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章前段在於釐清賽德克族群之於泰雅族的脈絡,賽德克族之所以在2008年獨立出來,是因為在過去日本人為了方便治理而將許多族群做了「官方分類」。關於霧社事件的根本原因,莫過於日人闖入賽德克族的傳統領域,破壞了此地固有的傳統慣習法律,稱為「Gaya」,部落族群在面臨文明的襲擊下,就連最高領導人——頭目,都須屈服於日警,勞役剝削、原住民與日人婚姻問題等,皆是造成賽德克族日後群起抗暴的因素。
雖然在教育上,有的人可以和日人進入同一間學校就讀,卻還是無法在社會上獲得相同的社會地位,這種無奈更是表現在1930年10月底的舉事之中,受日式教育的花崗一郎帶著妻孩自縊,卻在遺書的字裡行間感受到對日本國的悔意,在思想認同上他早已日化,但最終還是為了和族人一起承擔命運而自殺。
文末探討了如何以賽德克族的文化為中心,像是傳統律法——Gaya,來理解霧社事件,而不是用已知的官方資料,霧社事件歷史史料的侷限在於大多數留下的資料是佔有優勢、權力的一方,而那些被壓迫的、被殲滅的則永遠失去話語權。
論文問題意識
賽德克族人對抗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日本人的暴力。擺脫官方說法、擺脫既定印象,把賽德克巴萊——真正的人,當作核心來延伸思考,作為一個「真正的人」我們所對抗的不是某一特定團體,而是那個團體所代表的霸權文化,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有階級就會造成權力不對等,進而產生剝削、壓迫。
結語
自由主義所強調之國家,其不能成為黨派、宗教、任何團體的工具,然而在當今社會卻還是有許多國家的人民身處於如此的控制之下,看著編排好的採訪、閱讀著篩選過的文本,如果沒有懷疑就永遠沒有真相,就算篤信不疑也仍時常提醒自己不忘批判,才不會落入無知的陷阱。
西方世界相較於東方「進步」,在於他們的哲學觀比東方更久遠、更開闊,在爭辯的一來一往當中求革新,而東方則是有「物極必反」的觀念,或是我們早已習慣於單方面接收新知,習慣學習已知的知識,而對探索未知充滿恐懼亦或不在乎,甚至是憤怒?像是考試的時候,若考題超出教學範圍,便會走向送分取向,只因為不能考上課沒有教的,如果面對歷史也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可能都還沒準備好當一個真正的巴萊。
閱讀資料
- 周婉窈,〈試論戰後臺灣關於霧社事件的詮釋〉,《臺灣風物》60:3,2010.9,頁1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