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戰敗從未結束,只是換了敘事方式 -- 寫給黃循財,也寫給所有喜歡要求受害者「放下仇恨」的人

讀完橋本明子的《漫長的戰敗》後,我只有最直接、最清楚的一個結論:
這本書說穿了,就是揭露日本七十多年來如何用各種敘事,把自己從「加害者」包裝成「受害者」或「和平象徵」,本質上是一場規模龐大的「集體遺忘罪行工程」。
表面上看起來像反思,實際上卻是逃避;看似是記憶研究,本質卻是洗白歷史。書裡用了很多漂亮的學術語:「文化創傷」、「記憶鬥爭」、「身份拉扯」、「敘事風險」…… 但當你把包裝拆掉,剩下的真相只有一件:
日本沒有真正反省,也沒有真正戰敗。他們只是換了說故事的方式,讓自己不用面對罪 行。
三種敘事,合力掩蓋罪行
日本戰後打造了三種敘事:
1.「英雄敘事」把侵略、美化成「為國捐軀」。明明侵略他國,卻講成壯烈犧牲。
2.「受害者敘事」永遠強調自己被原爆、被轟炸,好像整場戰爭只有他們最慘。但對南京、慰安婦、殖民暴行、屠殺、酷刑 -- 通通輕描淡寫。
3.「和平敘事」讓人以為他們憎恨戰爭、熱愛和平,但三核戰略、軍事正常化,一步步做得比誰都積極。
三種敘事互相補位,核心目的只有一個 -- 迴避責任。
所謂「漫長的戰敗」,不是反省,而是「持續洗白」。日本不是無法反省,而是不願反省;不是記憶複雜,而是選擇性失憶。
為什麼讓人憤怒?
因為受害者沒有選擇。仇報不了、血債討不回;被屠殺、被侮辱、被燒毀的生命永遠回不來; 傷痛被刻進家族記憶。
而加害者七十年只做一件事:優雅地遺忘自己的罪行。
最諷刺的是--今天還有人站出來對受害者說:「應該放下仇恨。」例如新加坡的黃循財。
我想問他一句:

黃循財,你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要求受害者「放下」?你憑什麼站在安全距離上,說風涼話?
為什麼你不去要求加害者跪下來道歉?為什麼你不要求日本停止三核正常化?
為什麼你不要求日本面對侵略歷史?
憑什麼只有受害者需要吞下痛苦?
這種說法不是勸和平,而是替加害者遮醜、替受害者封口。
這不叫智慧,這叫沒有良心。
最後,我想說的是:
對我而言,記憶就是仇恨。這不是別人可以替我定義的東西。沒有人有資格要求受害者放下,更沒有人有資格要求受害者去原諒。
那些加害者過去做過的事,一句道歉、一袋賠償永遠彌補不了。 更何況—— 他們從來沒有真心跪著求過原諒。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義務去「原諒」那些禽獸不如的行為。 他們不配。永遠不配。
他們想淡化、想遺忘、想把歷史模糊掉,那是他們的逃避; 而對受害者來說, 記憶是血、是骨、是一輩子帶著的痛。
也正因為如此 --
我們必須維護自己的尊嚴。我們必須站得比他們更高、更清醒、更堅定, 不讓他們再有任何偷襲、侵害的機會。
歷史告訴我們:天真會換來血與火的代價。 尊嚴不是別人給的, 是從受害者自己的傷口裡長出來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