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此諮商創作小說人物、內容、事件皆為完全虛構,是以個案角度為出發點的小說。
餐廳裡,柔和的燈光灑落在餐桌上,映照著曉琪和小默幸福的臉龐。兩人享用著美味的晚餐,氣氛輕鬆而溫馨。
突然,曉琪放下手中的刀叉,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小默,我發現網路上太多關於諮商的文章,都寫得太美好了,好像諮商就一定會被接住,諮商師一定會溫柔地安慰你,讓你感到舒適。」她嘆了口氣,繼續說:「但事實並非如此。我第一次諮商的時候,感覺非常難受,好像要把自己最深層的一面揭開給別人看一樣。網路上那些文章,只寫了諮商好的一面,卻忽略了諮商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痛苦和挑戰,導致資訊不完整。」
小默放下手中的餐具,眼神認真地看著曉琪,說:「妳說得很有道理。現在網路上很多資訊都是片面的,只強調諮商的正面效果,卻忽略了諮商的真實過程。很多人對諮商有錯誤的認知,誤以為諮商一定是舒適的,馬上就要被接住,諮商師才專業。」
曉琪點點頭,說:「對啊!很多人因為對諮商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導致實際體驗跟想像落差太大,對諮商產生了誤解。他們無法撐過心理問題調適造成的適應磨合期,或是覺得情緒重現太痛苦,而放棄了諮商。」
她嘆了口氣,說:「這樣真的很可惜,因為諮商其實是一個很有幫助的過程,只要堅持下去,就能夠慢慢地療癒內心的傷痛。」
小默聽完曉琪的話,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心理問題調適真的不容易呀!諮商師協助個案找出心理問題的根源,並發展出更健康的調適方法。然而,從諮商中學習到的調適方法,到實際應用於生活中並與現實磨合的過程,往往會讓個案感到不舒服。這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現象。」
他停頓了一下,又用誇張的語氣說:「從諮商室的溫室,到真實人生的競技場,就像剛學會游泳的小鴨,被丟進波濤洶湧的大海!簡直是鴨生的一大挑戰啊!」
曉琪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說:「你這個比喻也太生動了吧!不過,確實是這樣。在諮商室裡,我們小心翼翼地挖掘深埋心底的寶藏,找到情緒的根源,學會一套精巧的『情緒工具箱』。」
她接著說:「然而,當我們滿懷希望地回到真實世界,準備大展身手時,卻發現……這工具箱好像有點秀逗?那些在諮商室裡演練得滾瓜爛熟的技巧,在面對老闆的咆哮、同事的抱怨、或是客戶的刁難時,突然變得生澀、卡頓,甚至完全失效!」
小默點點頭,補充道:「沒錯!世界不是照劇本演的!例如我們以為學會正念呼吸,就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但當壓力山大時,卻發現腦袋一片空白,只想摔東西!」
曉琪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對啊!我上次被奧客罵的時候,明明想著要用正念呼吸,結果卻氣到腦袋一片空白,只想把眼前的餐具都砸爛出氣!」
小默哈哈一笑,說:「還有還有!舊習慣就像頑皮的小精靈!我們努力想改變那些根深蒂固的思考模式,但每當遇到類似的情境,那些小精靈就會跑出來搗亂,讓我們不自覺地回到原來的模式!」
曉琪聽完小默的描述,嘆了口氣,說:「所以說,諮商真的不是一蹴可幾的事情,需要時間和耐心。」
小默點點頭,笑著說:「沒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其實是進步的訊號!就像學騎腳踏車,剛開始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甚至覺得自己永遠學不會。但只要堅持下去,不斷練習,總有一天,我們可以穩穩地騎上路,享受迎風飛翔的自由。」
曉琪聽了,眼睛一亮,說:「你說得真好!改變是需要時間的,新習慣需要磨合,新技巧需要練習。就像學習一門新的技術,剛開始總是磕磕巴巴,但透過不斷的練習,我們最終可以流利地表達自己。」
小默伸出手,輕輕地握住曉琪的手,溫柔地說:「所以,當妳感到不舒服時,請告訴自己:『我在學習,我正在成長。』這只是暫時的,我會越來越好。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諮商師的支持。」
他停頓了一下,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把每一次的不舒服,都當作一次進步的機會,慢慢地,妳會發現,自己已經變得更加堅強、更加自信,也更加自由!到時候,妳就可以像我一樣,成為一個情緒動物園大師級園長!」
曉琪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捶打了一下小默的肩膀,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我還是要慢慢努力,才能趕上你的腳步。」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我會把每一次的不舒服,都當作一次進步的機會,努力學習,努力成長,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自信,也更加自由!」
小默看著曉琪,眼神充滿了鼓勵,溫柔地說:「對了,曉琪,妳現在接受創傷治療,還是要注意情緒重現。諮商就像一場勇敢的心靈探險,目標是找到我們遺失在黑暗角落的自己。」
他停頓了一下,又用認真的語氣說:「但這趟旅程,並非一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而是充滿了荊棘和迷霧。我們必須鼓起勇氣,走進那些塵封已久、被我們刻意遺忘的房間,面對那些躲藏在陰影中的怪獸,那些過去的傷痛、創傷、和負面情緒。」
曉琪聽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輕聲說:「聽起來好可怕……」
小默笑著握緊曉琪的手,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這就像考古學家小心翼翼地挖掘古墓,一層層撥開時間的塵埃,重新審視那些我們曾經試圖埋葬的記憶。」
他接著說:「看見那些早已風化的骨骸,才發現原來那些痛苦並沒有消失,只是被我們藏得更深。觸摸那些殘破的瓦礫,才明白原來過去的某些行為,對我們或他人造成了傷害。」
小默看著曉琪有些擔憂的表情,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地說:「這個過程,無疑是痛苦的。就像清創傷口,必須忍受撕裂的疼痛,才能去除腐肉、避免感染。重新體驗那些不舒服的情緒,就像把傷口重新打開,讓膿血流出。」
他頓了頓,繼續說:「在諮商的過程中,妳可能會淚流不止,像潰堤的洪水,釋放那些積壓已久的悲傷;可能會怒火中燒,對過去的遭遇感到憤怒不平和委屈;可能會感到有罪,對自己過去的行為感到後悔和自責;甚至想要逃避,重新躲回那個比現狀舒適一點但充滿自我束縛的繭裡。」
曉琪聽著,忍不住握緊了小默的手,輕聲問道:「那……那該怎麼辦?」
小默笑著握緊曉琪的手,給予她力量,溫柔地說:「別擔心,心怡諮商師會像一位經驗豐富的嚮導,在黑暗中為妳點亮一盞燈,引導妳走出迷霧;她會陪伴妳度過最艱難的時刻;她會提醒妳,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妳變得更好、更自由。」
他看著曉琪的眼睛,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勇敢面對痛苦,才能擁抱真正的自由。我相信妳一定可以做到的!」
曉琪聽完小默的話,撒嬌地說:「你幫我打了預防針,我有疫苗應該可以好好面對情緒重現了!而且就算我不舒服,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我的。」
她抬起頭,看著小默,嘟著嘴說:「不過,別把我當成情緒動物園的動物,我不想被你看成焦慮猴!「吱吱吱~」的亂叫。」
小默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輕捏了捏曉琪的臉頰,寵溺地說:「好好好,我的小公主,我怎麼會把妳當成焦慮猴呢?妳是我的寶貝,我會好好照顧妳的,絕對不會讓妳感到不舒服。」
他接著說:「不過,如果妳真的感到不舒服,還是要告訴我喔!我會陪在妳身邊,一起面對,一起度過難關。」
曉琪微笑的點點頭。
諮商日當天,曉琪特意選擇了一身溫柔簡約風格的衣裝,希望能讓自己感到更放鬆、更自在。
首先,她將一頭柔順的長髮輕輕地梳理開來,沒有過多的造型,只是簡單地讓它自然垂落在肩上,散發著一股清新自然的氣息。
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沒有濃妝豔抹,只是輕輕地打了一層薄薄的粉底,讓膚色看起來更加均勻透亮。眼妝的部分,她選擇了大地色系的眼影,輕輕地暈染在眼窩,讓眼神看起來更加柔和。睫毛的部分,她只是輕輕地刷了一層睫毛膏,讓睫毛看起來更加纖長捲翹。唇妝的部分,她選擇了一支帶有淡淡粉色的唇膏,讓雙唇看起來更加水潤飽滿。
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上衣,柔軟的材質貼合著她的肌膚,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上衣的款式非常簡約,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在領口處做了一個小小的V領設計,讓鎖骨若隱若現,增添了一絲小小的性感。
下身搭配了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修身的版型完美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腿部線條。牛仔褲的顏色非常清新,給人一種乾淨俐落的感覺。
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簡約的款式與整體的風格非常協調。帆布鞋穿起來非常舒適,讓她可以輕鬆地行走。
整體而言,曉琪的這身打扮非常溫柔簡約,沒有過多的裝飾,卻散發著一股清新自然的氣息。這身打扮讓她看起來更加自信、更加美麗,也讓她感到更加放鬆、更加自在。

AI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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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琪提早抵達諮商所,繳完費用後,便靜靜地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諮商所的環境佈置得非常溫馨,柔和的燈光、舒適的座椅、以及牆上掛著的幾幅畫作,都讓人感到放鬆。
然而,曉琪的心情卻無法像周圍的環境一樣平靜。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想要放鬆心情,但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出今天即將面對的創傷事件。
她知道,今天要面對的,是四年前在餐廳工作時,目睹同事聯合抹黑、惡意陷害幹部的事件。這件事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衝擊,讓她對人性感到絕望,也讓她對周圍的人充滿不信任感。
雖然已經過了四年,但每當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會感到恐懼、不安和憤怒。她知道,今天要將這些情緒重新梳理一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閉上眼睛,試著用小默教她的正念方法,不帶評價地感受自己的情緒。她想像自己是動物園的園長,觀察著情緒動物園裡各種情緒動物的行為。她看到恐懼猴在焦躁地跳來跳去,憤怒獅在咆哮,悲傷熊在默默地流淚。
她沒有貼標籤,也沒有過度反應,只是靜靜地觀察著牠們的樣子。她知道,這些情緒都是她的一部分,她需要接納牠們,才能真正地放下過去。
然而,即使她努力地想要放鬆心情,但心中的不安感仍然揮之不去。她總覺得,今天要面對的,是一場艱難的戰役。
等候區的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曉琪的心跳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速。她緊握著雙手,努力地想要平復自己的情緒。
突然,諮商室的門打開了,王心怡諮商師面帶微笑地走了出來。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身裙,給人一種溫柔親切的感覺。
「曉琪,妳來了,請進。」王心怡諮商師溫柔地對曉琪說道,並示意她進入諮商室。
曉琪深吸一口氣,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站起身,跟隨著王心怡走進諮商室。
諮商室的佈置非常簡潔,兩張張舒適的沙發、一張小圓桌、以及幾盆綠色植物,營造出一種放鬆的氛圍。
曉琪在沙發上坐下,王心怡也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
「今天感覺怎麼樣?」王心怡諮商師溫柔地問道。
曉琪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我……我有點緊張。」
王心怡諮商師點點頭,表示理解,溫柔地說:「我知道,今天要面對的,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請妳相信,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支持妳,幫助妳。」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吧。」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目擊別人遭受職場集體霸凌……這樣的情況真的很讓人感到痛苦、掙扎,甚至內疚。首先,允許自己有這些感受。妳感到無助、害怕、憤怒,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應。」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接下來,我們可以一起探索妳有哪些情緒。例如,『我感到恐懼,因為我害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目標。』或者,『我感到罪惡,因為我無能為力幫助對方。』曉琪,妳有這些情緒嗎?」
曉琪聽著,眼眶泛紅,輕聲說:「都有……」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感到恐懼,因為我跟那位幹部很好,我害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目標。我害怕他們會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我害怕我會失去工作,我害怕我會被所有人排擠。」
她停頓了一下,又哽咽地說:「我也感到罪惡,因為我無能為力幫助對方。我明明知道他們在霸凌,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每件事情都有霸凌的痕跡,我不知道該從何幫起,我害怕我會越幫越忙,甚至會害了幹部。」
說到這裡,曉琪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淚流不止的曉琪,溫柔地說:「我想那時的妳真的無法做任何事情,也要接納自己的侷限。這不代表妳懦弱或冷漠,而是代表妳正在保護自己。重要的是,不要讓罪惡感淹沒自己。」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妳不是孤單的。很多人都曾遭遇過類似的情況。妳的感受是真實的,不要否定自己的情緒。」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的眼睛,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最後,請記得即使妳當時無能為力,也不代表妳永遠都無能為力。妳可以試著讓自己的內在小孩走出來。」
曉琪擦乾眼淚,疑惑地看著王心怡,輕聲問道:「內在小孩?那是什麼?」
王心怡諮商師溫柔地笑了笑,解釋道:「內在小孩,指的是我們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小孩,這個小孩代表著我們過去的經驗、情感和需求。當我們受到創傷時,內在小孩就會受到傷害,變得害怕、不安和孤單。」
她接著說:「讓內在小孩走出來,指的是我們要學會關心、照顧和安慰這個受傷的小孩,讓她感受到愛和安全,從而療癒過去的創傷。」
曉琪聽完王心怡的解釋,點點頭,表示瞭解內在小孩是什麼了。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這個扭曲的職場體制,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妳捲進了恐懼和無助之中。妳無法幫助被霸凌者,並非妳個人的錯,而是這個體製出了問題。」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讓我們更深入地分析這個情況。這個體制如何運作?是否存在鼓勵競爭晉升進度打壓異己的文化?是否有缺乏申訴管道或申訴無效的情況?」
曉琪聽著,回想起當時在餐廳工作的情景,輕聲說:「好像……好像都有。那家公司非常重視業績,為了爭取升遷的機會,同事之間競爭非常激烈。而且,主管也很喜歡用一些手段來刺激員工的競爭心,像是公開表揚業績好的員工,或者是在會議上、line群組裡批評業績差的員工。」
她接著說:「至於申訴管道……好像沒有。四年了我有點忘了……就算有,也沒有人敢去申訴,因為大家都害怕會被報復。」
王心怡諮商師點點頭,表示理解,又溫柔地問道:「在這個體制下,妳感到哪些限制?害怕失去工作、影響升遷?擔心被貼上『反抗者』的標籤?感受到整個團隊的壓力,不得不保持沉默?」
曉琪聽著,眼眶泛紅,輕聲說:「都有……我害怕失去工作,因為我需要錢養活自己。我也害怕影響升遷,因為我想要在職場上有所發展。我更害怕被貼上『反抗者』的標籤,因為我不想被所有人排擠。」
她停頓了一下,又哽咽地說:「我感受到整個團隊的壓力,不得不保持沉默。大家都知道那些人在欺負他,但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我害怕如果我站出來說話,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淚流不止的曉琪,溫柔地說:「這些限制如何影響妳的行為?妳會選擇視而不見、保持沉默?妳會避免與受害者接觸,以免被波及?妳可能會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觀和判斷力?」
曉琪從一旁的抽取式衛生紙,抽取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眼淚,輕聲說:「妳說得對,我……我選擇了視而不見、保持沉默。我避免與受害者接觸,以免被波及。我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觀和判斷力,後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軟弱太沒有正義感了。」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眼神充滿了理解,輕聲說:「我明白妳的感受。面對這樣的體制,除了感到無能為力之外,妳還可能感受到道德衝突,妳的良心告訴妳應該幫助受害者,但現實卻讓妳無法行動;自我懷疑,妳會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一個好人;妳會對這個不公平的體制感到憤怒,但卻無處發洩。」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憂鬱,長期的壓力和無助感,可能會導致情緒低落、失去動力。憂鬱是一種正常的情緒,但融合在創傷中就很複雜了,或許這就是妳形成憂鬱症跟恐慌症的源頭。」
曉琪聽著,眼眶再次泛紅,輕聲說:「妳說的都對……我真的感到很痛苦,我每天都在跟自己的良心作戰。我知道我應該幫助幹部,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好人,我真的認為自己是不是太過軟弱太沒正義感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哽咽地說:「我對這個不公平的體制感到非常憤怒,但我卻無處發洩。」
她擦了擦眼淚,輕聲說:「我每天都感到很憂鬱,我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我失去了動力,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自我關懷就變得格外重要。允許自己有負面情緒,不要壓抑自己的恐懼、罪惡感和憤怒。」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肯定自己的價值觀,即使妳無法改變這個體制,也要堅守自己的原則。當時妳離開了那家公司對吧!代表妳無法認同這個體制,妳的原則不讓妳成為霸凌體制的一份子,所以妳才離開了。」
曉琪聽著,點點頭,輕聲說:「是的,我離開了那家公司。我無法忍受那樣的環境,我無法忍受看到同事被欺負,但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認清問題的根源,不是妳個人的無能,而是體制性的問題。」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即使妳當時只能做到保護自己,這也是一種重要的選擇。妳保護了自己,妳才能繼續走下去,妳才能繼續為自己和為他人發聲。」
曉琪聽著,眼眶泛紅,輕聲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但我卻感到很無力。」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改變世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只要我們每個人都盡自己的一份力量,就能夠產生巨大的影響。妳可以從關心身邊的人開始,妳可以從拒絕參與霸凌行為開始,妳可以從為弱勢群體發聲開始。」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最重要的是,不要放棄希望,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建立一個更公平、更友善的職場。」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眼神充滿了關懷,輕聲說:「目擊霸凌造成的 PTSD,就像在妳心中留下難以抹滅的傷痕。可能出現的症狀包括:重溫,不斷回想霸凌畫面,甚至做惡夢;逃避,避開與霸凌相關的人、事、物,類似的場景或事件,即使沒有霸凌行為產生,甚至逃避人群;過度警覺,容易受到驚嚇,對周遭環境過度敏感;負面情緒,感到恐懼、罪惡感、憤怒、麻木、絕望。」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要知道,PTSD 不是妳的錯,這是一種腦部對創傷的反應。妳不是軟弱,只是需要專業的協助改善症狀。」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的眼睛,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對自己說:『發生的一切不是我的錯。』『我很勇敢,我正在努力療傷。』『我值得被愛、被關懷。』」
曉琪聽著,眼眶泛紅,輕聲說:「我……我知道,但我還是感到很害怕。我害怕我會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我害怕我永遠都無法擺脫 PTSD 的影響。」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曉琪,妳並不孤單,有人關心妳,願意幫助妳。我會一直陪在妳身邊,支持妳,幫助妳。妳要相信自己,妳要相信我可以幫助妳,妳要相信妳可以戰勝 PTSD。」
曉琪聽著王心怡的話,微微一笑,輕聲說:「是的,還有小默關心我,他還告訴我正念不評價情緒,還跟我說了情緒動物園的概念。」
她簡述了小默所說的情緒動物園,以及如何不帶評價地觀察情緒動物。
王心怡諮商師聽完,點點頭,溫柔地說:「這很棒!不過一次不適合釋放太多情緒出來,這個目擊霸凌創傷事件,裡面太多情緒了,把全部的情緒都打開妳會負荷不來,難以承受會崩潰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目前妳是新手情緒動物園園長,是無法一次安撫所有情緒動物的,想像情緒動物全部跑出來,妳難以掌控吧!?所以我們先放兩隻出來看看就好。憤怒獅、恐懼鸚鵡,妳覺得牠們在目擊霸凌創傷事件帶給妳什麼影響?妳要怎麼安撫牠們?」
曉琪聽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想像著自己的情緒動物園。她看到一隻憤怒的獅子在咆哮,牠的鬃毛豎起,眼睛充滿了怒火。她也看到一隻恐懼的鸚鵡在籠子裡不斷地尖叫,牠的羽毛凌亂,眼神充滿了恐懼。
她睜開眼睛,輕聲說:「憤怒獅……牠讓我想對那些霸凌者大吼大叫,我想狠狠地教訓他們,我想讓他們也嚐嚐被欺負的滋味。恐懼鸚鵡……牠讓我想逃離一切,我想躲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與霸凌相關的人、事、物。」
她停頓了一下,又哽咽地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撫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溫柔地說:「憤怒獅在咆哮,因為牠對那些霸凌者感到非常憤怒,牠想要保護妳,牠想要為妳出氣。恐懼鸚鵡在尖叫,因為牠對霸凌事件感到非常恐懼,牠想要保護妳,牠想要讓妳遠離危險。」
她停頓了一下,又溫柔地說:「妳要告訴憤怒獅,妳知道牠很生氣,但妳不需要牠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妳要告訴恐懼鸚鵡,妳知道牠很害怕,但妳是安全的,妳不會再受到傷害。」
她看著曉琪的眼睛,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妳要學會接納牠們的特性行為模式,妳要學會安撫牠們,妳就能與牠們和平共處。」
曉琪思考梳理了一下情緒,學著男友調皮的口氣說著。
「哎呀,看來我們的小動物園裡可熱鬧了!憤怒獅和恐懼鸚鵡都出來開趴踢啦!」
曉琪輕輕一笑,繼續說:「憤怒獅,我知道你很想衝出去把那些壞蛋撕成碎片!但你知道嗎,直接衝上去可能會讓自己受傷喔!不如這樣,我們來玩個丟沙包遊戲,把沙包當成那些霸凌者,狠狠地砸過去,好不好?保證讓你出一口惡氣!」
曉琪假裝拿起一個沙包,做出用力丟擲的動作。「咻——碰!看你還敢不敢欺負人!再來一個!咻——碰!」
接著,曉琪轉向恐懼鸚鵡,用溫柔的聲音說:「小鸚鵡,我知道你嚇壞了,別怕別怕!來,我們來做個『安全窩』,用軟軟的抱枕和毯子,蓋一個只屬於我們的小天地。在裡面,你可以盡情地尖叫、發抖,沒人會打擾你。等你覺得安全了,再出來透透氣,好不好?」
曉琪拿來一個軟軟的抱枕,放在自己身邊,輕聲說:「這是我們的『防空洞』,有它在,沒人可以傷害你!」
然後,曉琪又補充道:「不過,憤怒獅和恐懼鸚鵡,你們也要互相體諒一下喔!憤怒獅,別吼太大聲,嚇到小鸚鵡了!小鸚鵡,也別叫得太淒厲,讓憤怒獅更想衝出去了!我們是一個團隊,要互相合作,一起找到最舒服、最安全的方式,來面對這個曾經討厭的職場。」
曉琪帶著幽默的口吻說:「畢竟,我可不想讓這兩位老兄,把我的小腦袋瓜變成動物園大亂鬥啊!」
曉琪停頓了一下,看著王心怡,說道:「所以思考心怡諮商師妳說的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安撫這兩位可愛又有點失控的小夥伴,讓牠們知道,我很安全,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我了,有能力應對一切。」
曉琪梳理表演完後,有些羞澀地低下頭,輕聲說:「心怡諮商師,這就是我剛梳理完的心得,我剛有點太投入情境裡面了,有點害羞。」(心裡偷偷唸著小默平常不正經害自己也被影響)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眼神充滿了溫柔和讚賞,輕聲說:「曉琪,妳做得非常好!我非常欣賞妳能用這麼生動、這麼具體的方式,來理解和表達自己的情緒。妳把憤怒獅和恐懼鸚鵡的形象,描繪得非常鮮明,讓我更能體會到妳內心的感受。」
曉琪聽著,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謝謝妳,心怡諮商師,我只是……只是想盡力把我的感受表達出來。」
王心怡諮商師溫柔地笑了笑,繼續說:「更重要的是,妳找到了安撫牠們的方法,妳用丟沙包遊戲來釋放憤怒,用安全窩來保護自己。這些都是非常有效的策略,我相信它們可以幫助妳更好地應對 PTSD 的影響。」
曉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其實……這些都是小默教我的,他總是能用一些很奇怪、很調皮的方式,來讓我放鬆心情。」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曉琪的眼睛,眼神充滿了鼓勵,輕聲說:「妳剛才的投入,並不是一件壞事,它代表妳正在積極地參與治療,妳正在努力地療傷。不要感到害羞,妳的真誠和努力,都讓我非常感動。而且,能用幽默的方式來面對痛苦,也是一種很棒的療癒方式。小默能用這種方式支持妳,是很棒的一件事。」
曉琪聽著,心裡暖暖的,輕聲說:「嗯,我知道,他對我很好。」
王心怡諮商師看著時間,溫柔地說:「曉琪,今天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下次再繼續梳理。」
曉琪點點頭,輕聲說:「謝謝妳,心怡諮商師,我會努力的。」
王心怡起身,送曉琪到諮商所門口,輕聲說:「放鬆心情,別想太多,妳已經很棒了,進步很快。記得,妳並不孤單,我會一直支持妳。」
曉琪跟王心怡微笑揮手道別,說:「謝謝妳,心怡諮商師,下次見。」
曉琪轉身離開諮商所,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情輕鬆了不少。雖然創傷事件的陰影仍然存在,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孤軍奮戰,有小默的陪伴,有心怡諮商師的幫助,她一定可以走出陰霾,迎向陽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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