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10|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有權無責 「顧問」無限大

最近網路知名作家「莉莎夫人」,以自身工作經驗描述公司組織裡,若「顧問」多了,會是一種災難。
所謂「顧問」,是組織裡非正式的編制人員,轄下可能沒有任何員工,也沒有特定業務,但也因此,「什麼都可以管」,也「什麼都不必負責」。

「顧問」如果只是提供老闆專業建議,倒也還好;但不少組織裡的顧問,挾著老闆的信任與寵愛,對所有員工都可以發號施令,對所有業務都想指手劃腳,確容易成為員工眼中的「災難」。
我服務的公司,剛好有個顧問。他的專業領域能力算是很強,被老闆延攬來坐鎮。
原本他只負責依自己的專業,提供意見,後來變成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管,權力一把捉。大至老闆對外接見的客人、所有文件處理,小到雞毛蒜皮的餐會上老闆講的每一句話, 麥克風要放在哪個位置,他都有意見,都要全權主導。
老闆生意做得大,原本依照每個人才能不同,聘請不同領域的人才;比如我在媒體經驗豐富,他希望我來處理公司對外的新聞稿發布、媒體關係與致詞稿擬定,這原本也我的專長,但顧問要求所有業務要經過他「看過」,結果往往把一篇很有重點的新聞稿,改得讓人看不懂、語意模糊的八股文,讓人瞠目結舌。
記得有一次老闆看到「經過修改的致詞稿」時,眉頭大皺問:「這段為什麼寫得這麼拗口?」我看向顧問,因為這一段完全是經過他的「修飾」才變形;但只見顧問若無其事,眼睜睜看著老闆嫌棄地把稿丟回來:「你重新改一下!」

顧問就是「什麼都可以管」,但出事了「也不必負責」,因為稿子是你寫的。
這位顧問原本是謙和有禮的人,但在被老闆完全信任、賦予極大權力後,開始「弄權」;依照媒體人的觀察,這就是「權力的腐敗」,享受到權力的滋味,大家對他臣服拍馬,他開始態度大轉變。
這位顧問最厲害的技倆,是在老闆或客人在場對屬下使用「你這樣不行….」、「你根本不懂」的種種負面詞彙,尤其是愈可能威脅他的地位如總經理...等高官所提意見,往往在老闆面前當場洗臉,讓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也特別愛對接近老闆的幕僚使喚,「你去幫某某客人倒水」、「你站在門口接待客人」…明明有服務生或倒茶水的小姐,他卻偏偏要你做「非職責所在、較低下的工作」,在外人面前耍威風。
不少幹部當然心中不爽,但顧問是老闆極其信任之人,大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我們私下討論認為,顧問會出現這些舉措,其實只是一種用意,要讓老闆知道:「其他幹部都很無能,只有我可以」,營造一種「公司沒有我不行」的氛圍,鞏固自己在老闆心中永遠「最重要地位」。

但這種「踐踏別人、成全自己」的行為,雖在職場很常見,但以顧問的高,度還搞這種把戲,也使員工失去對他的尊敬。
我在媒體公司服務時,公司也有顧問,也是一個「罵人不用草稿」的可怕人物;經常對各組提報的新聞或專題,罵到一文不值,讓人聞風喪膽。
還好他也只是脾氣壞,倒不像有些顧問在公司裡結黨成群,扶植自己的人馬;或賤踏別人、成全自己。

在公司裡與在部隊裡一樣,「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要求是磨練」;通常「顧問」,就是「國王的人馬」,是最接近老闆的人,我的心得是,想要在公司存活得外一點,罩子得放亮一點,因此即便公司多數人對顧問的行徑心中不滿,大家多選擇默默忍受,為五斗米一定得「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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