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毬是書中的主角,七個章節以十年為一區間橫跨1967到2027。每個章節都敘事者都不同,可能是母親律子,或是手毬的鄰居約翰(實為馬提爾,約翰是狗的名字)或是其他。
落花流水於日文的意思是指男女的互相愛慕,要說與故事相符也好,不符也好,都合適與不適合,但這卻絕不是一個戀愛故事,這其中充斥亂倫以及身分認同混亂。
起始的1967手毬是被母親律子寄養於父母處的私生女,稱祖母為媽媽,稱媽媽為姊姊,稱舅舅為哥哥,那時她時常與鄰居約翰(馬提爾)與約翰玩耍。直到祖母(媽媽)死了,這一切的身分關係才重新顯現與重建,約翰(馬提爾)也因著父母離婚的關係要離開去洛杉磯,走前把約翰交給搬去與母親住的手毬。
1977年手毬與母親共同生活,母親仍然持續的戀愛著,然而,約翰死了。同時,母親也找到了結婚的對象,這是不同於其他對象的一個男人,看來穩重,日後成了手毬的繼父。
1987年手毬27歲,要步入禮堂了,然而律子仍然有著複數的情夫,雖然有著穩定的生活,但是仍然與情夫私奔。而手毬的結婚對象,是個十分普通的男子,之所以會結婚是因為她信任著繼父,比信任親人更加的信任,繼父認可了這個男人,同時,這個男人也與繼父相似,手毬也有戀父情結之外,也實際與繼父戀。
1997年繼父過世,然而約翰(馬提爾)正好駐足日本,兩人約會聊起了過往,在這個時期,恰巧手毬碰見他以為感情很好的繼弟正弘與親生女兒姬乃,竟然是好到在半睡半醒的朦朧間接吻,約翰(馬提爾)利用在手毬家為客借宿一晚之間,擄走姬乃,到機場時,因著正弘的默許下,手毬步上憎惡的母親的後塵,隨著約翰(馬提爾)離開了家庭與家人。
2007年恰巧看見民宿廣告的正弘發現姊姊其實在鄉下經營著農場,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健康與開放了許多,但是他也告訴她離去的這十年之間,姬乃離家了,原先的丈夫也跳樓自殺,還壓死過路的行人。
2017年與約翰(馬提爾)的感情結束了,其實他不過是個無所正業的毒癮者,手毬是個保姆,57歲,這時因著看顧的老人進行檢查的契機,自己也發現出現了癡呆的症狀。
2027年進入中年的姬乃是個類似星探的工作者,培養著年輕貌美的男藝人,在這期間,也與他們睡在一起。她曾經有成為明星的機會,只是父親跳樓使得他被截斷了這條路,繼而離家成為現下的情形。手毬雖然癡呆,但是直到火災的發生之前沒有人能知道,因為她跟旁人保持著的距離,沒有人會去探問這個事情甚至察知。因著通知,姬乃與仍舊放蕩的祖母前去見面失去記憶的手毬。
這個故事中多少有點類似律子所說是不可避免的因果輪迴,手毬厭惡著這樣的母親,但是她也走上了母親的後路,男女愛慕之情或許生而自然,但是身分關係之間所存在的倫理框架作為社會的基礎,在持續的破壞身分認同過程中,手毬最後所被賦予的癡呆失憶結局,代表的不正是原先在社會中與他人互動的過程所建立的自身的破碎?
姓氏不斷地更換,自我不斷地重組,無論是親歷或是目睹,這諸種帶了衝擊的事件,所產生的最終是個人自我的崩潰,不再能將自我歸屬於任何一個類別,在阿茲海默症的患病中,短期記憶不斷的喪失又建立,不過就是將手毬一生的經歷模式,不斷的以高頻率在每日每日的失憶記憶中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