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26|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關於憂鬱症這件小事-通報

    那天過程是怎麼樣,我也不太確定了 早上經歷過爭吵之後,心情一直處於很低落的階段 回到江子翠不意外的發現燈是關的 她說會找時間來把東西都整理整理搬走 _ 我想著大概就這樣了 於是我站著,又坐著,又站著 我想著要不要回淡水,好讓她可以來整理東西帶走 然後也不用擔心需要見到我 我想著還是我就關著燈,假裝自己不在 或許她會以為我不在,然後開門開燈之後看到我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崩潰大哭的求她不要走 其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好像只覺得這一切都很累人 然後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之類的。 當我坐在窗邊的時候,衡量了一下高度 我想著如果跳下去,肯定死不了,後續應該更麻煩 於是我縮回地板上,我想著應該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脫困 於是我望向我那一包一包的藥,那些憂鬱症適應症的藥,那些助眠的藥 於是我拿起兩排,四排的藥,開始一顆一顆撥進嘴巴 因為撥藥速度不夠快,於是感覺到藥物在嘴巴裡溶解的粉感 然後我喝了水,吞下那些藥丸。 關上手機,在自己的blogger寫下再見囉,地球 後來怎麼樣,都是女友轉述的 她來找我時,我的狀態 送去急診時,我的狀態 在急診等候時,我的狀態 我空白了幾天的記憶,包括現在也還是會持續的斷片 _ 昨天,還是前天接到了新北市衛生局什麼關懷中心的電話 本來想說應該很快就可以打發掉的一通電話 結果意外地講了快半個小時 對方問了一些有關那天之前及之後的相關問題 我也老實的說很多事情我都記不得 後來她說了一句讓我沉了很久 「妳這樣很辛苦喔。」 好像是這樣說的吧,當我說當我覺察到自己狀態不好的時候 我會將自己封閉起來,等自己好點再重新打開跟人連結的窗口 我會一直睡覺,或是看書,或是一直不停地打字寫著網誌 她聽完之後說了這句話。 她說希望我還是可以找到信任的人然後找人分擔 我說我就是不想麻煩到身邊的人。 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結果還不是麻煩了女友要不停地照顧我。 好好笑,好荒謬 時序變得很混亂,有時候會不記得自己在哪個階段 不知道現在是鬱期還是躁期 又或者自己根本就很正常,但我無從判斷,一點記憶都沒有 媽媽在電話的那端透露出的聲音很細很軟 我想我一定狠狠地傷了他們。 又再一次的。 她說因為有自殺的紀錄所以會被通報, 她說之後會繼續打電話追蹤。 嗯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西元1988年出生的女子。 飄浪過一些地方,現居新北市。 2018年正式求助身心科醫生。 目前三個月回診一次,領慢性處方籤。 緩慢的調整藥物,希望可以慢慢減藥,將自己重新撿回。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