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我的人格特色之其四(一)我們的世界觀
(一)獨立於世界之外的時間感。
(二)靈感與意念的內在洪流。(三)感覺能力的與眾不同。
然後,因有前三種特點的存在,其最後的第四項特點才能得以成形。
即,靈我人格的特色之其四,為「世界之外的世界觀」。
靈我的存在是人類內心世界觀得以成形的原因。
社會我,木行,與社會觀的成形相關。
假我,火行,與人際觀的形成相關。
身體我,土行,與連結觀的形成相關。
真我,金行,與個體觀的形成相關。
靈我,水行,與世界觀的形成相關。
「世界觀」——這個看似抽象的詞語,實則是一切知識、情緒與行動的起點。
在我們觀察世界的過程中,我們同時也在建構我們所見的世界。
每一個人的世界觀都始於感官與大腦的運作。
從神經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大腦透過感知輸入構建外部世界的模型,但這個模型並非中立的「反映」,而是經過選擇性強化與意義賦予的「重建」。
例如:早期的恐懼經驗會強化杏仁核對威脅的過度解讀,形塑出「敵對世界觀」;前額葉皮質的可塑性則讓我們根據學習與反思修正這種偏誤。
因此,世界觀是一種神經系統中長期穩定的「預設模式」,在面對未知時自動啟動以因應突變可能的狀況。
世界觀從大腦開始,一般而言,最初始階段是神經結構與感知偏誤的共構塑形而成。
這也決定了,一個人的世界觀,往往在語言出現之前就已悄然奠定。
嬰兒透過照顧者的反應,建立對這個世界的第一種信任或不信任。
如果嬰兒的哭泣能被接得暖人心窩、飢餓能被理解為成長的追求,那麼他將形塑出一種「世界是可依靠的、我是被看見的」基本感受。
若是被忽略、混亂或恐嚇,嬰兒將學會:「世界是冷漠的、無常的、我必須自保。」
這些早期依附經驗,會轉化為潛意識中對「他人」與「宇宙」的態度,構成世界觀的情感底圖:「世界是安全,還是危險的?」
重大事件本身不一定塑造世界觀,但「如何被解釋」與「如何被儲存」才是關鍵。
當一個人經歷背叛、意外、霸凌、失落或羞辱,若無法在當下整合與釋放,這些經驗就會以情緒記憶的方式被儲存,並成為「對世界的假設模板」。
例如:
●一次失控的經驗,可能使人一輩子認定:「我無法掌控任何事。」
●一次被拒絕的戀情,可能演化為:「愛會傷人,靠得太近會受傷。」
這些潛藏的信念,如同無聲的劇本,塑造我們面對生活時的預設立場。
世界觀,便在這些未解的記憶與再詮釋之中,悄悄成形。
情緒記憶與創傷經驗,讓事件變成我們的信念,成為我們所相信的世界基礎。
從心理學角度來看,一個人世界觀的核心往往來自早年關係的內在模組。
如果一個人在童年獲得安全依附,他將傾向相信世界是可預期、可信任的;
若童年充滿疏離與創傷,他將傾向建構出一種混亂、敵對的世界圖像。
此外,心理防衛機制(如投射、否認、分裂)也常在無意識中參與世界觀的形成,並影響個體對他人、社會制度、甚至宇宙法則的基本信任。
因此,世界觀不只是思想結構,更是情緒安全感的延伸。
此外,世界觀不是只靠個體建立的,而是透過語言與文化被集體灌輸與複製。
我們的世界觀從來不是「自己想出來的」。
它來自家庭、學校、媒體、宗教、國家所共同塑造的「文化世界模板」。
一個人從出生起,就進入一套敘事系統,被灌輸了某些觀念。
○男性應該堅強、女性應該溫柔。
○成功的人等於有錢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理所當然的信念」正是世界觀的建構材料。
還有更多從大整體告訴你世界是什麼樣子,例如:
●宗教給出宇宙起源與道德結構。
●政治教育傳遞「敵人/我們」的認知框架。
●媒體語言定義什麼叫「進步」、「危機」、「正常」。
世界觀不是單靠經驗構成,而是透過語言進行意義建構。
當一群人共享相似語言與經驗敘事時,他們的世界觀便自動整合為文化秩序的一部分。
心理學稱之為內化的社會鏡映,意思是:我們透過他人眼光看自己,也透過群體的語言理解世界。
若沒有覺察,個人就會無意識地承襲整個集體潛意識所構成的世界觀。
然而,上述世界觀以客觀角度去說明了世界觀的形成方式,但最不能忽略的,是我們自己內心世界的主觀詮釋。
每一套世界觀都是主觀意識的產物。
我們不只是活在現實中,我們是活在自己講述出來的現實裡。
每個人在內心,都有一套對世界的故事框架:
◎「我是被命運捉弄的,一生只有被擺佈的份」。
◎「世界是個試煉場,通過考驗才有生存價值」。
◎「人生就是一場選擇,一子落錯滿盤皆輸」。
◎「權力是強者的特權,弱者被欺辱是理所當然。」
這些敘事模式會不斷重複強化,使世界觀變得穩固,甚至排斥新觀點。
(下回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