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混蛋〈騎士墜鬼馬〉：被「真實感」帶來的心頭一擊

〈騎士墜鬼馬〉收錄在理想混蛋2020年發行的的《愚者》專輯中，是我當初第一輪聆聽這張專輯的時候，最有印象的歌。或許是因為較重的編曲起到抓耳的作用，也可能是當時連歌名在講什麼都不知道，產生了一種引人入勝的效果。

騎士墜鬼馬，其實看起來蠻可愛的。

圖源：HARRY POTTER FAIRYLAND

細究歌名和歌詞，知道「騎士墜鬼馬」是哈利波特世界觀中，被視為不吉利象徵的生物，同時是要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從這個角度切入理解，似乎比較看得懂這個歌名呼應的，應該是這兩句。

「世界別讓我看著自己的靈魂死亡」

「最起碼不必看著自己的靈魂死亡」

可能會死的原來是「自己的靈魂」，是很有趣的概念，而且也讓我想起曾經為賦新辭強說愁地，擁戴著「心死了就不會痛」作為價值觀的自己。

這是一首闡述理想與現實拉扯的歌。這樣的題材在華語樂壇並不算少見（可能音樂人真的都過得很苦），但〈騎士墜鬼馬〉特別吸引我的是，無論是編曲、歌詞、或是唱腔，面對現實、面對命運，似乎都是帶著一種強硬的堅韌在面對。

「時間的籌碼／全梭了那又怎麼樣」

儘管不能確定在寫這首歌時候理想混蛋面臨的「現實」是怎麼樣，但至少在這首歌可以聽見的是，破釜沈舟也好、放手一搏也好，總之面對「現實」選擇的是直迎挑戰。再講白話一點就是看起來很像在跟「現實」吵架、嗆聲。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敘事方式和內容，歌詞展現的「面對現實、追逐理想」，更像是一種親身經歷的自述，因此減少了很多談夢想的文字創作不自覺流露的說教感、指導感，反而讓閱聽眾更願意去擁抱這樣的「真實」。

同時也，可能是因為現在的我，面對挑戰、面對改變，一直缺乏這樣的勇氣吧？所以心裡暗藏的情緒就這樣被輕易地號召。

歌曲中還是有展現柔軟的部分。在bridge放輕放緩，所言，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自憐式的自我激勵。對我而言，這也是一種「真實」的呈現。快崩潰、想放棄的時候，我大概也會操練著相似的口吻，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啊。

「傻瓜不傻／傻瓜很棒／在絕望裡記得最初的希望」

恰巧聽到友人討論昨天理想混蛋的演唱會，不太意外地沒出現這首歌，所以就決定為這首歌寫一篇文字，記錄此時此刻這首歌帶給我的感受，也希望更多人有機會認識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