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是薩奇🐰 之前有跟大家分享過我在離開地獄研究室所受的身心方面的影響。值得慶幸的是,我最近論文有穩定產出,也有報考與未來規劃有關的考試,應該是漸漸回歸正軌。但怪事層出不窮是丟搞學術郎的常態,這週要跟大家分享在逃離恐怖指導教授後,生活面向上所會遇到的困擾。
一、喪失許多學生該有的福利
誠如之前的文章所述,我現在是休學狀態。我無法使用學校的圖書資源,只能額外辦借書證才能進出圖書館。搭乘高鐵也因不是在校生而無法購買學生票。最為困擾的是,過去受到前老闆的限制而無法到處打工,雖然現在無束縛了,但卻失去了在校內打工的資格。我每每與身邊朋友所提及的校內打工機會擦身而過,只能自行透過打工網站去尋找其他兼職的機會😇
二、在跟身邊的人交代自己所遭遇的事感到壓力與擔憂
套用Antonucci(1986)的護衛隊理論,使用同心圓來將個體的人際網絡做分類。最內層就是最親近的家人與知己,中層就是關係好的朋友,外層就是同學或是不太熟識的同事。
(一)跟家人說明時還反被責怪
發生這些奇奇怪怪的事,第一時間需要交代的就是最內層的父母與知己。我自己在跟爸媽說明這些年發生的事差點引發大戰,我爸一開始會覺得:「都快畢業了,為什麼還要換老師?」直到聽聞前老闆的發瘋舉動,才覺得事態嚴重,認為立即更換老師才是上上策。不過事情也沒有這麼簡單,我爸也不時會有馬後炮發言,嚷嚷著我過去覺得這個老師很好,堅信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才導致今天的後果。但我不想去責備當時的我,因為在那個當下我已經盡量做出對自己的最好的選擇了。最後發生這種事情也絕對是我無法控制,也是最不樂見的。所以也必須說,這種事就連跟自己的父母講,都能產生這種風波,何況是跟其他人呢😥
(二)跟朋友說明近況時有很多擔憂與害怕
在跟中層的人說明時,也是十分不易。尤其是一些修過前老闆的課的同學,大概都會被嚇壞吧!我本來想說等畢業之後再一一說明,後來覺醒的點是有些朋友已經許久未聯絡,難道我又要因為前老闆所帶來的後果,久久不跟朋友連絡而損失友情嗎?所以我還是有跟一些朋友聯繫,跟他們自我揭露這些年過去的種種。我也時常在跟朋友說明我的近況時頻頻道歉,因為發生這種怪事實在太驚悚,朋友們也多半在知道事發經過後嚇得不清。過程比想像中容易一些,只有在聯繫前我會自己嚇自己,或是有很多擔憂。但我想這可能是讓我直面創傷的一個辦法吧!
(三)無法輕易與外人透漏現在的年級、年紀
「你現在幾歲啊?是學生嗎?還是在做什麼工作啊?」這應該是大家再熟悉不過的問候語,卻是我目前最難以啟齒,且無法輕易回答的問題。我不知道是不是文化的關係,在臺灣,似乎自己的人生規劃只要沒有按照大眾所認知的時間軸來走,就會觸發他人的猜測或是質疑,而導致一連串的提問。不會有人好奇你到底經歷過了什麼摧殘,只會露出「你為什麼畢不了業?為什麼不去工作?」等懷疑的表情。
若是你有同樣的困擾,我這邊尋找到了一個解法,讓你不需跟外人交代自身發生的怪事,也能滿足他人的好奇心。那就是瞎掰😜不過僅限於屬於外層那些不熟、不認識,不需要清楚交代近況的對象,像是同學、鄰居、陌生人等。我還記得我去打工的時候就瞎掰我是大學生,在升大四前的暑假去實習。遇到鄰居的提問,略提快畢業了,未來要去當空姐🤣(很偏離我科系的工作
四、被身邊不知情的人八卦
人類或許就是喜愛八卦的生物。我跟巴茂在換老師的過程中,盡可能地低調與保密,除了保護我們自己,也防止被有心人士謠傳或散布消息。對於一個科系來說,系所辦公室可以說是八卦的匯集站,因為系辦助理知道所有學生的狀況,就連帶著打工的人也會知道我的狀況,可說是防不慎防。說不上覺得這些行為不可取,只是與前老闆的事難以為外人道,又被不太熟識的人因想吃瓜而詢問,實在是非常尷尬😖
五、難與系上其他老師,或與過去求學階段的老師們提及-巴茂篇
最近巴茂因為打工,遇到以前國中的老師,以及系上的其他教授。當遇到師長時,他們總是會關心起巴茂的近況,以及未來發展。問說:「現在還有修課嗎?剩下論文了嗎?未來想做什麼呢?論文口試的口委是誰?指導老師的近況如何啊?」諸如此類的問題,都是巴茂最近被詢問到的。
遇到系上其他的教授問起和指導教授有關的問題時,我發現現階段,完全無法提起我已經換指導教授的敏感話題,擔心會越問越深,問起背後的動機。往往只能含糊帶過,然後趕緊說我快完成論文了,可以三年左右畢業。這其實也是因為當初我們和系主任坦承時,他沒有公開這件事,連系辦助理們也不知道事情真正因素,讓這起事件變成一個隱晦不能直接說出口的事實。我們也為了想先完成論文畢業,接受了先換指導教授的決定。
而在巴茂遇到以前國中老師時,他的關心,以及提到他的小孩現在也正就讀我們系的大學部,讓我幫忙照顧那時,我其實心情非常複雜。真的想說:「對不起,這裡不是個好地方,大家都官官相護。但非常抱歉,我現在不能跟你說,老師對不起。」只能祝福學弟的機遇都是好的,一切順利!
最後,容我小碎念一下,我很開心與巴茂開設學術郎的部落格,因此能夠將這些年的荒唐經驗一一寫出來。雖然我們的研究所經驗跟大家比起來悲慘許多,內容也較為負面。但我的用意絕非無病呻吟,而是想讓大家知道我們所經歷的確實是學術圈中仍存在,卻不被大家看見的陰暗角落。當作故事看看也好,能夠產生同感也罷,我都很甘蝦大家的收看!下週由巴茂跟大家分享他過去的荒唐史。那下週見啦!
參考文獻
Antonucci, T. C. (1986). Measuring social support networks: Hierarchical mapping technique. Generations: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on Aging, 10(4), 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