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姐,妳的原形是什麼?現在是末世,日子這麼苦…妳為什麼願意留下來?」在牧冬念的臆測中,胡黎是法力高強的妖精,她輕揮衣袖踏著雲彩,便能飛上九霄天際,過著睥睨凡人的逍遙日子,根本不需要面對喪屍與刻苦環境。
胡黎勾唇淺笑:「我原形是什麼,妳還看不透嗎?至於我為什麼留下來?當然是因為我愛上了人…」要不是因為嚴肅,還有對倖存者的善念,她早就跑得不見影了,這個世界這麼大,好多地方她沒去過呢!
冬念興奮不已:「妳果然是狐狸精,我就知道!像妳這麼美的女人,只會是狐狸精變的!我是不是唯一發現者?妳老公知道嗎?放心!我一定替妳保守秘密」她從沒想過,有生之年能遇見妖精,現在還跟妖精住同個屋簷下。
面若桃花的胡黎,唇邊一抹淡淡笑痕,纖手輕揚,憑空變出一朵盛開的潔白香花,輕輕簪在冬念的耳際:「既然妳意外得知了秘密,那麼咱們來交換契約吧!」
「我可以許妳一個願望,交換妳保守秘密一輩子,倘若有天妳毀壞了約定,我要罰妳百倍賠償呦!」胡黎接受冬念給的人設,扮妖精扮得混然天成,面上淡定自若的她,內心小人捧腹狂笑。
冬念眨眨眼:「一個願望?」她以為胡黎會否認到底,沒想到她這麼大方坦蕩。
胡黎伸出一根手指,態度淡定自若,瞎掰都不帶遲疑:「就一個,妳慎選」
「什麼都可以嗎?」此時的牧冬念,確是有非常想要的東西。
胡黎靈活眼波流轉,將話說得含蓄:「先說看看,我可不是佛祖、菩薩,沒衪們的法力無邊」
牧冬念眼帶企盼,雙手合十誠心許願:「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嗎?小樂教會我許多東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程樂是個小話嘮,兩人湊一起絕無冷場,性子純粹澄淨,相處起來特別舒心,冬念活出了截然不同。
「就這樣?」胡黎大感意外。
「我這樣就好幸福、好幸福了!」牧冬念見過不少孩子,他們的心靈還不及小樂一半乾淨。
胡黎輕聲引誘:「妳不想長命千歲,還是異能十級嗎?不如…我給妳五百年法力傍身?」
「我想當普通百姓」打小異於常人的牧冬念,最大心願就是過平淡日子,腳踏實地的生活。
「呃~好吧!妳把手伸過來」這孩子之前是過得多苦?這麼點安逸日子,她便心滿意足了。(牧冬念表示:這裡四季如春,我每天豐衣足食,簡直是末世中的天堂啊~)
胡黎緊握住牧冬念的手,作戲作全套。
「嘶…」冬念只覺掌中一陣灼熱,忍不住低呼出聲。
胡黎鬆了冬念的手:「契約成立,若是洩漏我的任何秘密,當心妳的小命!」花式使用異能而已,火系、精神力、治癒先後使用,容易的嫑嫑的。
冬念打量掌丘的淺淺烙印,像是一朵櫻花,直徑莫約一厘米,線條精緻忒好看!而且她現在一點也不疼,實在太神奇了。
「我不會說的,胡姐姐是那麼善良的妖精,幫助許多活人,可怕的末世有了妳,實在太好了…」其它先不提,光說即將成立的慈善醫院,無論病患從哪裡來,弱勢族群一律不收費用,就讓冬念大為敬佩了。
「恩哼」至少她沒誇胡黎是一個好人,決定不糾正她的口誤。
「妳乖乖聽話,在我能力範圍內,妳能過上穩定小日子」不就是多一份碗筷唄~牧冬念容易拿捏又好養,她會幫忙做家務,陪著小樂解悶,兼著照料變異獸,留著利大於弊,最多以後不放胡桃。
「可是…」牧冬念想起她心中隱憂,情不自禁皺了眉頭。
「可是什麼?」
「杜源…」冬念想起這個人,還能令她不自覺打著輕顫。
胡黎眉頭一蹙:「妳為什麼會知道杜源這個人?」
「杜源是我的養父,我知道他沒死,而且成了異能者,他一直在找我,我若是住著不走,他遲早會找到…」屆時她認識的這些好人,眼前這位善良妖精,不曉得會遭到怎般折磨,見到無辜的人因為她而受苦,冬念於心不忍。
「杜源曾是妳養父?」胡黎不曉得,她最新的頭號勁敵,居然與冬念有過關聯。
冬念歪著腦袋:「胡姐姐,妳不是因為我,才知道杜源這個人的嗎?」
胡黎簡單帶過:「不是,不過杜源這貨…不是什麼好的」
「他似乎…一直在傷害別人」為了躲避杜源冷不防出現,牧冬念偶爾會預知一下他的未來。
「冬念,不如妳將妳所知道的杜源,通通告訴我?」既然牧冬念認識,那實在是太方便了,現有的有力資源,幹麻不妥善利用。
冬念對於妖精的一切,感到格外好奇,所以總是忍不住,觀察胡黎的一舉一動:「胡姐姐是那麼厲害的妖精,也不能無所不知嗎?」
胡黎翻了翻白眼:「我要是真有那麼強,我早就得道成仙了!」別叫她使用全知之眼,她實驗出使用兩次的可怕後遺症了,亂恐怖一把。
冬念不自覺點頭:「好像很有道理哦~」
「恩哼」哎呀~千年狐狸精這個人設真是方便,簡直暢行無阻,棒棒噠。
冬念毫無保留,將她知道的杜源,一五一十告訴了胡黎,包含她曾預見的畫面,拉拉雜雜講了好半天,讓冬念口乾舌燥,功成身退的她,走出了視聽室,緩緩步入廚房,想先來杯淨水,再吃一份舒芙蕾。
「想象力挺豐富」嚴肅一直待在胡黎身旁,只是他擁有空氣一般的存在感,牧冬念忽略他也在現場,暢所欲言地說著心中想法。
胡黎聳肩:「呵呵~小孩子嘛~想法總是天馬行空的」
嚴肅揚起一抹微笑:「千年妖精?狐狸精?」
胡黎對著嚴肅拋媚眼:「我不像嗎?嗯?」
嚴肅大手一伸,將心愛的狐狸精攔進懷裡:「像~哪怕有一天,妳吸乾我精血,心甘情願」
胡黎探手輕揉嚴肅的耳垂,兩人動作親暱:「呆子,你可是滿級異能者,我想吸乾你的血,這得吸上幾年吧?」異能者生命力強悍,滿級的異能者,簡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嚴肅曖昧淺笑:「不如吸精?應該會快些」
胡黎纖白指尖,輕戳嚴肅的結實胸膛:「你太污了,四下無人就開車!」
嚴肅抓住胡黎的手,愛戀繾綣地輕吻她指尖:「姑娘,上車嗎?」
「嘻嘻~大色鬼」胡黎被自家男人這麼一撩,骨頭都快酥了,只能吃吃地笑。
嚴肅大手在胡黎身上遊移:「來嘛~引擎都熱了」他使精神力鎖上影視室的門,免得春光外洩。
「何止熱了,簡直燙人…」胡黎傾身吻上嚴肅,小倆口消失在影視室中,直接進空間滾床單。
杜源,今年三十五歲,現居首都基地。
當年,為了得到天賦異稟的牧冬念,杜源捨下身段,追求一個大他十歲的女人,然後殘忍地將之謀害,足以窺見他的內心世界。
身為家中長子的他,本該繼承來自祖輩的可觀家產與名望,他也一直這麼認為,不過他有一個相當出色的弟弟,小他三歲的杜嵩。
杜嵩便是大家口中,那位”別人家的小孩”,所有誇獎過他的詞彙,通通名符其實,屢屢掩蓋了杜源的光采,令杜源暗恨不己,好幾次動了陰險念頭,欲除之而後快。
杜嵩可不是省油的燈,將計就計地弄傷了自己,杜家人因此大怒,決意將杜源逐出家族。
父母像在施捨乞丐那般,給了一筆短期不愁吃用的金額,便將他趕出杜氏企業,讓他失去了家族庇蔭與社會地位,沒了一切的杜源,誓言讓所有虧欠過他的人,付出慘痛代價。
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他結識了牧榮,正確的來說,是牧榮巴著他獻殷勤,當時牧榮正在打離婚官司,他還以為牧榮想來借錢,沒想到牧榮提了一個計畫,倘若所言屬實,那麼他便有了翻身的機會。
事情進行順利,容易到杜源覺得不可思議!彷彿這世間的榮華富貴,就該這麼獻到他面前。
怎料…末世來了,眾人已知的所有常理,在一夕間天翻地覆。
從昏睡中清醒的他,憑著本能反應與體術,殺了那個想啃咬他的女喪屍,接著躲進臥室裡的避難室,被所謂的親人背叛過後,杜源只相信自己,每做一步都想著後路,而這些保險措施,的確救了他一命。
杜源揹著箭筒,一手掄著十字弓,一手舉著鋒利砍刀,清空了走道晃蕩的喪屍群,他趕著去救牧冬念,有牧冬念的能力,哪怕末世來了也不至匱乏,他一樣能脫穎而出,成為亂世新貴。
杜源打量屋內一切,怒意逐漸爬滿臉龐,原來…牧冬念早就曉得會有末世,可是她一句話都沒說!他被一個連蟲子都不敢殺的稚嫩女孩,狠狠擺了一道。
末世第四天,正當杜源想指使家中幫傭,隨他去附近商店搶些補給品時,一架直升機降落在花園裡,來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下任家主杜嵩,滯留海外未歸,仍是失聯狀態,現任家主成了喪屍,家中僅剩母親與年邁袓父母,無計可施的他們,特地派管家趕來接杜源,希望他能回首都老家,代替杜嵩主持大局。
雖然不曉得杜源用了什麼方式,成為股市新銳,但是擁有如此能耐的人,肯定能撐起杜家。
杜源心裡明白,若非杜嵩下落不明,杜家不可能惦著自己,哪怕再不情願仍是咬牙配合,藉杜家的資源,他才有翻身機會!他要站穩腳跟,然後找到牧冬念,讓她徹底明白,背叛自己的後果,這次杜源不會留情,僅是體罰而已。
末世這些年來,杜源做得非常成功,他覺醒了水系異能,至少一開始是這麼認為,善用杜家的資源,替自己鋪了一條康莊大道,一一剷除家族阻力,連自己的母親、祖父母都沒放過,成為杜氏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人。
「唉~誰能料到,那無比霸道的異能抑制劑,竟然是異能者造出來的水?」媽蛋~按CC數賣的藥劑呀!杜源肯定賺了滿缽滿盆,而且無人知曉,保密功夫真是到家。
像這樣的社會敗類,嚴肅就想一個手起刀落,不…其實他想殺人不用舉刀:「弄死了?」
「他前陣子五級,技能又進化了」杜源升上五級後,覺得自己蟄伏許久,時機已經成熟,該是他展露頭角了,所以動作頻繁,屢屢出招構陷莫家,企圖取而代之。
嚴肅不解:「升了什麼?」
胡黎悉心解說:「汽化,而且阻絕異能效果更強悍,發招於無形呀!嘖嘖…真是毀人不倦」
嚴肅不擔心,對於那一管異能抑制劑,他早就抗藥性了:「妳的意思?」而且他有結界。
胡黎轉了轉靈活的眼珠子:「好久沒加緊操練,不如來個特訓吧!從訓練抗藥性開始」
「恩…」這些日子以來,嚴肅搜集了不少毒物、藥劑,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刻。
赫林舉著雙刀,打了個顫兒:「我突然覺得背後一冷…」
晨浣就在他身旁:「是不是有病,將近四十度的高溫,你咋冷啦?」三人全副武裝,在荒郊野外埋伏,當起了蹲蹲俠。
赫林不聰明,可是野性技能點滿,直覺強悍:「好像有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小堯轉頭看著兩位哥哥:「該不會家裡出事了?」咦?不可能呀!姐跟姐夫在家坐鎮呢!
晨浣參予討論:「怎麼可能!咦?難道冬念的預知錯了?」
赫林望向地平線的那一端:「來了來了!快快快~」
「催什麼?!你急你上!」晨浣正在想事情呢!被赫林突兀打斷,心情不太爽。
見獵心喜的赫林,舉著雙刀幾個瞬移:「好咧~我這就上囉!嘿嘿嘿~~」
「哥,他快把野鹿群殺光了啦!」這是冬念給的預知消息,三人打算好好鬆鬆筋骨,練練手。
晨浣咬了咬牙,氣得不清:「這個渾人~咱們快上」
經過一番激戰,三小夥伴的空間裡,都塞滿變異鹿只,賺足了大量肉糧,喜滋滋地打道回府,只見嚴肅與胡黎等在客廳,好似想宣布什麼,三小夥伴一聽嚴肅說,明日起進行特訓,差點兒應聲軟了腿,跪倒於地淚滿腮。
冬念陪在小樂身邊,撫著胸口再次慶幸,還好她是看家組…特訓神馬的,與悠哉的兩人無關。
進行慘無人道的特訓前,胡黎給莫家兄弟捎了消息,讓他們提防隱在暗處,伺機構陷莫家的杜源,中部的Maxine、石從,東部的伊曼、白荷,北部的錢穆,西部的段蓮貞、齊爾,都收到友善提醒,讓他們小心此人。
杜源最愛亂扔智能喪屍,忒尼馬缺德了,實乃人類公敵。
杜源極力隱瞞的特殊異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胡黎,直接把它公諸於世了!一並贈送幾十張杜源的各角度特寫,免得大家對面不相識,那就尷尬了。
莫嚴、莫厲一聽,首都基地的商人杜源,竟是隱於幕後的黑手,還曾經主持地下研究所,專門飼養智能喪屍,登時勃然大怒!莫家兄弟可不是好相與的,立刻派兵搜捕杜源的手下,直接扣住了嚴加拷問。
再忠貞不二的手下,也抵不過七級精神力者的逼供,何況他們只是混口飯吃,何必呢?沒花多少工夫,一群人倒豆子似的,把杜源幹過的勾當全抖出來,包含蓄意餓死自己的祖父母,扔生母去餵變異兇獸,哎呀~相當冷血。
莫家直接公布杜源的罪刑,他本人還沒落網,名聲已經臭到響亮,成了四大基地的通緝犯,百姓得知他蓄意放喪屍進城,甚至冷血弒親,無不氣得牙癢,要是他走在路上,意外被認了出來,指不定讓石子活活扔死。
各大基地中除了南部,杜源沒有其它地方可以去,先前他收買的情資消息中,曾經提過在南部基地,有一個女預知異能者,年紀、外貌都與牧冬念相近,她的名字叫姚小冬。
杜源相當自信,那個女預知異能者,便是他的養女牧冬念,不過用了假名而已。
僥倖脫逃的杜源,帶著最後的身家資本,喬裝變身趕往南部,打算生擒天賦異稟的牧冬念,施計令她再為己用,一旦掌握了先機,區區末世又算得了什麼?小菜一碟。
戴著漁夫帽與墨鏡的她,一走進入屋子裡,就被人給擒拿住了:「啊~~」
杜源一手勒著她的脖子,森然警告:「閉嘴!再敢吭聲,我宰了妳」
「你/妳是誰?」杜源隱在暗處,觀察了好幾天,這不是牧冬念,但是她的確有預知能力。
「我是姚小冬,你又是誰?這裡是我家…你趕快走,不然我通報軍方了」南部基地對於去而復返的預知異能者,並沒有太大反應,畢竟牧冬念平日極為低調,服務客群也相當固定,甚至在某些大人物眼中,她是不入流的小騙子。
杜源巡梭她週身上下:「妳是姚小冬?」
「我是姚小冬,你誰啊?」胡黎換了一個髮型,兜裡揣著章喚的腦核,使異能讓自己”面目全非”,想冒充總是戴著墨鏡的冬念,容易的嫑嫑的。
杜源存疑:「妳是預知異能者?」
假小冬掙扎了一會兒,粗聲粗氣的罵道:「你是想得到答案的人嗎?最好立刻放開我,否則我不賺你錢了!勒得我快疼死了」
杜源暫且放人,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妳真能預知未來嗎?」
假小冬伸手要錢:「看你問什麼,沒給答案我不會收費,不過一個答案,要價五百晶核!」
杜源提出要求:「我想找一個人」
假小冬囂張地抖了抖手:「找人?這個容易,五百晶核,你先付款!」
杜源皺了皺眉,還是乖乖掏出晶核:「拿去!」
假小冬專注地數著晶核:「恩,對了,你想找誰?」
杜源一定要將人尋回,是他的…只能屬於他!「我的養女牧冬念,她今年該有十六歲了」
「等等…」假小冬學著牧冬念那般,閉目斂神靜思,煞有其事。
假小冬抹了抹額前的汗滴:「她現在住在西部基地」
杜源低喝:「說謊!她怎麼可能去得了西部基地?這一路山高水遠的!」
假小冬惱了:「她真在西部基地,你不信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她嘛!」
杜源訝然:「打電話?」
假小冬露出奸商微笑:「她工作的地方,有衛星電話可以打,要不要買那組號碼?一千晶核」
杜源都快氣炸了!這個女的真是死要錢:「妳…」
假小冬氣燄囂張,一點也不客氣,跩得二五八萬似的:「要不要爽快點兒!你給不給?」
杜源目中閃過冷光:「敢騙我的話,我就將妳剝皮抽筋」
「喂~這裡是服務台的緊急專線,我姓牧!請問有什麼事嗎?」
「念念?」
「父親…真的是您…您…您…我…」
「牧冬念,妳現在人在哪裡?立刻告訴我!」
「我…」
「冬念,那是誰啊?妳怎麼會抖成這樣?妳還好嗎?」
「是我養父…他…我…我…」
「別怕,萬事有我呢!妳把電話給我」
「喂!下三濫的腦殘人渣,末世那麼多喪屍,你咋還活著?我告訴你,牧冬念現在歸我了,你最好別出現在西部基地,我一見著你,就拿你腦袋當球踢,接著把你按在地上,用力摩擦再摩擦!」身為冬念最好的朋友與師傅,程樂自覺有保護她的責任。
「妳是誰?憑什麼管我與我女兒的事情?」杜源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氣得臉色發青。
她前兩天剛升七級,武力值再度攀升,姐跟姐夫好好誇獎了一番呢!對付一個五級的渣爹,程樂丁點兒不擔心:「我?我是牛魔王呀!你個智障」程樂果斷掛了電話,急著安撫嚇得不輕的冬念。
假小冬笑的得意:「看吧~我沒騙你!這一千晶核花得值吧!呵呵~」
杜源冷靜下來:「妳真是預知異能者?」
假小冬掂著手裡那袋晶核:「是呀!你還是不信?還有晶核嗎?只要你有,可以一直試到你服為止,呵呵~」
杜源冷笑:「我也是異能者,我的異能是阻絕別人的異能,一進門我便對妳使了我的異能,妳竟然還能施展異能?」
假小冬臉色一變,演技足足的:「你說什麼?我不懂!你現在立刻離開,不然我通報軍方了」
杜源一把掐住她脖子:「妳怎麼預知未來的?妳的秘密是什麼?」自從認識牧冬念之後,他明白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來解釋,此人身上一定有蹊蹺。
「放、放開我!咳咳…我…咳咳…」假小冬臉色慘白,死命拍著杜源的手。
正當她掙扎扭動之際,一條寶石項鍊掉了出來,她立刻變了臉色,急忙著探手去撿拾。
杜源人高手長,搶先了一步:「這是什麼?」
假小冬不停咳嗽,整個人虛弱地幾乎站不穩:「咳咳~還、還給我…」
杜源反覆檢視那條寶石項鍊:「這就是妳時不時,手會按著胸口的原因嗎?」
假小冬出聲警告:「立刻把全知之眼還給我,否則你沒命走出南部基地!」
杜源不以為意:「哦?這條項鍊叫全知之眼?那麼妳的預知能力,是這條鍊子給妳的囉?」
假小冬看著杜源手中的鍊子,恨得牙癢癢:「你想怎樣?這可是我家傳寶物,莫非你想強搶?」
正當兩人對峙之際,門外傳來聲響:「老婆開個門,我回來了~」
假小冬面露喜色,立刻求援:「老公快救我啊!有一個壞人闖進屋裡,救命~」
「妳!」杜源心裡一急,抓著項鍊直接破窗而出,登時跑得不見人影。
身著迷彩服的挺拔男子,直接踹門入內:「老婆!妳沒事吧?」
假小冬投入男子懷抱:「我沒事,不過他搶走全知之眼了,這下子該怎麼辦?」
挺拔男子戴著小帽,看不清眼神與表情:「他會用嗎?」
假小冬相當肯定:「不可能!在這個世上,只剩我會用全知之眼了」
挺拔男子安慰道:「老婆,妳放心!我會找回項鍊,咱們軍方有人,我去求援!等著我」
假小冬依依不捨地目送他離開:「老公,你一切小心!我們全指著那條項鍊的能力了」
「這世上,只有妳懂用這條項鍊?呵呵~」杜源冷不丁的現身,他其實沒走遠,是躲了起來。
假小冬踉蹌了兩步,不自覺後退:「你?!你不是跑了嗎?怎麼、你…你…」
杜源大發善心般,提議道:「妳乖乖把使用的方式交出來,我不殺妳,如何?」
假小冬見情況不對,轉身就想逃跑,不過杜源的動作更快,一個閃身,截了她的生路。
杜源一把抓住了她,直接把人拖到窗邊:「這麼漂亮的脖子,要是被擰斷了,那就不美囉~還是妳希望,我拎著妳出城溜溜?我聽說南部基地的變異植物,特別兇殘…」
假小冬出拳動腿地攻擊杜源,可惜猶如蜉蝣撼樹:「救命~救命呀!我…」
杜源把她按在窗邊:「妳有三十秒,說!不然我就把妳扔下去!」
假小冬被壓著,整個人不得動彈,怎麼也不肯配合:「放手…救命…救命…」
杜源將行動升級,收束著手指勁道,緩緩掐緊她脖子,不讓人呼吸換氣。
假小冬臉色一變:「咳咳…」
杜源冷聲要脅:「還有十五秒」
假小冬就剩一口氣了:「我說…我說…」
杜源放開手,讓她自由活動:「妳說吧…」
假小冬順勢朝著屋外喊喚:「救、救命…快來人救我…有、有歹徒…」
杜源直接朝著她的肚子,猛揍了一拳:「這麼狡猾的丫頭,需要被好好體罰」
「嘶~疼…」假小冬應聲蜷縮在地,痛苦難當。
杜源大腳一伸,使勁踩著她的腦袋:「還是不說嗎?」
假小冬側臥倒地,覺得腦袋快爆了:「啊~好疼…我說了…我真說了…」
杜源收了腳,拎起眼前的女人,無聲示意她照實交待一切。
為了少受點兒皮肉之苦,她選擇老實交待:「血,若是想要驅動這條項鍊,預知未來的話,需要用你的血,一點點就夠了,同時在腦海中,專注想著你的問題」
杜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人:「血?」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胸口,有一只帶刺的別針,同時她的姆指,確是布滿了細傷。
杜源拿著全知之眼,在她嘴角抹了抹,強迫她握住項鍊:「這回妳看見了什麼呢?呵呵~」
「啊~~」只見她像瘋了一樣,猛力推開杜源,直接縱身一躍,從窗口跳出去,一心尋死。
杜源探頭看了看:「真能預知呢…呵!曉得這樣省得折磨」只剩一口氣的她,混身虛軟趴在地面,四肢呈不自然扭曲狀,駭人鮮血無聲漫開,緩緩浸濕她的軀體,入目皆是刺眼腥紅,相當恐怖。
杜源握著項鍊,壓低了鴨舌帽,由樓梯間迅速離開,生怕引人注目,他打算即刻出城。
附近住戶聽見響聲,跑出來看熱鬧:「出人命啦!快來人呀~有人跳樓啦!趕快通知軍方」
「怎麼辦到的?」穿迷彩服的男子,面無表情蹲在女屍旁,靴子踩著鮮紅血液。
「瑜珈」扭曲四肢與身軀的假小冬,骨碌碌地爬了起來,轉了轉自己脖子,安然盤坐於地。
看熱鬧的那些人,立馬鳥獸散:「啊~~詐屍啦~有喪屍啊!快逃呀~~」
嚴肅柔聲關懷:「疼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呀!別說三樓了,三十樓都摔不死她。
「來,我抱抱」眼睜睜看著老婆被人毒打逼問,嚴肅心疼死了。
「嘻~好呀!」杜源打她的那一拳,像在給胡黎撓癢癢,是她演技逼真。
嚴肅一臂抱起胡黎,怎麼也寵不夠這個小女人,探手抹了抹她嘴角:「這…?」
用調色糖漿怕被識破了,這可是真血:「豬的」胡黎吐掉了口中殘餘的液體,媽蛋~這回犧牲可大了。
嚴肅手一閃,從空間拿出一瓶淨水,趕緊遞給胡黎。
一身豬血的她,接過瓶裝水後直接漱洗,吐了好幾口濁液在旁邊。
稍微打理過自己後,胡黎回神:「哇~我老公穿軍裝就是帥,愛死你了,對了!那個雜碎呢?」
「跑了,他們跟著」三小夥伴負責計畫的後半部,此刻不需要現身。
胡黎異常嫌棄自己:「恩!我先洗個澡,換一套衣服以後,咱們再去湊熱鬧」
嚴肅抱著人,直接往投宿的飯店走去:「好…」
「老婆,為什麼?」胡黎若是想要杜源的命或腦核,那是眨眼瞬間的工夫。
胡黎笑得賤兮兮:「可精采了!待他被逼上絕路以後,你等著看!嘻嘻~」