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的電影類型就是那些角色不臉譜化的,他們有自己非常豐富非常細膩的情感活動,並且他們只是身不由己地在瘋狂的戰爭裏面被放置在了某壹個角色上,在群體的狂熱下,才做出了不同的舉動。
是殘酷暴虐還是富有同情心?是愚蠢還是博學?是勇敢還是畏懼?
是在極端恐怖的環境裏面坦坦蕩蕩地留有壹條性命地活下來,還是在戰爭中意識到局勢不對打算中途逃跑避免全世界的譴責?
是會為集中營中的人們流淚,還是怒斥著他們是下等人,對於他們的處境無動於衷?
極端的恨意是罪惡的,所以說受害者選擇寬恕,
在人類最殘酷的種族清洗活動中,從來都沒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壹回事。
穿著最筆挺最帥氣的軍裝,和衣不遮體,
有權利和其他人打情罵俏,有心思在軍營裏勾心鬥角,
和為了讓自己的啞巴弟弟活下去,為了感謝拯救了他生命的人,
讓他不至於被殺,而替他殺死了集中營中的波斯人,之後被亂槍打死。
體面,對失去尊嚴。
可以郊遊可以野餐的富足,對應下壹秒就要餓死凍死病死被虐殺死的絕望處境。
他們說,這是“這些年來最好看的德語電影”。
寫在文章之前的話:
嚴重劇透,建議看完電影之後再來看哦
電影壹開始,出於對於死亡的恐懼,壹個猶太人偷走了主人價值連城的波斯神話書。這時候他就已經觸犯了十戒中的“不可偷盜”。
這是十戒的內容:
第壹誡 欽崇壹天主在萬有之上。
第二誡 毋呼天主聖名以發虛誓。
第三誡 守瞻禮主日。
第四誡 孝敬父母。
第五誡 毋殺人。
第六誡 毋行邪淫。
第七誡 毋偷盜。
第八誡 毋妄證。
第九誡 毋願他人妻。
第十誡 毋貪他人財物。
這些人後來見證自己的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活活殺死,被活活虐待致死,他們不得不靠偷盜和說謊才能活命。
他和電影的主角吉爾斯用這本可以換壹千個三明治的書去換他的壹個三明治——在猶太人拿上最貴的家當渴望離開的時候,他們的價值連城的資產被粗暴的扔到壹邊,之後交給納粹分揀,他們自己則走到集中營裏面,或者是直接在原地被處死。
之後,吉爾斯在所有人都被射殺的時候提前倒地,納粹士兵問他為什麽故意倒下的時候,他拿出那本剛剛換來的波斯神話,說自己是波斯人.....
正好中尉正在找壹個波斯人,吉爾斯因此暫時逃過了被當場殺死的命運。
中尉想學波斯語,他的真實目的是因為,他的內心其實在群體的狂熱裏面還殘存著壹點點僅有的理智——他深深地知道納粹其實是罪惡滔天的,
盡管他不會因為集中營裏每天在發生的事情而做噩夢,他也知道如果德國戰敗,自己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他的哥哥在戰爭要開始之前就敏銳地感覺到事情不對,逃到了德黑蘭,他的哥哥也因為他加入納粹黨而決裂。
他自己小時候家裏非常非常窮,幾乎就沒有飯吃,所以說他選擇了作為壹名廚師,而不是其他的職業。
他在街上,看見那些納粹黨人非常帥,穿著筆挺的軍服,看起來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而不是像當時社會矛盾極其尖銳的德國裏面其他人壹樣,被幾乎崩潰的窮困生活壓的喘不過氣。
就是那壹瞬間的念頭,讓他選擇了加入納粹黨。
那時候他不知道納粹黨的性質,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在戰爭中等待自己的是什麽,他只是覺得他們的軍服很帥,他們很有社會地位,他們的待遇看起來要比我們這些被生活所逼迫得活不下去的人要好壹些,他們看起來朝氣蓬勃並且可以獲得權力,被人們尊重。
那些加入納粹黨的人,不知道納粹黨在說謊。
他們用強烈的渴望為雅利安人找回尊嚴的渴望,
用壹戰戰敗的屈辱,去讓這些百姓們認為自己可以拿到扭轉這壹切的權力,
奔向自由,奔向富足,奔向優越,奔向精致與高貴。
他和哥哥的命運從此分道揚鑣。
所以說他找壹個波斯人去學習波斯語,這表面上是因為他想念他的哥哥,表面上是在納粹中取得壹定權力和地位的高貴軍官在戰爭後有淡泊的情趣,
實際上從壹開始他的目的就是開餐館,遠離自己過去所做的壹切,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追責到自己頭上,沒有人會抓著自己不放細數自己的罪惡。
他可以不回應,他可以說“不知道”,他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安全倒打壹耙,把那些試圖責難他的人去再傷害壹次,誣陷那些指責他的人說瘋了,那些人可能沒有罪,他們的錯誤就是強迫他回到過去正視自己的罪。
從壹開始他就在用自己的歲月靜好來逃避自己就是這最深刻罪惡中的壹員的這壹事實。
兩個納粹拽著吉爾斯的衣領,
把他甩進了中尉的辦公室,
中尉卻害怕這個人在說謊,所以說只給了那兩個人壹人壹個罐頭。
“書上的詞語是什麽意思?pawpaw”
pawpaw,pawpaw是爸爸的意思。吉爾斯說。
這是在他2年多在集中營的生活裏,
他說的唯壹壹句正確的波斯語,他就這樣自己生生造了壹門語言出來。
大屠殺集中營營外面的的牌子是“jedem das Seine”——
To each what he deserves.
各得其所應得。
從這個門通過去,有3萬多人在2年內被殺害。
這裏出現的是第壹處對比:
納粹把猶太人稱為豬,天生愚蠢,天生下賤,
毆打著他們,怒斥著他們,說他們有著老鼠壹樣卑劣的基因,
但是在謄寫名字的時候,艾爾莎把這些被處死的人的名字寫的歪歪扭扭,
被中尉訓斥了壹頓,
吉爾斯卻可以把那些字寫的非常優美,壹絲不茍,整整齊齊。
艾爾莎後來僅僅因為吉爾斯讓他沒法再做抄寫員的工作,
就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把吉爾斯弄死。僅僅就只是因為這壹個原因。
吉爾斯從頭到尾壹直都在說謊,但是他從頭到尾在滴水不漏的謊言裏面只有壹處錯漏,就是把面包和樹說成了壹個詞,
其他的時候,他的表演天衣無縫,在那樣高壓的情況下。這裏也是壹處對比,就是相比之下想要殺死他的士兵們還有女軍官們都有些笨笨的。
妳看著太陽西沈,但是當天突然變暗的時候,妳還是會感到驚訝。
“我懷疑那個人是猶太人”
“妳為什麽這麽認為”
“他長得就像猶太人
他的手也是猶太人的手
他的鼻子也是猶太人的鼻子
他的後腦勺也是猶太人的後腦勺
他的身上也像猶太人壹樣臭。”
“我太了解那些猶太復國者了,
我的老家就有壹些
他們就像老鼠壹樣狡猾。”
艾爾莎因為自己的字寫的太差勁,之後被科赫撤職了,她做的第壹件事情就是抓起來廚房的壹個猶太女工的手,找個借口說太臟了,把她的手狠狠地按在燒紅的鐵板上。
影片的另外壹條線著重地描寫了馬克思還有兩個女孩的愛情故事,他壹開始在追壹個女孩,後來他改著去追艾爾莎,之後她就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她選擇向科赫去告密。這裏面描寫的非常非常細致,把戀愛過程中的爭風吃醋等等場景都寫出來了。而這些相當青春的內容都發生在這個隨時都有槍聲響起,隨時有人在用機槍掃射人群的地方。
他們有自己的感情嗎?有,而且非常非常豐富。
他們是惡魔嗎?壹轉頭他們就會露出他們殘暴的本性。
他們打心裏接受了政治宣傳,
認為猶太人生下來就是有罪的。
所以說他們應該被清洗,他們不認為他們是和自己壹樣的人。
之後他們用猶太人生來有罪的邏輯來掩蓋自己殘暴的罪行。
剛剛開始學波斯語的時候,科赫給的這幾個詞也暴露了他自己。
從“我”和“妳”等等這些最基礎的詞之後就跟了“死亡”這種詞語還有臟話。
他就這樣把這張紙遞給吉爾斯。
馬克斯僅僅只是壹時興起就決定要在外面處死“小波斯貓”,
吉爾斯知道他肯定會殺死自己,所以說竭盡全力地逃跑,那壹刻他只差壹點點就被打死了。這樣他之後差壹點點就死去的時刻還有很多。
他幸運,對於他來講活著,有壹條生命就已經很幸運很幸運。
其實在納粹黨內部也是層層高壓的,
妳要從源頭上證明說妳不會背叛納粹黨,
所以說他們會考察妳的方方面面增加妳的粘性,確保軍隊內部是高度凝聚的,無論是精神,意誌還是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軍國主義的概念,
是軍隊的權力壟斷了國家的壹切,
從教育,到經濟,到科技,方方面面,全民為作戰而生,為作戰而死,
大腦中的每壹個念頭都是經歷過強力塑造的。
這也是就是弊端所在——大家極端到壹定程度,認為仇殺,死亡,全部都是理所當然的。看客們從冷漠到幸災樂禍,再到最後的喊打喊殺。
面對不平等,他們選擇向身邊用暴力的方式發泄,而宣傳機器經過有意識的操縱,讓他們不認為腦子裏都是偏激的,兇惡的念頭有什麽問題,反到那樣是可以把更多利益搶到手,可以讓自己更加優越的武器。
其實在壹個瘋狂的環境裏面,每個人都會恐懼,每個人都會隱隱約約感覺到不正常。
但是倘若妳是冷血自私的呢?但是倘若妳是茹毛飲血,又渴望把自己做的事情正當化,從而變本加厲地變得兇惡的呢?人性就是這樣壹步步地變壞,之後墮入深淵的。他們為了逃避壹兩次罪責,從不反思,最終壹天壹天鞏固著自己扭曲的價值觀。
在作惡壹開始的時候,理智可以告訴他們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但是他們又認為本該如此,之後集體抱團共同承擔著這種罪責,
在某些人因此負傷或者因此死亡的時候,集體選擇冷漠,
因為絕大多數人都在作惡,所以說自己釋放自己的壹部分小惡,
就不會被懲罰吧。
這是納粹黨這樣極度瘋狂的政權可以存在的原因,
這也是二戰後的德國搖身壹變變得嚴謹平和的原因,他們自己背負著最沈重最沈重的反思精神,壹看見有那種極權主義國家的典型特征會出現的火苗就幾乎條件反射地扼殺。
如今的德國,已經不太可能成為下壹個軍國主義國家了,
如今德國的土地上,不太會有很多失去理智的納粹出現。
那哪片土地會有那種從上至下的畸變和不正常,
從上至下的狂熱和人與人之間的冷漠,以及強烈的民族主義?
我不知道。
很諷刺的壹件事情是,
如果科赫但凡看上壹眼那個屠殺的記名冊,
他只要去哪怕看上壹眼,在兩年多的時間裏,
他馬上就可以處死吉爾斯。因為“波斯語”的每個單詞都是上面的人名中取下來的。
軍營中的醫生對於吉爾斯仁慈的處理方式,
就是向他的血管裏註射空氣,早壹些取走他的生命。
但是科赫在誤會了他之後堅決要把他救回來——
科赫的判斷失誤是壹個轉折點,是他變得善良的轉折點。
他在看見吉爾斯精神失常的時候壹直在喊媽媽,媽媽,我要回家之後,
終於覺醒了自己善良的壹面——他堅持要讓吉爾斯活下來,為此他做了很多很多濫用職權的事情,只為了保住這個波斯人的命。
他壹次次在人們壹批批被送到奧斯維辛的時候把吉爾斯領出來隊伍,只為了他能活下來。
科赫和吉爾斯逐漸拉近關系,
他用這些人名的片段構成的語言,
寫了壹首優美的詩。
風把雲送向東邊
Wind schieben Wolken nach Osten,
在那裏…
zu Ort Seele...
處處是渴望和平的靈魂
sehnen nach Frieden.
我知道
Ich wissen,
我會幸福
ich werden sein
隨著
glücklich da,
雲
wo
飄向的地方
Wolken jetzt gehen.
科赫渴望和平。
但是他自己代表的就是暴虐本身。
壹前壹後,揭示了他的本性。
科赫在遇見吉爾斯之後,
他自己的身份從壹個給身邊那些殺人的納粹做飯的高級廚師長,
再到壹個暴虐地毆打吉爾斯的兇惡的禽獸,
再在意識到自己誤會吉爾斯之後,
他從壹個暴虐的形象開始悔過,壹點壹點變得善良,平和,到最後他壹直壹直壹直都在對吉爾斯出手相助。
給他吃自己吃的食物,給他罐頭讓他帶回集中營救人,
給他衣物,給他無限的優待,壹次次救他出來,和身邊人頂撞,
調走那些企圖去他性命,僅僅只是為了消遣的人上前線.....
科赫面對吉爾斯,終於轉變成了善良的那壹個。
但是有壹些事情並沒有改變。
很多人都喜歡把這裏當成全片的最高潮部分,
科赫說:“壹個來自意大利的無名小輩,妳竟然為了他犧牲自己?”
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
但是科赫從來都不知道,在被捕的時候也無法知道這美麗的語言背後,是那些被剝奪了自己的所有家產,親人,尊嚴,還有生命的普通人。
他們身上穿滿了彈孔,在工作中失去生命,被活活打死,咬死,虐待致死,納粹看著他們的醜態反而更加堅定地相信了他們天生骯臟,懦弱,支配被當作垃圾......
多麽瘋狂。
人生下來是沒有善惡觀念的,
之後才慢慢被賦予了善惡觀念,
但是這些納粹的良知卻壹點壹點被剝奪,
變得對於這些人的死亡沒有知覺。
在影片的最後,科赫繼續網開壹面。
納粹就要戰敗了,科赫金蟬脫殼去遠處的機場準備飛去德黑蘭,
之後他把吉爾斯帶了出去,
在所有集中營的其他猶太人都被處理的時候,
吉爾斯因為科赫得救了。
這壹路他見過無數的死亡,無數的悲傷,
但是他自己卻活了下來。
科赫因為假的波斯語被捕,他的軍銜足夠讓他直接被判死刑。
吉爾斯活了下來,說自己可以背下來2840個名字,
讓這些人不至於像其他猶太人壹樣被滅門,之後連身份都被蒸發,
因為吉爾斯,他們可以被歷史永遠記住。
為什麽二戰都過去那麽久了,還是有很多和當時有關的書籍和電影源源不斷地出版?
因為那種撕裂和創傷太痛,痛到我們壹直都恐懼著第三次。
我們的社會制度經歷了新的演化,我們的科技壹直在不斷進步,
我們變得越來越文明,越來越開放,比起之前我們越來越平等,消除了越來越多原先存在的歧視......
但是我們還是應該永遠記住那段歷史,
因為我們敬重生命........
因為我們不想重蹈覆轍。
因為我們敬重生命,
每壹段歷史都寫滿了個體的名字,他們的笑容、痛苦與希望不應被遺忘。每壹場戰爭的傷痛,都是對人類尊嚴的深刻拷問。記住二戰,不只是為了銘記死亡的冰冷,而是為了珍惜活著的溫暖。
因為我們不想重蹈覆轍,
二戰是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災難,而它的根源——仇恨、歧視、極權的蔓延——依然可能在不同的形式下復活。我們需要警醒,需要教育,需要在電影和書籍中看到“如果”的畫面,提醒自己“絕不能讓歷史重演”。
因為我們對人性始終懷抱希望,
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時刻,總有人點亮了微弱的光芒。從集中營幸存者的頑強,到戰地護士的犧牲,這些故事提醒我們,人性並非單薄而脆弱,愛與勇氣可以跨越時間傳承下來。
因為我們走得越遠,就越需要壹面鏡子,
戰爭結束多年,社會制度的演化和科技的進步讓我們自豪,但文明從來不是壹種理所當然的狀態。二戰就是那面鏡子,提醒我們進步有多麽脆弱,和平需要付出怎樣的努力。
納粹的崛起其中兩個原因是德國經濟瀕臨崩潰,以及德國軍隊在第壹次世界大戰中失敗的恥辱。很多德國人在壹戰中平白無故的犧牲,他們總需要壹些方式拯救經濟,讓本國的國民的信心重新振作起來,比如說美化犧牲,美化戰爭,歪曲歷史,把侵略戰爭形容是正義的,甚至是美化屠殺。
他們縱容麻木、自私和冷酷,
用宣傳灌輸仇恨,讓謊言代替事實。他們告訴人民,困苦的根源不在於制度的失敗,而是某些“他者”的存在。他們刻意塑造敵人,將少數族裔、政治異見者和國際社會描繪成威脅國家存亡的禍首。那些深陷絕望的普通人,開始在憎恨中尋找自我安慰,在對他人的排斥中尋找偽造的歸屬感。
他們培養懦弱,和面對更弱者抽刀時的暴虐與瘋狂,
讓人們以暴力代替思考,以服從代替反抗。壹個失去自尊的民族,在強權的誘導下,開始相信力量就是正義,侵略就是榮耀。他們從看似“微不足道”的小惡開始,比如沈默地接受鄰居的消失,比如冷眼旁觀不公的施加。逐漸地,這種麻木與縱容匯聚成滔天巨浪,最終吞噬了良知的最後防線。
他們讓美化的戰爭成為麻醉劑,
通過英雄化的敘事,將死亡包裝成榮譽,將殺戮偽裝成救贖。他們讓國民忘記了戰爭的本質是毀滅,而不是光輝的冒險。他們的領袖用慷慨激昂的演講描繪著壹個“復興的未來”,掩蓋背後無數家庭的破碎和屍骨的累累。
而最深刻的諷刺在於,
那些以國家名義犯下的惡行,並沒有真正拯救任何人。它只是壹種延遲的絕望,用短暫的勝利粉飾長期的失敗。每壹次冷酷的行為,都讓人性退化;每壹次縱容的沈默,都讓罪惡更加猖獗。
最終,毀滅並不只是降臨在被屠殺的無辜者身上,
也降臨在施暴者自己的土地上。因為壹個否定道德的社會終究會陷入混亂,壹個拋棄同情的國家註定會走向崩潰。納粹的崛起,不只是對歷史的傷害,也是對人類精神的巨大諷刺。它提醒我們,冷酷和麻木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而是問題本身的延續。
因此,記住那些縱容與沈默的代價,就是對於那些死去的魂靈最好的告慰,
而不是試圖用偏見和仇恨解決壹切問題。
避免災難重演需要社會的集體努力:堅持對真相的追求,維護正義和自由,保護人性中的善良與尊嚴。
這就是這壹期的內容,下壹期我會展開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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