸著上身的他,跑回客壇,從籐椅上面的鉑金拿出幣印交給了鑲道梅。

聚合離散

「所以佛寺是你的主要家業?」

「算是,有緣於佛,皆可認識。」

「我家也有祭拜神明,你聽過觀音嗎?」

「龍山寺也有觀音座像,但我只守佛不拜神明。」

「什麼是守佛?」

「守佛算是一種奉獻於佛,而非『拜託』束請於神明。」

「所以你都怎樣奉獻,我剛有看到壇上有燃香,一般不都以香敬鬼亂神?」

「佛也需要自己的時間,但佛禮空光會有更多信眾、鬼神來訴願或請託。當我被佛分到事由,我就會替佛幫信眾、鬼神度心於己盡之力。」

鑲道梅聽了之後,誠心地問著:「我家有一個傷心的小故事,你願意聽我分享嗎?」

他拿著另一條毯巾開始擦拭滿頭的露燦,一邊啜著奶茶一邊啃著雞排。

「想說就找位子坐下來說吧。」

「你有看到我的姪子,對吧。這禮拜,姪子全家三人遇到車難,現在姪子只剩我一個人可以依靠,我很慌、也很無助。我該怎樣讓姪子可以講出心中的絕淡,我知道他一定故意不想著自己的雙親,因為我也只能跟他說,『他們不會回來了』」

一個鼻息聲讓鑲道梅悶進他的肩臂處,他咽了一口雞排,用另一隻手輕拍著鑲道梅的右臂,淡聲安慰著。

「我看你侄子很慧心,他知道就算少了支持他的人,也有屬於他可以衝往的夢想與未來。你是擔心自己無力承擔,那就交給社會一起分擔,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又驕傲又難過的聚合離散之劇。」

道梅正諒

鑲道梅開始在心裡咀嚼他說的話語,一息嘆淡之泣讓他又多了份心擔,他拿著電話將未知的號碼存進她的稱名「鑲道梅與鏱正諒」

一個訊息提醒著鑲道梅,她緩身將外套口袋中的電話翻出,一個從他那頭傳來的一份心擔支語:「我或許觸不到你的愴悲,下面有一個我摯友的聯絡方式,你可以試著詢問他有關心向的慰問。」

「如果?你朋友叫『如果』?他是做什麼的呢?」

「專門傾聽內心創傷的一位療癒者,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著你們去找他聊心。」

「你願意的話,給我個安排。我時間比較彈性,姪子目前也還沒上學。」

「那現在你侄子呢?託人照顧中?」

「在外面逛佛安寺呢!」

「那等我整頓一下,你們用餐了嗎?」

「那我先去找姪子,等等在寺外柱貪下匯合。」

他大口啖著食飲,起身送著鑲道梅走出後門。接著探望著細雨無人穿行,一回頭就拉開絨巾,光著身子快手拭乾下身腿腳。

鑲道梅買了饅頭與紅茶,在寺外柱貪底下,帶著侄子像是在野餐。

「等等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專門玩遊戲的地方,大家要講秘密給對方聽,就可以想起爸爸媽媽喔。」

「我才沒有爸爸媽媽,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天上也許有你爸爸媽媽,只是你還想不起來而已。」

「我真的見過爸爸媽媽?還是你在想你的爸爸媽媽?」

「我跟你都一樣,老是忘記什麼是爸爸媽媽,對吧。」

如果出現

穿著兩側透空衣束,將側夙腰谷呈現出跡綾緞霢的斜束肌曲。斗大的修肩寬口套頭衣,蓋著臀間繫緊的極短鏤空運動褲,下身有如槍托芒流的轉長伶腿,讓鑲道梅驚訝的問。

「如來!原來你跟我一樣!我被你的身形給誤誘了!」

「哥哥是姊姊?」

「我有通知他了,你們跟我去搭車,等等回來還禮『著佛』」

一台閃亮的艷陽澄休旅車停在他們三人面前,一個束頭鬣鬃鬊鳳髮綁暨,從車裡探出一盞綻白的簾光,他爽朗的呵喊著。

「誰忘了自己過去的歡樂,想要跟我一起找回來的呢?」

「鑲道梅,姪子『正諒』。」

「我們現在要去哪呢?」

鑲道梅與姪子進車,有點緊張的縮在後方沙發。

「繫好安全帶,我們來去兜風,你們看過鯨魚嗎?」

「看過,電視上都有。」

「我剛好不懂電視。這次,帶你去看鯨魚到底是不是灰色的!」


他旋著方向盤,彎身回探倒車的方準,順便對著正諒使了一個燦笑與眨咪。正諒有點矇懂的被這樣的表情給逗笑,連道梅也跟著鬆了心繫。

一蕭海風利車框,隨著如來將車窗下控,呼嘯的海風利厲哨颵。

「諒,有聽到海鳥的聲音嗎?還是風聲唱的太大力了呢?」

「道梅,你看那有一群鴨子在飛!」

「那是鷺鷥,鴨子雖然也是白色,但腳沒那麼細長。」

「鷺鷥不是鴨子嗎?那海鳥算鴨子嗎?」

出海兜風

車子停到港灣邊的漁貨店,四人分別從兩旁的車門下車。

正諒被『如果』一手環抱,剛剛的逗匠讓正諒對如果感到好奇跟信任。

「我們等等要上遊艇,我專門當海盜,每次都會去海裡盜魚來吃。正諒,你愛吃魚嗎?」

「不愛,臭臭的。但是我要看鯨魚。我們是不是要坐船到藍色的水池中抓鯨魚啊!」

「鯨魚抓不了,他會生氣。只能在船上看鯨魚玩水而已喔。」

「好!你不能放我下來,我會怕怕。」

「那我來開船吧,誰叫你被他這小鬼黏住了。」

他們走進船塢,順著水踏浮板搭上一台匠勁豪淡的快艇。一個油箱的扯勁,啪擦噗嚓的引擎聲伴隨著淡淡的黑煙,『如果』坐在駕駛隔壁,一手鬧著正諒一手攬著駕駛背靠。


『如果』拿著一個墨匠色的眼鏡,仔細的晾在小孩的眼前。

「這是深的藍黑色,我叫他墨匠色。」

「墨匠色?跟灰色不一樣嗎?」

『如果』指著眼鏡的鏤空線框,在跟正諒解釋不同的金屬灰色與鏡面反澤的深色差異。


「所以你知道大概多深的顏色就不能再叫做灰色了吧!」

「比這水池的藍色還要深,就不能說是灰色了。」

隨著浪跡白慕,船尾漪漣如松誕。忽然一個狂嘻笑嚎,正諒逗心地對著前方叫著自己剛學會的顏色。

「鯨魚!鯨魚!黑色跟白色,沒有灰色。」


著佛之禮

「你有看到小隻的鯨魚嗎?他像你一樣黏在他媽媽身邊喔。」

「我是鯨魚?那我媽媽也是鯨魚嗎?」

「你還記得你從天上掉下來之前,有誰讓你黏著的嗎?」

「噠噠!是噠噠。」

「噠噠是嗎?你喊了噠噠,他都會跑到你身邊嗎?」

「會像你一樣,把我抱得很癢。你也叫噠噠嗎?」

「我叫『如果』,那你還記得噠噠,說過什麼嗎?」

「噠噠?噠噠說過?噠噠說,要玩躲貓貓,就沒噠噠了。」


三個同時拭淚的舉動,正諒看著也跟著揉著晶眼。

「你也被風宿在眼簾嗎?」

「你這話太難懂了吧,風有吹痛你的眼睛嗎?」

「眼睛痛痛,打不開。痛痛。」

「諒,想睡了吧。我們先回岸上,好嗎?」


『如果』將正諒轉身遞給了道梅,一個前後互移的駕駛換位,『如果』打著檔速,將船駛了一段海哩之後,大大的迴旋進港。


道梅與他們回到車上,開始聊著心中的磐纏。


「我是接到通知才知道的,正諒當時從後座被藏進後車廂。」

「是聯結車失控,造成許多車輛從海堤橋墩被壓撞進海裡。」

「這或許就是他看到灰色鯨魚的記憶吧。」

「原來正諒不知道噠噠就是他媽媽,是年紀還太小嗎?」

「大概要半個月到一個月,他會因為煩慌而有情緒坡折與反覆哭鬧的狀態,你要試著將他玩到累癱,不然他會無法入眠。」


「他不會注意到安全感來源消失,是因為媽媽不在,只是會慢慢適應新的安全感來源的尋找。」

「感謝你們,我想問一下,該怎樣『著佛』呢?」


「等等入寺,將正諒躺在願枕上,對著心裡想著佛,然後對自己內心打話,將比較安平的心境回給心中的守佛,即可。」


分道揚鑣

正諒慵懶地從願枕的上頭醒了過來,『如果』彎著躬身以一種溺愛的淡吻在正諒的額頭上抿了一憫。


「願,無親之傲,嬌貴如天,忘皆勿亡,繁入星帆」

「示,已故知之,皆淡之知,倉倉創愴,愴創蒼蒼」


道梅聽完他們兩人的『著佛』,回個躬禮於寺殿正廳的觀像後,變賞著正諒的脖子,一股勁的鬧著癢。正諒被䣻地憨嘻,無力抵抗道梅的鬧心。


「我們就不受禮,我跟如果先回家談心,不收別情之禮囉。」


道梅看著他們說唱逗笑,兩人互相用指節,邊走邊蹭著腰間的彈肌。道梅知道他們一定是很震心的一對摯友。


「諒,你比較喜歡哥哥還是姊姊?」

「到底是兩個哥哥還是一個哥哥一個姊姊?」

「其實我也還不知道,那你喜歡『如果』多一點嗎?」

「喜歡,道梅你也想跟我一樣喜歡他嗎?」

「我啊,只盼有人幫我分擔對你的喜歡就好。」

「我們回去之前,到祠堂去跟爺爺奶奶說今天的遊戲好嗎?」


他跟『如果』回到古厝,只見『如果』看著那涼快的滷白菜,昤著一葉往嘴裡叼。




整穗的白菜葉脈梗在『如果』的貪嘴中咕嚕地碾聲,讓他噗呲的笑了出來。他從鉑金裡面拿出一份企劃,拍到『如果』的胸壇間。


「你覺得這個企劃怎樣,是要請知名的作曲家替佛心織一曲交響樂,費用好像是中央撥款,但是曲子的版權卻變成政府主導。」


「你是怕織曲於佛,卻散播於塵世的變相曲嗎?」

「這你來決定,畢竟你也是藝才瀰天的守佛一員。」

了果如蒂

『如果』翻著企劃案中的提要:


以古典樂為佛心磐瀰,鋪成底沉低韻為主。

以中國山水饗樂的「宮」「角」為前調的創愴悲曲。

以日本藝壇的流行歌誕,當成前奏的拉綿瓞音。

以佛曲的鏗鏘壯湧,當成中段和聲,

並以阿卡貝拉將主調拉致雋永賞禮。

尾段將採用弦樂與排簫相關木調,

將綿延全球的佛心暢淌於璇音律格之則。

謝幕以各地原住民的砰擊鼓陣,當作最後的響禮佛慶。

「這寫得如此故點,真有作曲家可以心織新曲為佛暢慶嗎?」

「好像每一段都是不同的作曲家,聯合一起為佛鑄歲新壽。」

「忽然想到,你看了佛入京劇的那場絕劇,有什麼感想?」

「你這狂才,把京曲轉成佛調。還用佛彈潤入京絕。」

「下次還有什麼新戲曲可以讓我艷音覺樂的嗎?」

「那我也加入這個企劃吧,就當作你臨時的企劃窗口,你把主要貴家的聯絡方式給我,我來叮看看有哪些如願的星選之人。」


他看著『如果』一派輕鬆地拿著一支煙雪,一個打石聲將『如果』唇間叼著的煙雪燒然,用手在鐘爐上繞了幾圈。

『如果』淡順的彎回客壇中央,如道學束點於檀胸束手織禮,對著牆上的掛佛一個印心闔眼,傾額含顎的將這個禮佛心樂的決定『回著』給守佛。

「你還是一樣愛繁褥各宗的亂用『著回』信知暨禮。」『如果』笑嚥著將煙雪銜回口抿,一曇雪霧有如剛剛遇到的災民壜心,總算煙消雲散入瞳透輕一般的了果如蒂。

鞠織澈透

他拿著一杯淺水的瓷盤,遞給如果當成煙缸。

「暨心入彿淡忘人,佛緣國號改衷覓,鑲刻禮佛觀願示,量無在自樂彌嫣」

『如果』一邊賞著雪鄉,一邊讀著梵刻繁語的單擔,忽然一個心神入定,『如果』捻熄煙雪,跑到他的面前回頭用手扣著雙肩,對著他說了一些燒錢的方法。

「我也該來一個鑽石做的鞠織澈透晶球,當成這次的叩禮?」

「你是吃了佛還是守錯心了,鑽石當晶球?那是要放博物館的吧,水晶鑲片綻鑽面,琉璃護織環邊鞠,還差不多。」

「那我要兩個,一藍斬白洋海清,一澄旦夕霞靄杏。剛好可以當成雙手啞鈴,不然老是看你有這樣的重舉,真是藝羨獻懿。」

「我幫你設計相關的工匠藝品製作書,等這個企劃定案,在幫你找適合的藝匠燒坊。」


「我先開車回去囉,這企劃我帶走了,等我的好『如果』。」

「來就來,走就走,還真如來未知果,如果翩來如。」


他一邊逗著嘴鴨子,一邊聽著『如果』賞著嘴皮。兩人走到車停處,一個泣聲喚停他們的逗語。

他繞著車沿一圈,都沒看到有小孩的身跡。只見『如果』攤趴入地,從車底撈出兩隻嚼耳幼貓。

「你完蛋了,這可不是我尋獲的來因緣果,要陪你送去收留所,還是你準備掛心在這兩隻鬧情之物呢?」


宗廟侍城

『如果』將兩隻幼貓塞進車裡,接著打了一個電話給道梅。一陣寒喧之後,兩人開著車準備將這兩隻煞心寵物留給正諒,當他的新爸媽。

「第一次有寵物被叫做爸爸跟媽媽。」

「要不,你能教他『愛膩父母,暱稱爸媽』的人情嗎?」

「情緣對我來說,早來如過,晚來如舊。哪像你這多情果,如無心果,決不請過。」

「上路準備!快繫安全帶。」


他們一路駛向萬華夜市,整路的塞車明顯感受到夜市的氣氛。繞了三次圓環之後,終於在一個善心之下,接到一位車空。『如果』帥氣的倒車與專注的神脈,讓他像是回到過去那樣的電綻顫心。

「你又被我帥到了喔,我聽到你內心的蕩漾不止於靜。」

「難得想到過去,只是剛好我沒有『如果』。」

他們下了車,一人一隻攤手貓,在一個揮手之旗的吶喊聲中,他們來到了道梅家的祠堂。

灰白泥牆土胚磚,絳麟屋瓦綠竹栓,前庭戲池鱧淵鬥,宗廟侍城築藏青。

他們從來沒想過在這萬華夜市的巷弄內,還有這別墅級的祠堂,有如日本宮城造型的三層宗廟侍城,旁邊是簡易的三合院屋瓦平房。

正諒聽著『如果』的吆喝聲,立馬從拱門將木扉推開,一個勁衝身擁撲向『如果』,『如果』看勢瞬間將貓遞給他之後,低伸展臂的拱起正諒的身架。



爸爸媽媽

一個環天挺身的轉圈,讓正諒驚笑呵連。他將兩隻幼貓遞給道梅,一隻銀白棕織色的被稱作媽媽,另一支淡灰藏藍青的斑貓被稱作爸爸。兩人開始對著正諒講解這名字的唸法與意義。

「爸爸代表是男生的一種愛稱,媽媽是女生的一種膩情。」

「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情就是像我剛剛把你抛進天空那樣的喜歡,愛就是要乖乖吃飯,要替過道梅心擔。現在又多了兩隻要你來愛的貓咪喔。」


四人將幼貓放進家裡,順著巷弄走進人聲鼎沸的圓環夜市。除了幫道梅帶正諒認字嗅品,他們還進了一家叫做「好狗命」的寵物店。

「這是給貓咪上廁所的沙盆,你要哪一個顏色的呢?」

「這是綠茶香味的貓砂,你聞聞看是不是很濃粹?」

「小貓咪不能吃飼料,要吃肉糜,我們選一些你認識的動物圖案來餵貓咪吃。」


他們送走了道梅正諒與兩隻貓咪,回程的路上。『如果』拉著他進一宇廟座,上面騰著「福德正神」。

「總是有理由抽菸,是不是順便將你的煙雪供給土地公?」

「守佛於心,活踏於地。至少當個入禮,這地多災多震。」


話一說完,一場浩天震地的晃彈,四周樓林搖曳竹林,他們趕緊跑回道梅的家。

『如果』敲著道梅家的木扉,幾聲叩門之後,『如果』情急之下推門進房,而他則是跑到宗廟尋找兩人。

土地跳舞

『如果』一進客廳就看到兩棺壽床,他心一驚,自知這是正諒父母的遺骸。一個虛弱地喊叫從側面的房裡傳來,『如果』急步衝進房內,道梅正頂著一倒木櫃,底下的兩隻幼貓與正諒縮在木櫃底下。


「正諒,你好棒。你在保護貓咪,對吧!」

「噠噠!我要噠噠!」

「正諒來,抱著貓咪來我這邊,等等帶你去玩,現在土地公公在跳舞,一定很好玩的喔。」

「我還撐得住,正諒他就不出來,你快想辦法。」

「正諒,剛剛我們買了好多吃的,你都有吃完,對吧!爸爸媽媽還沒吃喔,我們去外面餵他們吃你挑的肉糜,想不想看貓咪吃東西呢?」

正諒低頭看著兩隻顫抖的幼貓,雙手一環將貓咪擁進胸匠,彎著身子與雙腳,一步步地踏出櫃底。


「正諒,好棒!你快要讓我可以抱著你囉!」

就在正諒鑽出櫃底的時刻,『如果』一個轉身環抱,將正諒顛跑出屋內。

「快去屋子左邊房間,道梅被木櫃壓著!」


他一聽到這樣的喊救,從宗廟樓上踱步下地,一個快步跨躍推門轉身,他推著一個木椅替道梅支撐木櫃。道梅將自己的身姿緩趴雙手伸援,讓他可以將卡在木櫃後的道梅拉出木櫃。




願示尊者

他與道梅走回客廳,平息的震地感受讓他們在壽床前聊了一會。

「這兩尊應該是正諒的父母,你家主要信道,是否可以讓我點佛著心,為兩尊天命壽度於諒。」

「我隨意,其實他們不拜家宗,信西方天主,所以該如何安詳,我也無主可問。」

他開始將左腕的串珠竄出手掌,對著兩尊失者開始頌禮。

他一邊頌禮一邊響珠,隨著時間的黯淡,道梅也先出屋內照顧正諒與貓咪。

『如果』進屋之後,打了一個石响,同時兩柱煙雪各在一手。

「如果還在,請別如果。沒有如果,如果願在。」

「暨心入彿淡忘人,佛緣國號改衷覓,鑲刻禮佛觀願示,量無在自樂彌嫣」

「天有如果,必先如來。因來緣果,不再如果。」

「暨心入彿淡忘人,佛緣國號改衷覓,鑲刻禮佛觀願示,量無在自樂彌嫣」


「願,天地平息,眾宗心亭,尊位留矜,安心回禮。」

「示,子於天地,饗聲爸媽,已追未思,旺齊如果。」


兩人頌禮達串珠數次之後,他錯握雙手對著尊者個別走向前去,將闔揭幕,以憫吻額。『如果』同樣做了這樣的憫吻,他走出屋內,讓『如果』替尊者做最後的關禮。 如果關禮

『如果』一邊闔蓋幕簾一邊吟頌。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是否,我也該重新活在失去你的未來。」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是否,你也可以抹去淚水,重新編織夢想。」

「如果有一天,如果我們從來沒有存在。」

「如果有一天,我們有了新的生命,證明如來必存因緣有果。」

「如果有一天,那就是如果。」



『如果』走出門扉,院子裡三個人蹲在兩隻幼貓旁邊,看著正諒像是忘了剛剛的震驚,以及要找「噠噠」的記憶,一直對著貓咪說一堆思念的話語。

「爸爸,你要多吃一點,你看我剛剛都吃光光喔」

「媽媽,你別搶爸爸的東西,爸爸吃得比較慢。」

「媽媽,你還想吃的話,我叫道梅再弄一份給你。」


『如果』緩緩地站在門外,左翻右側的伸展著自己的肩胛與臂膀。他看著晴朗的無空星夜,深吸一口氣之後,回頭進到屋內。


他踏進左邊房間,一手扣腰一手捻顎的思考著,該怎樣幫他們把房間安正。他將木櫃裡的所有正諒衣物拿到旁邊的床緣,接著將看似尊者的所有衣物整理到客廳。


分手尾聲

『如果』回到房內,算著木椅與木櫃的震盪角度,一個抬舉翻身,他用自己的背翼匣肌扛著木櫃,雙手底著大腿開始向上高挺。

最後,木櫃被『如果』撐回直豎狀態,『如果』開始調整房間動線,將木櫃反靠床頭,再以梳妝台嵌入床邊,以防止下次木櫃晃倒之時,無其他可撐家具。

三個月之後,『如果』站在宗廟外面,啖著煙雪。


「你們好了沒,佛都要跨歲了!」

「我這件洋裝會不會太西方不夠重禮。」

「佛出生也都不穿的,別太貴傷於民都好。」

「抱我,我腳痠。」


他們開著車到了京劇藝航館,將道梅與正諒丟在入廳外面的廣場。『如果』便趕著進場,身穿澄金繡紋墨匠衫,腰環日式舞蹈褲裙,從絳幕布簾走向指揮台。

一個優雅的右弓左壇,隨著滿胸的深呼吸,一場佛慶歲升的音樂會響徹雲霄。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著『如果』」

「我到現在還是愛著他,只是我不再有喜歡的『如果』」

「真羨慕你們兩個守佛的偏執,又代言各種佛禪心宗的匠才。」

「聽音樂不能說話,你們不乖喔!」

隨著音樂的鼓陣與原住民豐年環扣之舞的出場,這別開生面的佛誕歲升終於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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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藏澈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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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就學著如何逃避制式的無理邏輯教育,從自己懂的故事裡找出最愛自己的一條童話英雄,讓自己不再呆於史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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