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支那肺炎,SARS可能更印象深刻。第一次被隔離,第一次感覺朝不保夕。
那年這病來的又快又猛,新聞上的感染,可能隔天就住進加護,再隔天可能就不只隔天而是天人永隔。
已經不記得是和平事件前還後,人心惶惶的疫病期間,口罩賣到缺貨,大熱天的一堆人搶著不知道怎麼戴才好的N95,以及第一次知道原來除了彈繩之外,還有綁在後腦勺的外科口罩。
降低社交頻率及接觸的訊息一直有,但總覺得這些應該離自己還有點距離吧!總之沒有很上心。還是照常到補習班補習,一樣的大班課,戴口罩的人可能沒有支那肺炎的時後那麼多,上課的人數有少一點,但多數人應該是不怎麼在意。
那是期中考的第二天早上,早上離開宿舍的時後想著大概也沒什麼機會再複習,草草收時,大部分的複習資料並不在書包裡。才結束早自習,主任匆匆走來教室,請我拿著書包,給了我一個N95口罩,也沒多說太多,確認前一天有到補習班,就開著車載我回家。
窗戶都搖下的房車,開得又快又急,到家之後,衛生局的人員發給我隔離通知,要我隨時接電話確認我都在家裡而且就在我的房內,給了一瓶消毒水。留我在我的房間,面對這個突如其來。
一開始只是無聊,還有心情想著期中考不知怎辦。時間拉長之後,除了無聊之外,也擔心自己咳嗽,甚至發燒。生活的空間剩下房間,總之不能離開。雖然不致狹隘,但那樣的空間也是有些逼仄,不知自己是誰的囚徒,感覺失去自由以及那些跟自由相關的事,保留了呼吸、生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