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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願景太吸引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陷阱。
以前我本來有話要對一位朋友說,但我硬生生吞了回去:其實一個人如果想要自由,第一步就是擺脫在你身上的框架。
什麼是框架?
不批判這件事,但我的地方就想要說出來;就像是,大部分的朋友在和我聊到生涯決定的時候,95% 的人都會提到說:先可能找個穩定的工作,再來去發展自己想要的東西。
後來很熟的朋友我會就會問他:你怎麼會覺得「到時候」就有體力去做這件事?
這就是框架的一種,可能主流價值觀叫做「安穩」,沒有安穩就沒有變化;但與此同時,變化也是安穩的開端。
如果一部分人已經明顯感覺到學歷是上一代的過去式,亦即我們會去調動我們的生活型態,又怎麼能不鬆動從小就有的想法?
換言之,有些決定的結果並非是不能達成,而是我們沒有打從心裡相信:
改變會成真。
持續?
史上最困難標題,我還得身體力行這件事才能多說兩句。
剛好在截舊文的時候就想提這件事:勤勞的陷阱。原文沒有交代到。
早期的台灣社會應該是相當倡導「努力」這件事,因為努力會有回報,努力可以讓你得到想要的生活,也許這和台灣是生產業起家有很大的關聯,這樣的精神直到現在還是看不太出來有崩壞的痕跡,最多是原地躺平而已。
那什麼是「勤勞的陷阱」?
工業時代,我們可以因為做一件事做了 10000 次,就能對一個技巧相當純熟,且達到財富自由的一項指標。
只是為什麼到了現代似乎有不管用的跡象出現?
我想理由之一,現代人普遍沒有耐性重複做一件事;理由之二,重複一件事的那種,與「我」之間的關聯,它必須是值得的;最致命的理由,沒有創造性,甚至會營造出並不舒適的舒適圈,這種感覺。
所以這也是先前偶爾會提到的:並不是一直做事、一直做事的生活就能安心,那種看起來毫無疑問的樣子,或許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為我們相當有可能會透過忙碌,去麻痺並說服自己是有價值的,可是我們的人身的價值並不取決於做什麼事,也不取決於別人熱心的回饋評價。
整體而言,勤勞的陷阱要是還有一層字面上的意思,我大概會和已經累了的朋友說一聲:先別忙了。
那什麼事情才是值得我們的注意力和投入?
如果套用先前的說法,我還是認為「具有創造力」的事物相當值得。
不過這裡並不特別指寫作,或單單是設計等這些字眼,舉個例子:像現在的媒體產業新聞我很少在看,電視更是不知道幾年沒有再打開過。
不是因為我歧視產業有些墮落的行為,但確實從前那種從新聞媒體中獲得「知」權利的情形就少見了,如果不是遊走在界線邊緣,把世界的某些訊息妖魔化的恐怖節目,就是點進去依然沒有事態發展的內文。
就這點來說,現在的新聞媒體其實就沒有關注的價值。
像現在再去書店選書的時候,過度頭腦性的標題馬上就會被我刪去,因為已經有一個選書的確定目標叫做「我要哲學」。
一般人如果好奇哲學在做什麼,大概就是解答那些不具理論的東西;所以為什麼有時候人生會和哲學湊在一起,就是因為人生沒有標準答案,而研究這種沒有標準答案的領域,就是哲學的範疇。
而且哲學相當符合「創造」的條件,先毀滅再建設的過程,只是光看大學科系的分布就有些端倪,不僅是大家沒有很重視自己的生活樣貌,為自己的生活找到最具感動的理由也是發懶。
不過我想,人少也好,這樣中樂透的錢就不會被分走了吧?
我們在將就什麼
你已經讀到文末了。
我到現在依然相當反感,如果很多事明明動一下就有改變的契機,為什麼要「將就」於自己不滿意的生活情境?
如果是正向一點的講法,我就會說:如果不服從現有的價值觀,那就是要走出自己的路,成立自己的體系,然後讓別人心甘情願的追隨。
而如果真做到這種程度,還有將就於現行規範、體系的必要嗎?
就好像我們先找一份工作,才去追尋自己,它當然沒有錯,可是是不是將就了?將就的代價通常是什麼?
流逝的時間、增加的人生成本,以及「過站」的可能。
因為將就本身就是一種「選擇」,我們走來的生活樣貌全都是選擇出來的,只是有的時候是自己主導,還有更多時候是受到別人的影響。
像那些問題:小時候想當科學家的人,長大怎麼就不是科學家了?
第一次的妥協是家裡不給碰火,說這很危險;第二次的妥協是基測沒辦法去台北讀書,為了所謂的方便和安全;第三次的妥協就是留在台灣的感覺真好。
所以長大根本不是什麼人的想法會有所改變,只是對這世界不再有過多期待的一種投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