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 Moore(美國紀錄片導演,其作品曾獲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2015年拍攝Where to Invade Next(中譯「插旗攻城市」,IMDb7.6顆星),影片中美國將「入侵」義大利、法國、芬蘭、斯洛維尼亞、德國、葡萄牙、挪威、突尼西亞、冰島並「竊取」他們的優點,試圖帶回美國並讓美國更好。
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優缺點,就如Michael所說,他是要去拿那些鮮美的花,而不是雜草(Pick the flowers, not the weed)。一個國家也不該耽溺於自己的花朵,而要想辦法清除雜草。筆者想藉由這部影片中揭露的各國幾個優點及省思來呼應台灣的問題。
芬蘭教師說:「如果你教學生的是如何考出好成績,那你幾乎沒教他們任何東西(If what you're teaching your students is to do well on those tests, then you're not really teaching them anything.)。」
更令人感動的是,芬蘭教師非常關心學生,希望學生快樂是教學的宗旨,回歸到良師益友,如父如母的教師本質。芬蘭教育部長說:「他們應有更多時間來享受童年、青少年、以及人生(They should have more time to be kids, to be youngsters, to enjoy the life.)。」在台灣,學生需要花極大量的時間準備標準化考試,又或者被父母、家長、同儕壓力逼得不得不花這麼多時間。在台灣一名學生若想投入社團,或多或少會被認為愛玩、不認真,但在芬蘭,讓學生多玩多體驗卻是他們成為世界頂尖教育國家的秘密。
當台灣還在為廢除明星學校是否可行而煩惱時,芬蘭早已達成「家附近的學校就是最好的學校(The neighborhood school is the best school.)」的目標。如此一來,學生就不必為了上某間學校而拚死拚活。芬蘭也禁止任何人成立私立學校並收費,這樣的規定促使了如美國常春藤聯盟的貴族私校並不存在。在芬蘭,即便是富人也必須進入和大家平等的公立學校,基於這樣的前提之下,富人會盡力確保這些公立學校能提供最好的教育。然而,在世界其餘國家,為學校排名似乎成為常態,也隱性地為不同職業進行排名,造成貧富差距,勞資對立。
一名德國學生給出了答案:「我剛獲得德國國籍,而因為我獲得這份國籍,我也應該承擔德國的歷史,並為一個德國人(希特勒)的所作所為負責,因為我也是德國人(I just adopted the German nationality, and I think by my adopting the German nationality, I have to adopt the history of Germans, too, and also feel responsible for the things a German did because I'm German, too.)。」
在紀錄片之末,Michael說:「我悲嘆『美國夢』似乎在各地都很興盛,除了美國(I began to lament that the American dream seemed to be alive and well everywhere but America.)。」的確是悲嘆,紀錄片提到,很多這些優點是源自於美國的,但為甚麼別的國家能,美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