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在學生時代,專科時期,那時跟同住宿舍的同學們追逐打鬧著
同學突然從桌上順手拿了一個衣架,舉起手來作勢要打我,以阻止我的進攻
頓時,我的眼淚莫名的從臉頰滑落,無法停止
我的心裡沒有任何感覺,沒有難過,也不是害怕,就只是身體產生了反應,然後對於自己的狀態感到莫名奇妙
在我的記憶中,成長的經驗裡,我的父母親從沒「揍」過我,更沒有拿過衣架打我
最嚴重的懲罰,就是父親用他的手心,打在我的手心上
在我做錯事時,伴隨著父親提高的音量說出「手伸出來」(台語)時,我的雙手會乖乖的伸出平舉著
父親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打,而是藉由言語營造了一個嚴重的「做錯事」的氣氛,最後父親的手再高高舉起,重重地打在我的手心上。
通常那時候,我的眼淚也跟著滑落
同學拿著衣架高高舉起的手,讓我的身體記憶起了父親高舉的手
對於小時候的我,父親諾大手掌的溫度,手掌的疼痛感,還有內心的恐懼,現在都還清晰記得
一直以來我有著腰痛的困擾,幾天前女兒問我
爸拔你為什麼常常腰痛,你有受傷嗎?
我回憶起是因為學生時期參加拔河比賽,太過投入導致了最初的傷害
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就開始疼痛
不論是身體的,還是心裡的
只要願意,我們都可以跟自己更靠近
靠近了自己,把那些零碎的片段組合起來
成為一個更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