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也可以帶你下地獄｜生活隨筆 Ep.37

有時候我在寫文的時候會背景配個 bgm，可能對讀者而言，讀個文章要是手指動動了不起 2、3 分鐘就過去了，對我而言每一集的出產大約都有 120 分鐘的時間要龜在這裡，絕對是要挑首好聽的歌才不會發慌 XD。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稍稍修改過寫文語氣的節奏，每一次遇到新一篇的舊文，就會想說：我怎麼講話這麼機車的？

不好說，喜歡的人就覺得辣的時候很可以，不喜歡的人當然就會覺得我在跩幾點的，不過好像也有漸漸習慣的感覺。

我還會去感受一下說，希望不是對這些不好的感覺「麻木」了，這表示我沒有排除這些不好的意念的影響；有時候我還會透過牌卡占卜偷窺一下這些匱乏的人在想什麼，嗯 ... 我只能說心情這東西，終究要自己克服，不是我的責任。

像好多集我都在講「選擇」的事，核心內容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只是我會在每次有機會提到的時候，一再拿不同的事來印證某些想法確實是成立的。

很多時候我們會對一個人在預料之內的忙碌給予讚賞，卻對自己應該要過上一個怎麼樣生活的態度不以為然，不是還挺矛盾的嗎？

今天要指涉的團體比較隱晦，以往在閱讀相關生活書籍的時候，也有不少作家提及此類的話題用字遣都相當溫和。我認為這些作家聰明的點在於並非只是不想惹麻煩，而是把太過粗淺的價值觀，和人就一併丟在後頭了。

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可怕，可怕到一個人要合群才能彰顯自己的價值。

我在網路世界和現實世界應該是二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或者這麼說，我大概是一個遇到不同人、不同場合，就會變種的個性；其實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子，和我不熟的人看我會像一面鏡子：

通常你是什麼模樣，我就是什麼模樣。

但這不是說我就是一個很被動的人，都等著別人來主動招呼，只是確實多半時候我不會是主動認識人的那一個。

太刻意去做這件事，就感到很不自在。

大學早期，我是一個相當不耐自己一個人的，所以投入很多活動，努力去認識朋友，花了相當多時間社交；直到後來不論工作或重考，到現在透過寫文認識自己的過程，一再能肯定的是：我和自己獨處的時間，應該是旁人的好多倍。

這種對自我個性上的誤認，雖然吃了不少虧，但也是帶來不少故事。

高中時期我就是相當邊緣的人。

當時已經是教育體系洗出來的樣子，在我的世界觀，很難理解：為什麼在必須認真讀書，給自己一個未來打算的時候，有的同學會選擇「不」；所以很理所當然演化成那種師長們眼中的乖寶寶，但被同學討厭死的那種人。

講好聽是為了理想很不顧一切，講難聽就是不懂旁人眼中的世道禮儀。

不過每每回想起起伏跌宕相當大的這段時間，倒是很少後悔；可能旁人會認為，人際關係處理的很糟，也沒有本錢後悔，但對我而言這就是一段過去的日子，沒有在當時找到多少能志同道合的朋友，然後相處到現在。

雖然有因此短暫的寂寞過，不過也是有意識的認知到：過客能來去的這麼頻繁。

不管哪個時期的結束，我終將演化成邊緣人。

從師大肄業、從重考班離開，再到現在成大要延畢之際，就像是一種魔咒，時間到了帶不走朋友 ... 的一種神奇的感覺。

但我仍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就好像有的人會鼓勵我說：朋友重質不重量，雖然人脈被這個社會稱之為「有用」的東西，但事實上只要是人，就很難拋卻情感去經營各種不同類型的人際關係。

那麼留下的，就是擁有人類真實情感，及不同道路上依然祝福彼此的朋友了。

所以即使現實世界的我，不如在網路或遊戲世界裡那樣的繁華，最起碼通往我心裡彎彎曲曲的那些道路，總是有人有本事到達深處；雖然把自己邊緣起來，還是願意把最好的東西，留給重視我的人。

至於為何孤立自己：當拉遠去觀察生活中來去的許多人，才看的穿人的包裝。

並非是不接受包裝後的人，而是不想一再看到會變臉、翻臉、雙重標準的人類，我沒有多餘的心思承接他們的善意。

所以與其說我愛耍孤僻，倒不如說獨處的世界也有它吸引人的韻味。

一直以來都相當費解，什麼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這就是你將來會遇到的事。

我的人生一直在丟東西：「用人」這件事該不該出現在我這個階段的生活裡？

先前我花了二個篇幅，不僅鞭了志祺在臉書發布的貼文內容，也把轉貼分享的朋友鞭一遍；不知道為什麼處在不同環境下的人可以認同一個「成功人士」的價值觀，因為很多時候這樣的人是基於他的方便，要快速對可以信賴的人做篩選。

我們這些社畜預備軍，在接收訊息之前的思考，難道不是件重要的事嗎。

就是說所謂的「觀察一個人，就看他平常在做什麼」字面上雖然無敵，但大家同樣作為人，有誰被你當面淘選掉還能笑著謝主隆恩，憑什麼來往之初是地位相等的朋友，不用二年就被打成「沒有價值」。

可是這個年紀，還是遇到不少喜歡結交「人脈」的人。

我們這個世代的人群認定了人脈叫做：我們認識、共事過，所以如果什麼單位有缺，就可以麻煩一下；學校很多學生單位都見的到這種景象，因為我們有過「關係」，而我並不討厭你，要是再掌點權，擠兌個路人也不是難事。

事實上這些人要如何話術包裝他們認為的價值觀，我不十分在乎；而在於，我對評估出來的「人選」有疑慮。

一次是大學甄選，朋友和我表述說臨場的教授在營隊時見面並交談過，事後也有留下聯絡方式通信，最後的結果並不在備取名單上。

第二次是幹部面談，對方利用我安排的面談機會，使行政單位老師對我的能力和應徵動機產生懷疑，雖然最終是因正直的態度洗白，但也和老師間有默契共識對此活動不再談，日後也直接將這位同學打入黑名單。

談到第二次事件我至今還沒氣消。

因為我今天沒有追求出名，也不是討一個履歷上可有可無的頭銜，要做事還差點落下個「利用老師職權」的罪嫌；這樣的人我不可能因為「認得」就給他機會，而且還會在以後的場合遇到他之前，提醒我的朋友或同事：請務必小心這個人。

離開師大的時候，我對人脈的體悟是：人脈並不取決於我認識多少人。

而是有多少人願意親近認識我；如果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要以「人脈」的說法來降格，要以「金錢互惠」的方式來降格，僅僅是交換利益這麼簡單的話。

那大膽的說，這個年代所謂「人脈」的厲害，是過度造神。

你已經讀到文末了。

以前我們聽到的熱情，常常是在幾種場合：我們要找到自己熱愛的科系、我們要對生活有熱情，或是為了做好一個什麼，熱情很重要 ... 之類的說法。

可是熱情真的是很虛無飄渺的東西。

因為我們沒辦法保證，現在所熱衷的事究竟是因為自己喜歡，還是因為預想別人會給足聚光燈，讓我們對做完一件事的美好產生幻覺和憧憬；大時代許多人都想追求成功，可是每個人心目中的成功模式都不是同個樣子。

願景長的相像的人會靠攏聚集，形成一個環境的價值觀。

造就了有的學生並不明白在這個年紀追求名利，同時需要有稱職的能力搭上線，這樣最起碼自問的時候，也不會感到空虛無意義；以及離開了自己好不容易依循體制建造起來的王國，大環境底下，我們又會被重新塑造成一個怎麼樣的人？

地獄，並不是現實的社會很地獄，是有的人親手給自己建了一座地獄。

熱情能下地獄，卻不是每個人都幸運地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