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沒有立場,沒有觀點,它就伴隨著事件一路向前,我不確定它是否在重複,但它遲早會貫穿我的一生,我的死因可能在我尚未出生前就已注定,甚至在我的祖輩出生之前就是確定了的。
於是我的悲歡,都是註定的,時間有如神明,它悄聲編排著一切,然後旁觀,它就是想要看見我的掙扎,我的無助,我的迷茫,同時它製造了我的解脫,我的頓悟以及我的清醒,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我可以得到什麼,我是不確定的,而它是不在乎的,時間有如神明。
我缺乏恨的能力,或者說,與其恨別人,我更恨自己無法輕易做到他人的基本標準,我認為這根本上是我自身的問題。我希望自己的價值能有所體現,試圖確定自己是有用的,至少是有價值的,這是我對自己的最低標準,我離開一個人或一份工作的邏輯以此運行,如果我覺得自己沒用了,我就離開。向來如此。我活著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我想脫離現況,因為我認為自己,在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我千方百計地想讓自己好一些,我認為我是愛自己的,但許多時候,我感覺自己彷彿用錯了力氣在活,我明知道意義是一種創造出來的東西,卻沒有辦法對此多花幾分力氣,我在空虛中又度過了一日,時間見證著我徒勞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