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發現卡在一台你知道你騎不好的車,你會怎麼辦?這一台你確定會讓你受傷,每次在你想催的時候都會摔的車。最淺顯易懂的答案就是趕快離開。但這個簡單的答案牽扯到許多因素,這些因素讓離開這件事變得沒看起來那麼簡單。Jorge Lorenzo 與Johann Zarco的例子清楚的說明這點。
首先,為什麼車手想要離開廠隊位置?薪水很好,很少少於七位數。車手們有機會把賽車塑造成適合他們的開發方向。想有不錯的待遇,雖然不是總統級待遇,但至少VIP級的:交通的安排原上都照他們的意思,比賽當周到家接你上車,比賽後直接送到家門口。壓力很大,但在廠隊裡,他們會竭盡全力來應變,讓車手集中精神騎車。
當事情變得非常棘手的時候,上述的一切完全無濟於事。當你使出渾身解數想把車騎得更快,卻連進前十名都很掙扎。當你摔車次數是平常的兩倍、三倍。當車廠很久才把新套件帶來。或者更糟的是,當他們帶來的一箱又一箱的新零件,卻對你的結果一點都沒有影響的時候。
一直摔
能有多難?2009年Valentino Rossi騎Yamaha時,整個賽季他只摔4次,前一年也一樣。2010年,他摔了5次,其中有一次摔斷他的腿,並且讓他4場比賽沒出賽。2011年轉往Ducati那一年,他摔了12次。當你還不習慣轉倒的時候,這真的會影響你的信心。不僅如此,那一年他只上過一次頒獎台,前一年他上了10次頒獎台,裡面包含兩次勝利。
Jorge Lorenzo 跟 Johann Zarco發現自己處於相當類似的狀況。Zarco 今年到KTM出賽11場摔了11次,跟去年比起來,出賽19場摔9次,剛升上MotoGP的那一年摔了12次。Lorenzo 在Honda出賽7場摔了6次,並且從亞森後就開始養傷沒出賽。摔車次數跟他2018年出賽的14場比賽相同。
Johann Zarco在2018年上過三次頒獎台,2017年也上過3次。到目前為止,他的最好的成績是巴賽隆納的第十名,雖然他在布爾諾站濕地頭排起跑。Jorge Lorenzo甚至還沒進前十名過,2018年在Ducati還拿了三場勝利。2017年剛與義大利車廠合作的時候還上過三次頒獎台。對Zarco跟Lorenzo來說,兩人的狀況都很糟糕。
新的領域
所以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試著離開。兩人在過去兩個比賽周布爾諾跟紅牛賽道都試著這麼做,而他們的選擇造就他們不同的走向。一旦確定Ducati沒辦法讓 Jorge Lorenzo 坐上Jack Miller在Pramac的位置,他就選擇留在Repsol Honda車隊。Johann Zarco決定不想多一年承受在KTM的挫折,在布爾諾的頭排起跑成績使他覺得只要條件是對的,他還是很快。Zarco 要求KTM撤銷第二年的合約,在2019年底就分開。
哪個才是明智的選擇?最簡單的回答就是兩者皆非。團隊的關係建立在信任上。相信你的技師長,他們正努力幫你找到最好的設定。相信你的技師,他們會做再次的確認,確保不會有失誤讓你付出疼痛的代價。相信車廠工程師,他們會聽取你的回饋,幫你打造一台你可以騎的車,要相信車隊管理階層,他們會催促車廠工程師努力解決問題。任何想要離開的意圖都會摧毀信任感,就如荷蘭人說的,信任來時靠雙腳,走時坐馬車。(trust arrives by foot and leaves on horseback:形容建立信任的困難,以及信任消逝的速度之快)要重建信任是相當難的事。
大聲說出口
對Jorge Lorenzo來說更是如此。是Lorenzo 主動跟車隊經理Albert Puig談要來Repsol Honda車隊。HRC 讓Lorenzo 飛到日本想幫助他加速適應RC213V的過程,還有一些零件的生產也是要讓他在車上覺得舒服。他卻用連繫Gigi Dall'Igna看能不能回鍋Ducati,還讓公眾都知道這件事來做回報,而且只有在Alberto Puig打電話過去後才承諾會繼續留在Honda。
隨著所有的信任消逝,Lorenzo 會在銀時站重返Honda車庫。然後他將不得不把合約裡今年剩下的8場比賽,以及接下來的20場比賽跑完。除非Honda RC213V在這過程有大幅度的改變,不然雙方都知道Lorenzo會在合約結束時離開Honda 。所以HRC 不能告訴Lorenzo太多細節,因為擔心他可能會把秘密帶到下一家車廠(可能是Ducati,也可能是Yamaha。)Honda的主管跟車隊會注意跟Lorenzo建立的關係,因為知道他可能很快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