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有個很欠揍的習慣就是每天早上一起床就會問我早餐要吃什麼,我對於眼睛才剛剛睜開就要回答這無聊的問題可以說是覺得很是討厭,所以每一次我都會回答:不知道。老吳可能腦袋裡面真的少一根筋,從來都聽不出來我的不爽,太太有一次直接說成白話文跟他說,我很討厭他每次一早醒來都要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
他大哥的回答是:我想找話題跟你聊。
是有必要眼睛一張開就要有話題嗎?!
這個該死的習慣到現在他還持續著,只是太太從有回應到直接當作沒聽到。
這也是一個很讓我覺得神奇的地方,儘管被視為空氣,也不影響老吳持續發問的熱情。
但我想要說的也不是老吳有多欠揍,雖然他欠揍也已經是一個不需爭辯的事實。
我想要說的是,也許這些在我眼裡看起來很討厭的習慣,在其他人眼中不過就還好,沒必要那麼生氣,但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地雷,老吳踩到地雷後,地雷爆炸的結果就是充耳不聞他的問題,或許看在其他人眼中,我的脾氣也沒多好。
劉嘉玲在某一次的訪問中,曾經這麼形容過她與梁朝偉的婚姻,她回答:
「就是忍,但一定不是你一個人忍。長久的婚姻一定是相互的,你以為自己在忍別人,其實人家也在忍你,你以為自己很好搞定啊?」
老實說以前我也覺得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開心的話,那就不要在一起了。
但其實後來才領悟到,沒有那兩個人在一起是永遠都開心的。
生活裡面總有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在磨合著兩個人,有時候可能磨合一輩子也磨合不了,那就只能互相包容。
我有時候在想,在婚姻裡的愛情會隨著兩個人的關係流動,可以是成長茁壯,也可能是逐漸消失,可以確定的是,任何關係裡的感情都需要互相滋養及互相包容,互相原諒,婚姻本身並不提供愛情,相反之是愛情才是婚姻長久的重要養分,也許婚姻就是一個練習如何愛的包容的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